第8章 海神之女7
慕晚歌擰眉:“你跟着我幹嘛?”
司冥微微用力抓住了慕晚歌的手腕,將人拽到自己面前,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慕晚歌沒忍住輕嘶了一聲。
這傢伙是狗嗎?怎麼那麼喜歡咬人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司冥動作極輕的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字廝磨道:“你的聲音很像我老婆,不過我應該很久都無法見到她了,我就勉為其難讓你每天多跟我說說話。”
“以後不準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否則我就殺了你。”
慕晚歌心中瞭然,原來司冥這丫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偏執自戀臭屁小變態,替身文學玩的還挺六,話說她什麼時候和哪個男人眉來眼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就在司冥以為自己佔據上風的時候,慕晚歌忽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手臂橫在司冥脖子上,精緻的眉微微上挑:“好啊,那你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不然我就殺了你。”
交易嘛,總得看起來像樣些。
“成交。”
他琥珀般精緻的眸中倒映着慕晚歌那張漂亮的臉頰。
“漂亮姐姐,是你來了嗎?”男孩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慕晚歌鬆開了手,走到了鏡子面前。
司冥皺着眉頭四處張望着,哪裏來的小孩聲音?
“是姐姐,你想我救你出去嗎?”
“想!我想出去!昨天我又看到那些怪物了,我好害怕啊姐姐。”
許是感覺到男孩十分惶恐,慕晚歌從包里拿出了一隻棒棒糖,從鏡子裏塞了進去:“吃糖能使人快樂,以後你看到那些怪物的時候就吃口糖就不會害怕了。”
“話說你見到的那些怪物長什麼樣子?”
漆黑的房間裏,一隻髒兮兮的手摸索着撿起了地上的糖,似是從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那隻手小心翼翼的撥開了糖紙,動作緩慢的舔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嘴裏化開。
那隻手猛地顫抖了一下,似是從沒有嘗過這種味道的食物。
“小朋友?”慕晚歌有些狐疑,怎麼還不理她了呢?
“那些怪物奇醜無比,滿嘴鋒利的獠牙,死魚眼一直透過鏡子往裏面看,身上裹滿了粘膩的東西,我咬着牙沒有吭聲才沒被它們抓走的。”
他說的應該是那些魚人。
“那你被關在這裏多久了?”突然,司冥問了一句。
裏面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好像記事起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每天能看到的地方也就是透過鏡子看到外面的天空,唯一的樂趣,也就好像只有那麼一點了,不過好在,姐姐出現在了那一方小小的鏡子裏。
“姐姐,你是不是不能放我出去啊。”他心裏其實有數,昨天姐姐和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他都聽到了。
慕晚歌愣了一下,她的確現在不能把他放出來,最起碼也要等到解決魚人以後和村長商量一下。
沒有得到慕晚歌的回答,他也沒有生氣,“姐姐,我現在不急着出去了,只是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我每天待在這裏,沒有人陪我說話,你閑時能來陪陪我嗎?沒時間也沒關係的。”
稚嫩的童音軟綿綿的,就像是撒嬌一樣。
“好啊,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慕晚歌輕笑一聲,她有些不願意相信,這麼乖的小屁孩身世那麼可憐,還有暴燥症。
司冥靠在一邊看着慕晚歌哄小孩,不知怎的就聯想到了那天,他瀕臨崩潰瓦解的時候,聽到了芝麻醬的聲音......
“我......我沒有名字。”
慕晚歌皺眉,怎麼會有人沒有名字呢?他媽媽沒有給他取個名字嗎?
“姐姐,不如你幫我取一個吧。”他也要有名字了......
慕晚歌單手托腮,拇指輕輕揉着上頜,“黎昭怎麼樣,宴黎慶之,昭然於理。”
“好,那我以後就叫黎昭了,黎,昭.....姐姐,我不識字,你能把名字寫給我看嗎?”男孩高興的自語了起來。
司冥遞給了慕晚歌一支黑色的簽字筆,慕晚歌在手心上寫了兩個大字:黎昭。
她把手直接伸進了鏡子裏,她感覺到了,黎昭的小手濕漉漉硬邦邦的,摸了一下她手心裏的那兩個字。
回到四合院後天已經快要黑了,晚上楊亮又拿出了四顆藥丸說道:“這是最後的四顆藥丸了,我們六個人,有兩個人吃不到,大家還是石頭剪刀布吧。”
最後的結果,宿洋洋和慕晚歌都沒有藥丸。
回到房間時,宿洋洋在房間裏急得走來走去的,慕晚歌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晚歌姐,你怎麼還這麼悠閑的坐在這啊,今晚要是我們倆沒有葯,可能都會死在這裏的啊。”
宿洋洋都對慕晚歌有些無語了,真就是個沒腦子還嘴快只會惹人的花瓶,真以為這裏是在鬧着玩呢,自己想死別人還不想呢,怎麼就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呢。
慕晚歌沒有說話,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圍着桌子轉了兩圈。
宿洋洋愣住了:“晚歌姐你幹嘛呢?”
慕晚歌停下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嫌我坐着嗎?我站起來陪你一塊瞎晃悠啊,在這走兩步辦法就有了嗎?”
言外之意就是,你丫擱着瞎晃蕩有個屁用。
說罷慕晚歌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把三齒叉,經過她認真的學習閏土叉猹的故事後,她決定給自己這一經歷也起一個霸氣側漏的名字:慕姐叉魚。
宿洋洋咬着牙白了一眼慕晚歌,沒腦子只會動用蠻力的野人吧,這種時候明顯是要靠智力取勝啊。
也罷,有個豬隊友待會兒也有人在前面扛,她就躲在後面當個智囊指揮她就好了。
夜深了,宿洋洋趴在桌子上雙手撐着腦袋一頓一頓的,睡得跟個豬一樣,慕晚歌站在門邊,手裏捏着三齒叉。
今天晚上,楊亮給出去的葯應該只有他自己的是真正的葯,就連張大媽的應該都是假的。
忽然,一道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在庭院內響起,宿洋洋嚇得魂都快散了,‘砰"的一下子從椅子下站了起來。
兩人站在門邊,那道慘叫聲消失后,寂靜的夜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慕晚歌的身體緊緊的繃著,手心裏起了一層薄汗。
“晚歌姐,好像是張大媽的聲音!”宿洋洋麵露擔心,張大媽這兩天對她挺好的,聽她這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宿洋洋心裏十分不好受。.
“砰!”
“砰!”
“砰!”
宿洋洋剛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一道漆黑的影子站在門外,瘋狂的拍打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