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跟個地主老爺似的
“說到底,那房子是你爺爺的,雖然當時爸登了報紙說要斷絕關係,但是到底是親兒子,就是報了案也不好處理。”
顧三伯愁的就是這一點,還真有點棘手,法律並不支持斷絕父子、父女關係的。
當年的登報聲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要是顧老大非要厚着臉皮不認這事,誰也不能說他不能這麼做。
“其實大伯應該抱緊顧剛才對,那可是他兒子啊,讓自己的兒子養老,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大哥可沒覺得剛子是自己的親兒子,當年都沒養過那孩子,現在剛子要趕他走,他自己底氣也不足,可惜啊滴血驗親不準,不然還可以看看這倆到底是不是親父子了。”
“這倒也不難,雖然滴血驗親是假的,但是米國有一種科學的技術,可以測出來他們到底是不是親父子。”顧曼蔓說道。
“真有這種技術?”顧三伯驚奇道。
“是一種叫做DNA的親子鑒定技術,咱們國內現在也有了,省城醫院應該就能做,我可以打電話問問。”
“那你趕快問問啊,要真的可以做,那就讓大哥去做一個。”
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做一個鑒定,知道真相,都是很有必要的。
顧曼蔓其實也一直很好奇,到底顧剛是不是大伯的兒子。
想到這兒,顧曼蔓掏出大哥大,打了個電話給馬書記。
馬書記這邊剛和廣市那邊溝通好,定下了過去考察的時間,就接到了顧曼蔓的電話。
得知顧曼蔓是問省醫院能不能做親子鑒定的時候,雖然很好奇,但是也沒有多問。
只是告訴她,確實可以做,就是價錢不便宜,要幾百塊。
得到馬書記肯定的回答,顧曼蔓笑着和顧三伯說了這個結果。
“真的可以做,那早點兒去,早點把這事解決了吧。”顧三伯道。
“光大伯一個人也不行,還要找到顧剛一起,跟滴血驗親一樣,要抽兩個人的血,才好做血液鑒定。”
“那不還是滴血認親嗎?”顧三伯道。
“不一樣的,三伯,這種技術還可以通過兩人的頭髮、唾液、皮屑來鑒定的。”顧曼蔓解釋了一下。
“反正鑒定結果肯定準確的,對吧?”顧三伯問道。
“不能說百分百,但是可以多採集幾組樣本,做檢測。”主要是現在的技術和機器,都還沒那麼先進。
所以多做幾組,要是所有的樣本都表示是父子關係,或者不是父子關係,那麼結果就是準確的。
要是存在爭議,顧曼蔓可以把兩人的樣本,寄去米國再做一次,那邊的儀器的確要先進一點兒,準確率更高。
“不說了,我也聽不懂,反正是科學就對了,明天一早就出發,我知道剛子住哪兒的。”
“三伯要和大伯說一聲嗎?”顧曼蔓問,其實最好先不說,誰知道顧大伯願不願意配合啊。
顧三伯也是這麼想的:“先不說,明天早上再說。”
“那也行。”顧曼蔓點點頭。
“爸爸,吃桃子。”丫丫這會兒拿着最後一個桃子,獻寶的給三伯送過來。
“怎麼只拿了一個,怎麼不給曼蔓姐姐拿一個。”
“丫丫一早就給我拿過了,這個是丫丫專門給三伯留着的。”顧曼蔓替她解釋到。
“丫丫這麼好啊,專門給爸爸留的?”顧三伯一把把女兒抱起來,問道。
“丫丫最喜歡爸爸了,爸爸辛苦了。”丫丫嘴甜的說道,顧三伯聽得心暖暖的。
“吃飯了,你們嘀咕什麼呢,老三,還不快過來幫忙端菜。”三伯母突然出來,大聲說到,打破了溫馨的氣氛。
“爸爸去端菜了,桃子留着,晚上吃。”顧三伯把丫丫往地上一放,進了灶房。
“丫丫,去把桃子放好,曼蔓姐姐也去幫忙了。”
煮飯就沒讓自己幫忙了,這會兒還是要幫忙端個菜吧。
飯菜上了桌,顧老大也不用誰叫,人都還沒上桌呢,拿着碗筷就想開動了。
“大哥,我們都還沒上桌呢,你要這樣,吃完這頓,就給我滾,我這廟小裝不下你這大佛。”
這是顧老大來三伯家這麼多天,三伯第一次對他發火,顧大伯怕自己被趕出去了。
他這個三弟的性子,他也摸不透,但是有一點,說的出做得到,比老二和老四都絕情的多。
為了避免真的被趕了出去,就算他能砸了顧爺爺房子的門,住進那邊,裏面沒吃的,他又咋整。
所以現在乖乖的放下了筷子,等吃飯的時候,雖然一直夾肉吃,但是還算比較規矩。
顧曼蔓一個勁兒的幫丫丫夾肉,再這麼下去,丫丫估計只能吃兩口肉了。
想到這也是在他家吃的最後一頓飯了,顧三伯就是不滿,也沒多說什麼了,就是給老婆和自己也使勁兒夾肉吃。
一碗紅燒兔肉和一盆雞湯,很快就見了底,一桌飯菜吃的乾乾淨淨,一點兒都不剩。
剛放下飯碗,顧老大臉腳也不準備洗了,直接進了個房間,把門的死死的,看樣子也不準備出來了。
氣的三伯母直絆碗:“老三,你自己看看,這跟個地主老爺似的。”
“行了,最後一次,明天早上不用起來煮飯。”顧三伯扔下這麼一句話,快速收拾好飯碗,往灶房去了。
顧曼蔓湊在三伯母耳邊,小聲說了句話,還不忘了告訴她暫時保密。
“曼蔓,你說的是真的?”三伯母驚訝到。
“三伯母是不相信三伯嗎?”
“哎呀,那我就暫時不和她計較了。”三伯母喜出望外到。
一想到這個瘟神馬上就要送走了,三伯母渾身都是勁兒。
“我去幫三伯洗碗吧。”
“不用,讓你三伯洗去,曼蔓你不用管,我知道你,你在家什麼活兒都不用干,青丫頭說過,你家裏都專門請了幾個傭人幹活兒呢。”
三伯母知道后,可是羨慕的很啊,那會兒家裏還有點錢,她都捨不得請傭人呢。
“等三伯掙着錢了,叫三伯也給三伯母請兩個保姆。”顧曼蔓道。
“那我可不敢想。”三伯母嘴上說著不敢想,心裏已經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