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們是來談判的
睡了一覺,又胡亂吃了些食物,jing神有所恢復,便收拾行當出發。
琳娜和土西娃等人,一直將我送出幾里之外,才依依不捨的揮手道別。
再見了,琳娜!再見了,我的戰士們!如果我這次去能活着回來的話。
我轉過身,眼眶裏不爭氣的湧出幾顆淚珠兒,說不擔心是假的,這次是去敵人的首領部落,要發生什麼事哪能算得清楚。
我走出幾步,聽到背後傳來咚咚的腳步聲,便擦乾淚水,裝着若無其事的剛一轉頭,就被琳娜攔腰的抱住了,濕熱的嘴唇跟着貼了上來。
我再也控制不住,緊緊的摟住她,良久不願鬆開。
“郭士成,記住,你是我的,我和扎西娜,還有郭強強,我們都在等你,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她一邊說著,一邊任由眼淚嘩嘩的往下直流,瞬間就成了一個淚人兒,看起來既楚楚可憐,又凄美動人。
都怪這該死的戰爭,該死的巴占木,讓本來安居樂業的我們一次又一次面臨著分離。
這時我反倒哭不出來了,替她擦乾臉上的淚水,“走之前給我笑一個,女人笑起來才好看。”
嘿!琳娜勉強張了張嘴,“等你回來了,我天天笑給你看。”她的笑不是高興,更像是在哭。
我捧着她的臉,用眼睛深情的望着她,“我答應你,一定活着回來,等我。”
在她額頭上用力的吻了一口,一把推開她,轉身急忙離去,控制不住的眼淚隨即滑滿臉頰,連前面的路也變得模糊了!
郭士成啊郭士成,你乃一派之首,怎麼可以如此多愁善感,兒女情長。
走了好遠,我才終於敢回頭,看到眾人還站在哪裏,連忙朝她們揮手致意,示意她們早點回去。
我暗暗握緊拳頭,郭士成,你要打起jing神來,你是男子漢,不能辜負了眾人的期望。
情緒調整過來后,一路上心裏裝着事,走起路來像跑一樣,不斷有路邊嘰嘰喳喳的鳥類被驚得騰空而起。
走了不到兩天,便來到大風山,肖大柱這時已經提前到了半天在庫卡這裏等我。
大風山是我們去年戰鬥過的地方,被火燒光的草皮已經長出了嫩草,平地上又披上了美麗的綠裝。
庫卡將兩百多人埋伏在這裏,迫擊炮,土雷俱全,前方的高地上還設有多處暗哨,從火力上講,抵擋幾百人的攻擊不成問題。
我和肖大柱在這裏稍做休息,吃了頓熱氣騰騰的米飯,又向庫卡道別,前往南葉派首領部落。
因為戰爭,南葉派的各個部落里也幾乎沒有男人,全是婦女和孩子,聽說我們是去找巴占木首領和談的,都深表支持,還給我們送水,指路,看來,她們也厭煩了這場戰爭。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停戰乃是民心所向,任何背道而施的行為,終將遭到報應,真心希望巴占木也能認識到這一點。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阻攔,走了兩ri,便來到南葉派首領部落的山下,去年我到這裏來過,首領部落建在山上,易守難攻。
與之前不同的是,山下建起了一排整齊的木房子,房子裏傳出轟鳴聲,許多端槍的人來回走動,還有一些人扛着袋子走來走去,這些袋子與我們之前在西可派截獲的樣式相同,如果猜得沒錯,這大概就是南葉派提煉沙金的廠房了!
“看起來有些簡陋!”我自言自語的說。
“其實沙金提煉並沒有那麼複雜的,他這一排房子還算有些規模了!”肖大柱聽后回答說。
“怎麼?你懂沙金提煉的方法。”
“不懂。”肖大柱搖了搖頭,跟着又說:“不過我在漢朝老家那邊,是有人挖沙金的,也聽人說起過沙金的提煉,大概就是將沙金礦先用碎石機搗碎,然後在碎沙中加水銀,再加水沖洗,因為金和水銀的比重高,不會被沖走,而沙子會被沖走,這樣就能得到水銀金,再將這些水銀金過濾加熱,使水銀蒸發,這樣就可以提煉出粗金了!”
“這麼說,提煉這東西污染很大了?”因為一想到水銀,我潛意識裏就認為這是有毒的東西。
“污染是很大,控制得不好,會帶來災難。”
“他們為了錢,真夠下得去手的,還將提煉廠建在這個溪水旁邊,這讓下面吃這個水的部落怎麼辦?”我不由一陣感概,剛想發出一聲長嘆時,被突出其來的呵斥聲硬逼了回去。
“不要動,不然開槍了!”兩個端槍漢子從樹蔭里鑽出來,剛才光顧着說話,忘了這裏靠近南葉派的提煉廠和首領部落,一定是有崗哨的。
我這才發現,兩個漢子剛才出來的地方,支起了一個草垛,這兒本來就是一個哨點,都怪自己太大意,沒能提前識別這些意外。
“兩位兄弟莫急,我們是來找巴占木首領談判金礦的事的。”我陪着笑說道。
“談什麼金礦,你們什麼人?”兩個漢子並不買賬,仍然黑着臉。
“我是西可派的總統郭士成,這位是我們的貿易部長肖大柱,我們是專程來南葉派找巴占木首領談判的。”
“郭士成!”兩個漢子睜大了眼睛,突然拿起哨子呼呼的吹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趕過來十幾個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只見眾人嘿嘿冷笑,其中一人說道:“現在南葉派和西可派正在打仗,你們來談叛,騙鬼哩,不會是打不過跑到南葉派來,求巴占木首領放你們一條生路吧,哼哼!”
“少跟他們哆嗦,兩個人都抓起來,找首領領賞去。”
“乾脆直接殺了,提着人頭去領賞。”
“萬一他們真是來談判的,直接殺了不好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聽得人心驚肉跳,不由應了一句漢朝的古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同時又想,我們來找巴占木談判,並沒有提前通知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藉此機會,將我們兩就此除去?
“各位不要激動,我們真是來談判的。”我一邊應付着,一邊暗思對策,苦於身邊沒有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種情況下也好拿來賄賂這些小鬼。
“你說你是西可派總統,有什麼證明?”又一人問道。
“證明?”我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麼證明,只得掏出手錶:“看看這表,是漢朝軍人才有的,這個就是證明。”
只見那漢子接過手錶,拿在手裏把玩了一陣,嘴裏嘀咕着,“有點意思。”
“你要是覺得喜歡,就送給你做着紀念吧!”我想乾脆就用這個東西做為賄賂算了,大不了到時讓肖大柱再給我買一塊表,這東西在外面容易買。
“誰要你的東西?”那漢子將表一把塞進我手裏,“沒搞清你們的來路,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過去。”
接着眾人的槍齊刷刷的抵在我們身上,“走,到房子裏去老實交待。”
說罷將我們推到了前面一個小木屋旁,這兒離煉金廠不遠,裏面鋪了許多乾草,應該是這些守衛的營房。
我原以為他們會將我們帶進屋裏,誰知卻是將我們抵在了木屋外面的樹上,幾個人從屋裏拿出了繩子,將我們反手綁在了樹子上。
一個漢子使了使眼sè,走了一些守衛,留下來五個人。
其中一人來到我跟前,冷笑着說:“對不住了郭總統,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要先委屈你們一下下了!”
“理解,理解!”我陪着笑,心裏將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我們好歹是一派首領,既然說了是來談判的,為何還將我們綁在樹子上,直接帶我們去見巴占木首領不就行了嗎?可惜現在跟這些小鬼說不清楚,弄不好還會自討苦吃,只得咬牙忍着。
就這樣被綁了大半天,沒有飯吃,沒有水喝。好在chun天的陽光並不猛烈,曬在人身上昏沉沉的,我和肖大柱居然靠在樹上打起磕睡來,這幾天一直趕路,確實有些疲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