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主又跟哪個野男人跑了?

第4章 家主又跟哪個野男人跑了?

何慕突然擔憂起來:「你們說家主會不會只是一時興起,過幾天又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於景行也很擔心陳姣姣對他們這麼好,這麼勤奮上進只是一時興起:「還真有可能,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看她對別人家的野男人多好?剛才給他吃肉,現在又盛了這麼大一碗白米飯給他。」

於景行越想越氣,自己家人還吃了上頓沒下頓呢,陳姣姣竟然把吃的分給外邊的野男人吃。他一時沒忍住瞪了一眼陳姣姣。

陳姣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以為他沒吃飽,把自己的竹筒伸過去,用筷子扒拉了一些米飯到他的竹筒里。

她這一舉動,家裏的三個相公都看呆了。他們瘋狂互相打眼色。

蘇郁:「老三,家主對你可真好。」

何慕:「家主是不是想……那個,今晚你可要受累了。」

於景行小臉嚇得慘白,面前的飯突然不香了。他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陳姣姣肥碩的身軀,不敢想像自己被這座肉山壓着時的情形。

「我不要——」

陳姣姣什麼都不知道,吃完飯她吩咐大家:「何慕,蘇郁他身體不好,就讓他留在家裏……」陳姣姣想說留在家裏收拾家務,可是看了一眼這個只有幾堵破牆的家,實在沒什麼好收拾的。

「……讓他留在家裏休息,你和景行負責去後山搬石頭回來。」陳姣姣上午去各家各戶送水的時候,她發現村子裏的人,都是用木頭和黏土造的房子,沒人用石頭砌房子。村子裏和後山有很多青石塊沒人要。

「搬石頭?搬石頭幹什麼?」於景行問陳姣姣,石頭又不能吃又不能賣錢,誰家會往家裏搬石頭?有這空還不如去後山找些野菜野果子回來吃。

陳姣姣解釋道:「石頭可以建房子,石頭建出的房子又結實住着又舒服。只是需要的石頭數量很多,我要去外面掙錢,搬石頭的事只能暫時交給你們。你們每次只搬一塊就行,大石頭留給我搬。」

何慕和於景行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他們都覺得這事不靠譜,卻都不敢違抗陳姣姣,下午乖乖地按照陳姣姣說的,去後山搬石頭去了。

下午,陳姣姣如法炮製,又在村裡碾米的石臼旁和磨玉米、麵粉的石磨旁立了攬活的木樁。還在自己家的破牆上,用白石灰寫了跑腿廣告。

「本人陳姣姣承接各種跑腿業務,業務如下:搬運打掃、做飯洗衣、趕豬趕羊、種地犁地……只要給錢,什麼活都接。」

陳萍是第一個趕來看笑話的,她帶着一大幫女人,指着陳姣姣家牆上的字說:「這些不都是下等男人乾的活嗎?看來她這是窮瘋了,臉面都不顧了。」

「她這也太給我們女人丟臉了,誰家的女人會這麼伺候人?」

「干這些粗活能掙什麼錢?飯錢都掙不夠。」陳如夢也來了,她自視甚高,看不起靠勞力換錢的人。這會站在人群後面,用十分輕蔑的語氣說道。

陳如夢來了,趕緊走到她跟前,把自己在陳姣姣家的事都說了。

陳如夢一邊聽一邊壞笑着,又想到了一個壞主意。

因為村民習慣自己幹活,陳姣姣又急需用錢,所以她只能以低價吸引客戶。

舂一石臼的米她只收兩文錢,這可比挑水有吸引力多了。村裡最大的石臼,一下可以舂一百多斤穀子,花兩文錢就能舂好一石臼的米,村民們都覺得很划算,蜂擁着圍着石臼,讓陳姣姣舂米。

舂米的棒槌有碗口那麼粗,一般人想舉起來都費勁,只能用杠子架起棒槌,利用杠杠原理,按壓另一端的木頭,升起棒槌再放下,這樣雖然省力,但是速度很慢。

陳姣姣舉起棒槌的感覺,就跟舉小木棍一樣輕鬆。她兩隻手對着石臼就是一頓杵。一分鐘能杵一百多下鐘不到,就能杵好一石臼的米。

這效率,錢就跟長了腿似的,嘩啦啦地往她荷包里滾。

有那沒有養牛的農戶,請陳姣姣去幫忙犁地,她推着犁頭在地里跑得飛快,也鐘不到,就把地犁好了,就跟西遊記里寫的豬八戒一樣厲害。

圍觀的村民,奔走相告,都說:「陳姣姣幹活比牛都厲害,還沒牛難伺候。牛雖然不要錢,但是天天都要吃草,從年頭養到年尾,就用那麼幾天,實在不划算。」

他們把陳姣姣跟牛放在一起比較,陳姣姣勝出。找她犁地的人越來越多,陳姣姣犁地這項業務算是拓展開了。

犁地三文錢,下午才過去一半,陳姣姣已經犁地。舂了二臼的米。一共掙了七錢。掙到這些錢,已經達到她的心理預期了。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村裏的首富陳錢錢突然找到陳姣姣。趾高氣昂地對陳姣姣說:「陳姣姣,聽說你力氣大,給人扛水一文錢兩桶,我家小夫郎想給他的魚池換水,你去幫我們把水換上。錢的事好說。」

陳姣姣知道她說話從來不算數,提前跟她約定:「換一水池的水一兩銀子,你答應我就去,不答應就趕緊走。」

「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可文,我一池水能桶?」陳錢錢臉紅脖子粗地問陳姣姣。其實普通人挑水用的小木桶,還真要挑上百桶水才夠灌滿一池水。但是陳錢錢就是為了佔便宜而來的,她已經在心裏默認,陳姣姣指的木桶,是上午的時候,陳萍她們故意坑陳姣姣時用的大桶。

陳姣姣已經掙了七錢,夠好幾天的飯錢了,她不用再低價給人幹活。而且陳錢錢家裏有錢,不像其他村民,家裏都很窮困,陳姣姣也不好意思找他們多要錢。

陳姣姣不跟她廢話,直接承認:「漲價了。」

「陳姣姣你這是看人下菜碟你曉得吧?你以為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了?你想干我還不請你呢。」陳錢錢氣哼哼地轉身走了,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又轉回來了。

陳姣姣看她神情不對,知道她憋着壞呢。

陳錢錢:「一兩就一兩,不過要先幹活后結賬。」

陳姣姣觀他神色,八成是想先讓自己幹活,然後又不給工錢。陳姣姣可不怕事,她倒要看看,陳錢錢想怎麼賴賬。

陳錢錢家很大,在陳姣姣敗光家產之前,她是陳家村第二有錢的人家。按輩分來講,她還是陳姣姣的二姨,陳姣姣的娘跟陳錢錢是親姐妹。不過,在陳姣姣敗光家產的時候,陳錢錢就不認他們了。

陳錢錢不認陳姣姣這個親戚,陳姣姣也不把她當長輩。陳錢錢作風不好,到處拈花惹草,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小,現在這個剛娶幾天的小夫郎,比陳姣姣還,也沒個當長輩的樣子。

陳錢錢把陳姣姣帶到池塘邊,那個池塘比陳姣姣印象中的還大,要一兩銀子根本就不多。

陳姣姣有契約精神,說好一兩銀子,她也沒再往上加價。

池塘的水已經放乾淨了,陳錢錢的小夫郎正守着他的金魚抹眼淚。難怪陳錢錢這麼著急,那些魚太多,這會全都擠在大盆里,已經死了十幾條了。

陳姣姣把陳錢錢家最大的木桶找出來,頂着木桶就去河邊打水。

她力氣大,抗重物不在話下。但是因為她太胖了,來回走動比扛東西更累。一動全身就開始冒汗。

陳姣姣看了一眼水裏自己的倒影,胖得跟個熊一樣,手臂和大腿粗得嚇人,肚子上的肉晃晃悠悠地盪着鞦韆,這模樣真難看。

家裏的男人,她是一個都配不上。

陳姣姣咬牙,一定要趕緊減肥。

她扛着水,一趟一趟地往陳錢錢家跑,這一跑就跑到了天黑。累得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就跟水洗過一樣濕。

系統提示她又減掉了500克,獎勵兩把鏨子的時候,她比掙到錢了還高興。頓時腳下生風,跑得更快了。

鏨子是分割、雕刻石頭用的,看來系統知道陳姣姣需要什麼工具,會按照她的需求獎勵工具給她。

鏨子被陳姣姣從地上撿起來,放到身上。她沒有耽擱,摸了一把直往眼睛裏鑽的汗水,繼續往陳錢錢家扛水。

村民們看到陳姣姣這樣,都說她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勤勞肯干,變得有出息了。可惜她娘看不到了。

晚上,陳姣姣終於把陳錢錢家的池塘灌滿了水。她找陳錢錢要工錢的時候,陳錢錢只拿出了一百文錢給她:「這個就是今天的工錢。」

陳姣姣料定她會賴賬,不緊不慢抱着手臂說:「我們說好的工錢是一兩銀子。」

陳錢錢端着架子坐着,抿了一口茶:「我是僱主我說了才算,你乾的活就只值一百文錢。」

「既然***的活不值一兩銀子,那這一百文我也不要了。」陳姣姣轉身就走。

陳錢錢知道她拿自己沒辦法,氣定神閑地坐在家裏喝着茶,對一旁的管家說道:「你看,這個世道就是這樣,誰有錢誰是爺。誰有錢誰說了算。活都幹完了,我給她一百文她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能把水再扛回去?哈哈哈……」

她的笑聲還沒落地,屋外就傳來了她心愛的小夫郎的哭喊聲:「家主你快出來!陳姣姣要往我們的池塘里潑糞!」

「什麼!」陳錢錢臉色大變,刷的一下站起身就往門外趕。

後院裏,陳姣姣正用糞勺舀着一勺糞,大義凜然地站在陳錢錢家的池塘邊。她見陳錢錢出來了,高聲對陳錢錢說道:「既然你說***的活不值一兩銀子,這水你也別想要了。」

陳錢錢眼看着她把糞勺舉了起來,裏面渾濁的臭糞真要被倒進水池裏。這池乾淨的水瞬間就會被全部污染。

「陳姣姣,你把糞勺放下!放下!我把錢給你,給你就是了!」陳錢錢忙不迭地從袖帶里掏出一兩銀子,舉着錢朝陳姣姣跑去。

陳姣姣接過錢,把糞勺遞給陳錢錢,滿意地離開了。

陳錢錢被她氣得渾身發抖,暗罵陳姣姣狡猾,她還是第一次跑着把錢往別人手上送。.

這時,天已經黑了好久,蘇郁他們見陳姣姣還沒有回來,都很焦急。但是他們連個油燈都沒有,想出來找陳姣姣卻看不見路。

何慕和於景行今天按照陳姣姣的吩咐,往家裏搬大石頭,兩個人一下午搬了一百多塊,石頭堆成了一座小山,半點都沒偷懶。只是他們很疑惑,這些石頭全都是奇形怪狀的,根本就壘不起來,要如何才能建房子。

陳姣姣回去的時候,又去陳大娘家買了二十斤米,十斤肉。米是兩文錢一斤,肉是十文錢一斤。一共花了一百四十文錢。她還剩四百三錢。

每一百文錢串成一串,陳姣姣提着米、肉和幾串錢往家裏趕,因為路太黑看不見,她又返回陳大娘家,買了兩盞馬燈,花了三十文錢。

陳大娘家也是個富戶,不過她為人和善,人品也不錯。村裡誰家缺糧少錢的時候去找她借,她都會借。

陳姣姣提着馬燈繼續往家裏趕,她家的三個男人都齊刷刷地站在路邊等他回去。

陳姣姣以為他們這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誰知道她剛一回家,就聽到何慕帶着哭腔說:「家主,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又跟外面哪個野男人跑了——」

陳姣姣……

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陳姣姣把米交給何慕,把肉交給於景行,錢則交給了蘇郁。三個人看到這些東西,全都傻眼了。

「家主,你哪裏來的這些東西?」何慕提着沉甸甸的米袋子,竟不敢往屋裏收。這些米夠他們吃上一個月,家主只出去了一下午,幫人幹活也掙不到這麼多錢吧?除非她真去當山匪,搶了別人的錢財。

當山匪可是殺頭的大罪,他們可不敢吃搶回來的東西。

於景行也沒動,他也不敢相信陳姣姣只出去了一下午就能掙到這麼多錢。

村裏的長工給財主們幹活,干一個月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蘇郁提着四吊錢,擔憂得都快哭出來了:「家主,你下午都去幹什麼了?這些錢都是怎麼來的?」

陳姣姣十的把自己怎麼掙到這些錢,又花了多少錢,一條一條地告訴他們。三個人聽完后,不但同時鬆了一口氣,臉上還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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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死對頭的孩子長得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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