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震驚
天邊稍有光亮李象就被叫了起來。
換了件青色長袍,由黃景仁打着燈籠引着前往崇文館讀書。
到地方后,李象對黃景仁打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
踩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走了。
李象走進崇文館,見已經坐了不少人。
先到的人聽到有人進來,紛紛抬頭去看,發現是李象后,只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圍着李厥說話。新筆趣閣
李象心想:
不愧都是出至名門,小小年紀,竟然也懂的溜須拍馬。
來到靠牆的空位坐下。
能到崇文館讀書的人,都是皇族直系,以及皇太后、皇后家族中有功的子弟。
大臣中,也只有宰相以及那些官居一品位極人臣者的兒子才可進入崇文館讀書。
至於功臣也不是誰都可以的,唯有有那些實封者的後代才可進入。
正因有如此嚴格的規定,崇文館內只有二十幾個人來讀書。
再說崇文館的師資力量。
除了日常授課的學士,偶爾有于志寧,李百葯,孔穎達,房玄齡等大唐名臣也會來上課。
可以這麼說,大唐最高學府就是崇文館。
不過,裏面的學生水平卻參差不齊。
可見再厲害的老師都無法把所有人都教會。
沒一會兒,李醫也來了,他四處看了看,找到李象后,興沖沖的過來打招呼:
“今天是房先生授課,上次安排的功課大哥完成了嗎?”
李象在房玄齡佈置下功課後,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完成了。
點了下頭,取出功課。
李醫接過去,默默看了片刻,隨之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問:
“大哥,我的親大哥,真是你寫的?”
上次房玄齡來上課,講論語中“三人行,必有我師”。
說著,說著,就感慨現在世人以拜師學藝為恥,便讓學生們以此作文。
房遺奇的過來問:
“李象你又忽悠他們兩個給你做啥事呢?”
程處嗣是程咬金的嫡長子,這傢伙打架很厲害,崇文館內除了李象,別人都怕他。
李醫和房遺。”
程處嗣接過,同樣粗粗看了幾段:
“俺看不懂,但應該是不錯的,李象你出息了。”
李象抬起拳頭:
“什麼叫我出息了,聽意思是不服氣,還要試一試嗎?”
程處嗣下意識捂住自己面部,忌憚的後退了半步。
李醫見狀,得意的笑道:
“程處嗣有本事打過我大哥,不然就別吹牛說自己是崇文館第一戰力。”
程處嗣想到李醫用的那套拳法就饞的不行,他平常以自己的武力自豪,卻沒想到被卻被看似瘦弱的李象打敗,所以想要拜師學藝,便從家裏偷出了傳家的寶玉做拜師禮:
“我家傳家寶給你了。”
說罷!直接扔給了李象。
“把你那套拳教給我。”
李象接過,撫摸着玉身,一半冰涼,一半溫和,嘖嘖稱奇,心想:
不愧是盧國公的傳家寶,當真是奇妙。
問:
“盧國公知道了會不會把你皮扒了?”
程處嗣挺起胸膛,說:
“你那篇駢文不是寫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嗎?你那拳法,單挑很是厲害,我所學都是以一當十之術,所以打不過你,我爹知道也不會怪罪。”
李象聽程處嗣這麼說,思索片刻,就把盧國公的傳家寶收下了:
“看在寶物的份上每天教你半個時辰。”
李象倒是不是稀罕這玩意,再神奇不過是身外之物,他教程處嗣完全是隨心而為罷了!儘管他沒什麼私心,但還要避免落個結交勛貴的口實,若是因此被針對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程處嗣顯然沒有想那麼多,聽李象願意教拳,大喜過望:“多謝老師。”
李醫和房遺裝傻充愣,卻沒想到和李象勾搭在了一起。”
李厥也有些不悅,但不能表露出來:
“程兄與大哥意氣相投。”
“皇太孫真是寬厚。”
“是啊!皇太孫簡直是我等學習的楷模。”。。
“咳咳。”
兩聲咳嗽聲傳來。
崇文館內立即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房玄齡泰然自若的走進來,環顧這些天潢貴胄片刻,問:
“我上次安排的功課做了嗎?”
沒有人回答。
對此房玄齡並不意外,天潢貴胄只需要讀書識字就行,不需要和普通人家那樣依靠讀書才能搏個功名:
“做了的交給我。”
李厥站起來把他寫好的恭恭敬敬交給房玄齡。
房玄齡接過,還沒有看,就說:
“皇太孫勤勉,頗有先祖之風。”
李厥被誇,面露欣喜之色:
“李厥愧不敢當,只求有先祖一二分就心滿意足了。”
房玄齡對李厥的謙遜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