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九陰幽龍
天顯血光,明月成了紅盤,呼嘯的狂風四處狂掠,粗壯的樹木應聲而倒。山間升騰起霧氣,視野里一片迷濛。
護法的三人精疲力竭,但仍在拚死抵禦。而封印的四人也集中精力,就在封印即將完成時,誰都沒有想到,一條黑色的獨眼巨蟒從天坑下盤旋而上,試圖衝破了四人未完的封印。
獨眼巨蟒巨大的頭已經衝出天坑口,卻被封印給抵擋着無法出來,它便不斷想衝破那道封印。四人被它一衝撞,封印愈加困難。四人彼此對望一眼,心下立即下了決心,隊長朝護法的三人喊,要他們趕緊出去聯繫總部,讓總部再派高人來。
說罷,他對另外三人一點頭,四人盤腿而坐,雙手掐訣。他們耗盡所有的修為,終於將封印完成。
最後逃出來的,只有兩人。
總部接到消息,立即開會,然後派人過去。這一次,廉承志父母參與,陶立軒帶隊。
故事說到這裏,陶立軒停頓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說:「廉承志為什麼會那麼說?」
鍾傀問:「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嗎?」
「我的意思是,他這麼說有些……刻意。」陶立軒說。
鍾傀眼睛一轉說:「也許就是因為他這麼說,關伯才會意識到,可能是他給什麼信息。」
秦鐘點頭表示贊同,他問道:「部長,結果如何?」
「我們調用了直升機,中午時就趕到了。到了地點一看,先前佈置好的法陣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要是我們晚一天,當天晚上那些東西就可以破了那個法陣。
前一隊的隊長和另一名護法的隊員活了下來,那名隊員憑着家傳的法器,也只能護住隊長和自己,拚死熬到了天亮。那些怨魂隱沒,他們才出了法陣,在法陣外面等我們來。我們找到他們時,已經是命懸一線。
哎,過程就不再細說了,我說結果吧。其實再次把封印鞏固住也可以,可是上面當時下了命令,要把天坑下的那條獨眼龍蟒給徹底剷除,還給了我們一些高級的道家法器。
當時上面的說法是不將它除去,封印也只是一時的。因為那兩天天顯異象,臨近的一些村莊牲畜一夜之間全死了。消息傳得非常快,城鎮都在流傳,越傳越詭異,導致百姓生活不安。所以下了這個命令,除去它才沒後顧之憂,以安人心。
我們再次設下各種法陣,然後打開了封印。那條獨眼龍蟒怒吼着騰飛而出,當時天還亮着,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它的全貌。那可是傳說中,可以遊走陰陽,吞噬魂靈為食的九陰幽龍呀。」
陶立軒說到這個就難免激動起來,他換了個坐姿長出一口氣道:「我們跟它鬥了到天黑,再到天出晨光,也沒有將它徹底剷除。它突然一個回身又回到天坑之下,那些怨魂和精怪也一同隨它進入天坑。
而消滅它,必須將法器直插入它的獨眼,那是他的死穴。可任由我們怎麼做,它也只是在天坑下嘶吼,不再上來。我們知道它此時定是在吞食那些怨魂和精怪來恢復,所以我們不能再耽誤,因為我們的人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若讓它恢復好再上來,恐怕我們死傷會更多,也不能保證完成任務。所以這時候,有人提出下去天坑,廉承志的父母是正統道家出身,法器也是道家的。他們便毫不猶豫站了出來,其他同是道家的人也站了出來。」
陶立軒看着秦鍾和鍾傀搖了搖頭說:「他們成功了,然而下去的人,全部犧牲,連屍骨也沒有。」
聽完這一整個故事,鍾傀長長呼出一口氣,有種壓抑的悲愴感,也無比敬佩那些犧牲的人。
秦鍾道:「如果這是他給的線索,是想暗示什麼?這件事情,有什麼別的內情嗎?」
陶立軒思忖了一會兒搖頭道:「不知,這個你得去查看一下當年的資料,或者問問關老有什麼理解,畢竟他了解承志,也許能看出些什麼。」
秦鍾和鍾傀從陶立軒的辦公室出來后,秦鍾先回了辦公室,鍾傀則去找木真。恰好木真正拿着一疊老資料往秦鐘的辦公室走。
「木真,怎麼樣?」鍾傀問道。
木真拍了拍手中的資料說:「都在這裏,回去看。」
「走。」鍾傀和他快步走到秦鍾辦公室。
秦鍾對鍾傀說:「你去看關伯他怎麼樣了,如果可以,就把他接過來。」
「好。對了,我拘靈棺的東西,要不要交給誰?」鍾傀問。jj.br>
秦鍾搖頭道:「不用,你先放着,晚點回來我們再說。」
鍾傀點頭,他下樓開車回去監獄。
那所監獄雖然有專門處理屍體的設備,但廉承志的事情還要走一套程序,才能對屍體進行處理。
鍾傀找到關伯的時候,關伯正在給廉承志整理好儀容,蓋上透明的棺蓋。那是保存屍體的冰棺。
鍾傀走過去,他看了眼躺在棺里的廉承志,那半邊變異的臉依然恐怖,那隻眼睛也沒有閉上,圓睜着綠色的眼球,無比詭異陰邪。
「關伯。」鍾傀喊了一聲。
關伯回頭看著鐘傀,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神態就顯得憔悴不已,老態一下就很明顯了。
鍾傀擔心地問道:「關伯,您還好嗎?」
「我沒事,你怎麼又回來了?查出什麼了嗎?」關伯問。
鍾傀道:「我跟秦大去問了部長,部長跟我們講了當年發生的事情。可是暫時沒有頭緒,也不確實廉副部是不是在傳遞信息。現在木真整理了當年的資料,現在跟秦大一起在查看。所以讓我來帶您過去,也許您能看出來點什麼。您現在方便跟我回總部嗎?」
關伯點頭嗯了一聲,他又看了眼棺內的廉承志,轉頭對鍾傀說:「我們走吧。」
鍾傀載着關伯回到總部,辦公室的秦鍾和木真還在看資料。
見到關伯進來,秦鍾起身讓關伯坐他的位置,關伯擺了下手,自己隨意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辦公桌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