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分析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那裏不僅僅只有一個骷顱頭,還有化為白骨的整個骨架。
那骨架身上還穿着登山服,旁邊還放着一個嶄新的行李袋。
我也持着手電慢慢走了過去,明真從地上撿起登山杖將骨架上的衣服挑開些許,以防它身上有什麼傳染性的病毒。
誰知道明真說了一句話,差點讓我沒忍住吐了出來,「你看他身上還有肉屑,說明剛死不久。」
我忍不住一陣陣頭皮發麻,問道,「既然是剛死不久,怎麼就變成骷髏了?」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啃食的。」明真湊近他肋骨上的肉屑分析道。
我好奇的上前查看,只見那肉屑上面都是層次不齊似鋸齒一樣的咬痕而且骨頭上也都出現了這樣的齒痕。
「如果是被雪狼一類的猛獸吃掉的話,牙齒痕應該不會這麼密集,而且骨頭也不會保持的這麼完整。」我分析着。
我又戴好手套去翻一旁的行李袋,如果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那麼就從他隨身攜帶的物品開始尋找線索。
當我打開行李袋后,看着裏面的衣服,我很肯定的確定一點,那就是,他是男的!
明真也從他的登山服里側的口袋內找到了錢包,打開發現裏面除了一些現金和銀行開以外還有一張身份證。
「吳瓊,男,三十三歲,家住遼寧……」明真一一說道。
我繼續翻找行李袋中的東西,除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外,額外我還發現了一個密封的陶瓷罐子。
「這是什麼?」我拿給明真看,請他辨認一下。
明真接過罐子,隨即旋轉了一個角度,當看見上面貼着一個女孩子的照片時,不假思索道,「這是骨灰罐。」
「哎呀。」我驚懼的躲到一旁,來會搓弄手套,生怕沾到了東西,「他怎麼能把人家的骨灰帶到這種地方來啊!」
我不禁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吳瓊,心想這個人該不會是個內心扭曲的變態吧。
豈料卻被明真反被說教了一番,「你懂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女孩應該是吳瓊的愛人。
應該是想完成愛人生前遺願所以才不惜冒着風險將骨灰帶到這裏來的,哎~不過命運多舛,自己也葬送在這裏了。」
我睨了一眼明真暗中譏諷,「是啊,是啊,師弟只想着一心修行和尋找師父,哪像師兄見多識廣,懂得那麼多啊。」
「別幸災樂禍的了,這山洞裏能出現這樣的屍體,就說明這裏面不幹凈,看來今晚沒法安安靜靜的睡一覺了。」明真起身用手電光照着周圍,看看有什麼能吃人的東西。
「師兄你開了一天的車,你還是休息吧,我來守夜。」我自告奮勇當起守夜人。
明真見我精神飽滿,也就沒推辭,將睡袋移到了我的對面,然後就鑽了進去。
我嗤笑一聲,心想他還真是怕死啊,搬到我眼前讓我看着了。
很快我就聽見明真傳來均勻的呼吸,這是睡沉了,眼下這冰天雪地的就剩我一個人了,閑着無聊,於是我拿出短劍開始打量。
它跟了我這麼久了,也出了不少的力是不是也該賜個名字了,凌霄子的那把劍叫太虛劍,師兄的叫鎮邪劍。
我抽出短劍,只見劍身晶瑩透亮,如皎月白璧,熒熒似可透出光華,劍身薄如蟬翼,輕柔無比,劍走如風動流雲,柔曼的劍跡中劍氣迸射,剛柔並濟。
不僅可轟雷掣電,身上的符咒亦可召喚那五把名劍作為協助,而身為劍鞘的長笛笛聲也有安魂定魄的作用。
若非之前差點墮魔我還真不知道手中的這兩件法寶法力如此高強。
所以我才更應該好好想一個名字。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名字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的「咯啦!」的細微聲響,我看了一眼明真,卻見他還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沒動。
我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油爐,火焰未動,難道是我聽錯了?
就在我以為是自己幻聽的時候,那聲音再次傳來,這會我很確定並非是自己聽錯。
我好像聽着那聲音是從骨架那邊傳來的,不由得緊張的拿起身邊的手電緩緩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朝哪邊靠近。
就這樣我左手握着手電,右手握着短劍一步步走了過去,當光線照在骨架身上的時候,我停住了腳步。
咯啦!
突然,骨架的手都動了一下,把我嚇了一跳,難道是要詐屍?!不能啊,都成骨架了它還能怎麼炸啊!
我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死死盯着骨架的手。
咯啦咯啦……
那手就跟跳舞似的開始猛烈抖動起來,我管他是什麼,舉着短劍就朝他的手刺去。
就在劍刃要刺下去的時候,忽然他手的下面土地里竟然隆起了個小土包。
土包越鼓越大,隨後竟爆開,瞬間從裏面湧出大量的黑色蟲子,體型最大的那隻也有人手指甲那麼大。
渾身漆黑,長滿絨刺,腦袋的體積佔了身體的三分之二,滿嘴的鋸齒牙跟吳瓊骨架上留下來的一模一樣。
「師兄快起來!」我大吼一聲,只見明真立刻做出反應,它率先看到了地上朝我們蔓延過來的黑色蟲子,然後抓起我的衣領將我拽到他身後,隨即一腳踢翻煤油爐。
呼啦!一聲,火焰隨着煤油流動的方向開始燃燒起來,瞬間形成了一道火線,將我們和那些蟲子暫時隔開,湧上來的蟲子被燒的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時不時伴有着嘶叫聲。
「這是什麼東西?!」我嫌惡的站在後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虱爻,難怪會把吳瓊吃的連肉都不剩了,它們是群居生活,早在一千年前就消失了,沒想到會在昆崙山出現。」明真解釋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我看着還從土穴里不斷往外湧出來的虱爻問道。
「這裏不能呆了,我們快收拾東西離開這裏。」明真命令道。
我應了一聲,隨即將地上的裝備收進乾坤袋內,然後跟着明真逃了出去。
就在我們前腳剛離開,整個洞穴的土地全部鬆動,一瞬間地面上佈滿了黑色的虱爻。
等我們衝出去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暴風雪似刀子一樣割着我的臉,沒吸進去一口氣,五臟六腑就像要被凍住了一樣絞疼。
突然我身形一晃,腳下踩空,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啊!」明真聽到我的聲音,反應迅速伸手將我抓住,然後用力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