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虛偽的外衣
看着瑟瑟發抖的何金手與弟子,許墨眼中一片冰冷。
何金手肝膽欲裂,猛地抽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
許墨冷笑:“你以為幾巴掌就能抵消你所做的一切?你悄悄摸上山,覬覦我的藥材,還想對我爺爺動手,可真有你的。”
“我……”何金手嘴唇顫抖,身體像篩糠一般。
許墨望向那些遠去的江湖人,說:“若是讓你活着走出去,是不是以後還會有更多人摸到我家來?甚至打我家人的主意?”
“不會的,不會的。”何金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會的。”許墨冷冷地說,“所以,只能殺雞儆猴,讓世人冒出這個想法時,自己掂量一下小命。”
說罷,他看向雲天航,說:“都殺了!”
“是!”
雲天航立即動手,幾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紛紛斃命。
許墨沒動手,這幾個臭魚爛蝦不值得他動手。
“將他們的屍體送回五毒門,讓其他沒來的江湖人都瞧瞧。”許墨吩咐道。
雲天航領命,與人一起將屍體抬走。
許大山在別墅里,目睹了這一切。
他並沒有阻止。
昨晚的遭遇也令他后怕,若非柳雲曼和雲天航及時趕到,他就會成為威脅許墨的把柄。
他覺得自己活了大半輩子,死活並不重要,但自己不能成為威脅孫子的把柄。
孫子這麼出息了,自己不能給他拖後腿。
這些人既然敢來,那就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許大山是心地善良,但也並非無原則的老好人,而且,他的心態也早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許墨回頭看見了爺爺,快步走上去,握緊他的手,說:“爺爺,你先回房間休息,我來處理這些事,你不用擔心。”
許大山一臉慈祥地看着他,拍拍他的手背,說:“你別管我,忙你的去吧。”
“爺爺,稍後有個人想拜訪你。”許墨猶豫了一下,說。
“誰?你朋友嗎?我一個糟老頭子,哪值得別人拜訪,我又不會說話。”許大山擺手。
“這人不一樣,反正,你別擔心,我會陪着你。”許墨安慰。
“呃,好好,我聽你的。”許大山應下。
許墨出門,指着宇文惑和剩下的幾個天機閣人,說:“把他們帶去後院。”
方才的動靜太大,已經有別墅區的居民聞訊趕來,但被人隔離在外面,並沒有看見裏面的情況。
只是看着一群只剩下一條手臂,傷口鮮血直冒的人下山,仍然嚇到了他們。
不少人都想上山一探究竟。
他們都不清楚這山頂別墅中,居然住着這麼一位猛人,平常看着也不顯山露水。
有人早就悄悄報了警,但龍辰早就提前打好了招呼,警察在山下轉了一圈兒就打道回府了。
所以,這一番陣勢很大,但普通人云山霧罩,並不清楚詳情。
許墨不願嚇着鄰居們,便帶人去了後院,隔絕大家的視線。
後院。
宇文惑和手下臉色蒼白,宇文惑動彈不了,其他幾人更是被嚇的不敢動彈。
“天機閣為何會突然殺到我家?”許墨問,此前,天機閣並不清楚他修仙者的身份,為何會選擇他為目標。攵學3肆
宇文惑咬牙切齒,道:“天機閣要入世,當然要挑選目標,震懾天下。而你與魔影殿勾結,又沒背景,就是最好的目標。”
許墨恍然,戲謔地笑道:“我就是軟柿子唄。”
“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只是我們看走了眼,你居然是修仙者,還有龍虎山和龍家,居然都跟你是一丘之貉。他們這麼擁護你,是不是你傳授他們修仙之法?”宇文惑很聰明,已猜到了部分真相。
許墨笑了笑,算是默認。
“你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宇文惑脫口而出,但馬上搖頭,“你不會告訴我。”
“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天機閣不用入世了。”
“什麼意思?”
“我會親自殺上天機閣,所以,不用你們跑出來。”
“哈哈,狂妄。你連天機閣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居然還想殺上天機閣。”宇文惑乃是天機閣高層,很清楚每位門人都被下了禁制,絕對不可能向外透露天機閣所在。
一旦觸髮禁制,會立即身亡,不可能有吐露地址的機會。
許墨一定是在胡說八道,甚至想套他的話。
許墨猜到他的心思,輕描淡寫地說:“崑崙墟,所謂最接近神靈的地方。”
宇文惑的笑容僵住,宛如見鬼,直勾勾地瞪着許墨:“你怎麼會知道?誰告訴你的?”
“不,不可能有人透露天機閣的地址,沒人能繞過禁制。”
許墨嘲諷道:“有人可以,只是你們眼界太窄,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神靈下的禁制,不可能有人繞開。”宇文惑辯駁道。
“神靈?呵呵,天族而已。”
“什麼意思?”宇文惑茫然道。
“看來天機閣也被蒙在鼓裏。
所謂神靈,只是另外一個種族,叫做天族,他們是比人族更強大,但人族潛力無限,並非沒有超越他們的可能。
正是因為天族懼怕人族崛起,才設立天機閣。
用你們來獵殺修仙者,給武者設立一個假象天花板,讓人族自相殘殺,當真是無恥。”
宇文惑眼珠一突,臉色變的很難看,驚恐地說:“你,你怎會知道這些?”
這是天機閣最大的秘密,除了閣主之外,唯有兩位先天宗師知曉。
宇文惑就是其中之一。
天機閣建立數百年,其中的佼佼者都是聰明人,漸漸也從神靈的所作所為分析出了一些門道。
其中就有獵殺修仙者和頒佈天榜的真正原因。
只是他們秘而不宣,甚至不願相信,他們故意沉浸在神靈編織的謊言之中。
他們一廂情願地相信自己是在保護這個世界,是在侍奉真正的神靈。
如今,許墨揭開了這個謊言,拆穿了他們虛偽的外衣。
“誰告訴你的?溫照人也不知道這件事。”宇文惑歇斯底里地追問。
“什麼狗屁天劫,那只是你們嚇唬人的把戲而已。另外,忘記告訴你,我身邊就有一位天族,就是你所說的神靈,你說我怎麼知道的?”許墨笑道。
“旱魃,肯定是她。”宇文惑尖叫,“她這個天族叛徒,居然告訴你這麼多。”
“誰說我是叛徒?”
忽然,一聲怒喝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