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浮出水面
可作為當年事件的親歷者，厲無咎知道這種事情的恐怖。
他掛斷了和司徒九解的通話，直接將電話打給了遠在京都的司徒老爺子。
司徒老爺子知道厲無咎沒有事情是不會直接打電話給他的。
對於厲無咎的來電他也知道厲無咎想說什麼。
他也想聽聽厲無咎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意見，就接起了電話。
事態緊急，厲無咎顧不得客套，開門見山地問：
「老爺子，魔都的突發事件您知道了吧？」
司徒鴻遠聲音很是平淡：
「我已經知道了，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厲無咎沉默了一小會兒開口道：
「老爺子，你讓人去檔案館，查詢一下編號：**……的檔案。
你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不是危言聳聽，魔都的常住人口接近了3000萬，每天的流動人口更是以百萬為單位計算。
如果我們不能採取有效的阻斷機制，到時候全國各地可能……」
厲無咎沒有把話說下去，他知道司徒鴻遠一定會去查閱他說的那份檔案。
沒有親身經歷過那樣的事情，是遠遠不會知道這類事情的恐怖。
或許有人會說，戰爭一樣會死很多人，一樣會影響經濟的發展。
這樣的人在厲無咎看來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存在。
事情沒有發生在他頭上，他可以躲在舒適的環境裏「指點江山」。
當事情輪到他的時候，在看他……呵呵。
司徒鴻遠放下電話，叫來秘書，讓他去取來那份塵封了十幾年，封皮上還敲有【絕密】印章的檔案。
不久后，前去檔案局調檔的秘書告訴司徒老爺子，這份檔案需要包括他在內的十二個大佬中半數以上的大佬同意，才能調閱。
司徒鴻遠這時才真正意識到厲無咎並不是無的放矢。
如果魔都不停擺，隨着人員的流動，國內其他地方出現相同狀況還可以進行控制。
如果傳到了國外，再被有心人，甚至幕後操控者一挑撥。
那麼華夏這麼多年來在國際上建立的威望，將會蕩然無存。
這更是華夏承受不起的。
他拿起了桌上的紅色電話。
……
與此同時，厲無咎回到了江東警察局。
在回局裏的路上他就通知了在警察局待命的各隊長準備開會。
會議很簡單，他要求江東警察局所有的警察取消休假，領取防護服，
在江東與魔都連接的各個交通要道設立警衛。
一旦上面有明確命令下來，迅速鎖住這些要道，控制人員的流動……
在封控令下達后，江東區域內所有的警察上街巡邏，控制轄區內社會層面的安定。
江東警察局高效運轉了起來。
在自己辦公室待命的厲無咎，讓陶璐璐拿來現有病例的所有資料，根據這些人的身份信息，查找這些人的交叉點。
喵喵的效率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
在司徒九解他們還在調用所有人人工檢索的時候，喵喵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就把這些人的交叉點顯示在了地圖上。
厲無咎看到了這些點，連接這些點，再通過時間上的比對，他大致畫出了幾個區域。
又讓喵喵對這些區域進行掃描比對，看看是否會有什麼人重複出現在這些區域附近。
結果喵喵掃描下來，確實有一個人先後到過這個區域。
通常情況下對於這個人來說，到過這幾個區域很正常。
因為他的身份是個警察，他就是厲無咎一直沒動的江東警察局刑警——宋遠。
在厲無咎進入江東警察局，原副局長倒台後，宋遠漸漸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由於一直處在喵喵的半監視狀態，厲無咎見他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就漸漸放鬆了對他的監控力度。
尤其是在周啟軍下台，他受傷后的幾個月裏，幾乎沒有再對宋遠進行監控。
厲無咎意識到他也走進了一個誤區，這樣的一個小人物漸漸不被他放在心上，這是種很危險的信號。
不過現在還好，還有機會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他重新點開了喵喵給他準備好的視頻。
視頻里的宋遠在那幾個區域裏做了同樣的事情——站在那裏抽煙。
厲無咎猜測，正是由於他抽煙這個舉動，把他想擴散的東西擴散開來。
不過他立馬否定了自己的判斷，一支點燃的煙，燃燒的煙頭溫度高達600攝氏度，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耐受如此高的溫度。
那麼他抽煙的意義又在哪裏？
他讓喵喵進行了分屏處理，他想要知道宋遠在各區域抽煙的同時，還做了其他哪些事情。
可看下來，宋遠除了抽煙，沒有其他任何的多餘動作。
難道，那關鍵點還是在他的煙頭上？
厲無咎陷入了沉思。
只是時間過去了兩天，在想着去找到那些煙頭顯然是不合適的。
等等，如果真和煙頭有關，那麼今天他回到局裏，宋遠在局裏抽那種煙……
厲無咎不敢再想下去，那樣的後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他站起身，就想去看看宋遠在幹什麼。
可須臾之後他又坐了下來，讓喵喵打開局裏的監控系統，看看宋遠到底在幹什麼。
宋遠是在他開會宣佈完任務後半小時，離開了警察局。
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宋遠有關，那麼宋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破壞厲無咎的安排。
那麼他離開警察局的動作就能解釋的通了。
他不可能把傳播工具隨時帶在身上，帶來警察局。
他這是要去他藏東西的地方把東西拿出來，在待命的警察局裏傳播……
那麼當整個江東警察局的警察都倒下，那麼他的目的就能達到了。
厲無咎馬上讓喵喵開始對宋遠離開警察局后的軌跡進行了檢索。
離開警察局的宋遠，沒有回家，而是繞了幾圈觀察是否身後有尾巴。
在確認沒有尾巴之後，他才開向他要去的目的地，位於浦江邊的一個老舊小區。
他沒有開車進入那裏，而是在那附近停好車，步行進入了小區。
而這個小區因為年代久遠，並沒有安裝完善的攝像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