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無法獨佔

第377章 無法獨佔

「怎麼樣小師弟,我給你挑的馬不錯吧。」

裴覓被郁清叫去選馬,等她牽着馬回來的時候便發現了她家小師弟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jj.br>

裴覓看着他的拎的包裹,關切地說道:「小師弟,你只是帶這麼一點東西嗎?」

「路途遙遠,我是騎馬前去,不便帶過多的東西。」

而且沿路也會有城鎮可以買。

裴覓想了一想,小師弟說的好像也有一點道理。

「那行吧。」

她接着問道:「小師弟,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呢?」

「明日一早。」

裴覓驚訝:「這麼急的嗎?」

隨後轉的轉眼睛調侃的笑道:「看來小師弟是迫不及待了。」

不過在之後她臉上的神情還是嚴肅下來對郁清說著:「小師弟,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們的職責。」

「希望你能夠明白兒女情長和天下蒼生孰輕孰重。」

郁清愣了愣神,看着裴覓:「師姐,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大師姐和二師姐為什麼都這樣對他說。

是在會發生了什麼嗎?

裴覓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並不是特別的清楚。」

師妹在信中所告訴她的也只是一個大概。

「小師弟,你該知道的這件事情本就是關乎你們兩個人,你不應該知道的太多。」

「你二師姐特意的告訴我不能和你說的。」

郁清沉默了,以他的本事,也是可以自己推算的。

只是他現在是事中人,會有很大的誤差。

裴覓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師弟,你記住我們的話就行了。」

師妹在信上所說,在他們兩人之間,小師弟的決定可能會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對於這一件事情他們都無法干涉。

只能讓他自己心裏清楚什麼是重要的。

「小師弟等見到那個小丫頭,一定要替我問一聲好啊。」裴覓轉移了話題。

「嗯。」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明白二師姐為他占卜一定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若是他執意要窺探天機,占卜之人和他們都會受到影響。

「行了,你也早一些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呢。」

「對了,這個還你。」

裴覓將郁清常用的銅錢遞給他,之前她為了他的身體將東西收走了,現在他要離開,當然要還給他了。

「小師弟,注意身體啊。」

將銅錢交到他手上的時候,裴覓再一次的囑咐道。

這些天在她的督促下他好不容易身體好一些了,別不在她眼前了,又開始每日的推算。

「那個小丫頭吉人自有天相,在遇到你之前是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你也不用擔心。」

郁清將銅錢收了起來:「嗯。」

「那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來送你。」

「好。」

郁清目送着裴覓離開。

將馬牽着後院的小竹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裴覓和郁清說的話,感嘆道:「國師大人,裴國師真關心你。」

這一些天他還挺感激裴國師的,要不是她,國師大人,還不知道要咳幾次血。

「嗯。」

師姐一直都是那樣,在山上的時候也是,對所有的師妹師弟都是操碎了心。

她說她是最大的,當然要照顧他們了。

而且她之後還是師門的繼承人,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

「國師大人水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好。」

「你明日要離開了?」

坐在書桌前寫着東西的郁清筆下一頓,沒有抬頭。

「你派人監視了皇宮?」

明明人一直在屋裏,卻一直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離開的事情,花筠雲下午才知曉的,她並沒有打算告訴別人。

到時候有人問起,只道是,他出去辦事了。

卻沒有想到被他知道了。

「嗯。」那人沒有任何顧忌的應下。

郁清聽到他的答案終於是擱下了手中的筆。

「派了多少人?」

他一直都知道暗處有人,而且不只是他的人。

「每個宮殿都有,皇城也有。」他隨意的說道。

「皇城?」

他倒是沒有想到他連皇城都佈置了有人。

「雲國的算盤早就打到花國來了,你這個國師還不在意。」

「我知道。」

郁清將手中的草紙遞給他:「你看看。」

那人接過,把上面的人一個一個地看過去,鳳眼微挑。

「你竟然都知道。」

「嗯。」

他將手中的紙放在一邊饒有興趣地敲着桌子:「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們師門的勢力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靈虛宮的存在只有江湖上極少的人知道。

甚至很多知道的人都認為,它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

沒有人知道它到底修建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宮到底有沒有門人。

帝王星什麼的沒有人相信。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他們的這些國家從來沒有得到過統一。

於是乎傳言便成了謠言。

靈虛宮也就成了傳說。

要不是魔教的秘籍中有記載,他遇到了郁清,他估計也會認為這只是一個傳說。

「你們魔教所有勢力會告訴我?」

「魔教啊。」

那人仰着頭看着屋頂:「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

而且他覺得,他應該都知道魔教的勢力。

「上面的人是不是你知道的那些。」郁清詢問道。

「嗯。」

「好,我知道了。」

「你要安排人動手?」

「不,這是要交給花筠雲的,這些人你別動,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這我自然知道,不過我更好奇,你要去哪兒?」

「去見……一位故人。」

「你竟然願意離開小意兒的身邊,你就不怕我對她~」

郁清瞥了他一眼,諷刺的說道:「之前的教訓還沒有夠?」

姬和此時是依在椅子上的,衣服鬆散的穿在身上,露出了白皙的肌膚,修長的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滿頭青絲垂在身後,薄唇未點硃砂卻也艷麗,桃花眼微微上挑着。

他的手指在自己衣領邊上慢慢的劃過。

「你是羨慕了?」

「那一日的小意兒別提多美了。」

「而且……味道很甜呢~」

郁清的眼慢慢的陰沉下來,他將桌子上的東西收好。

「倒也不知道誰在那天之後在床上躺了兩天。」

姬和的臉色也變得不是那麼好看,嘴上卻不饒人。

「那也是小意兒疼愛人家,太用力了~」

郁清:「……」

他此時一點都不想和這人說話。

「我離開的時候,皇宮和皇城替她守着一下。」

「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

他回來不就是為了她嗎。

「這個給你。」

郁清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個藥瓶,向姬和扔了過去。

姬和穩穩的接住,打開藥瓶聞到裏面的葯香,有一些疑惑。

「這是什麼葯?」

「解你身體中蠱蟲的。」

「你竟然知道?」

他把玩這手中的瓶子:「我們的國師大人的是無所不能啊」

「我知道,但我不會煉這個的解藥。」

開始他只是從他的身體上發現了,他大概是中蠱蟲。

之後他翻閱了不少的醫書,但對於蠱,醫書上記錄的實在是太少了。

蠱這種東西,對傳人有非常嚴格的要求,他們也不會允許將這種東西傳授給外人。

似乎在選擇傳人的時候就對他們的身體下了一個禁咒。

然後他們將這個本領傳給外人就被身體中的蠱蟲反噬死亡。

於是,他一直都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可沒有料到,就在前兩天有一封信,從南疆傳的過來,還帶了這個藥瓶。

本來是送給陛下,但因為她不在,現在所有的別國來信都是直接送到了他的殿中。

「那是誰煉的這個葯?」

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會有別人知道他身體中蠱蟲的事情。

「是南小小。」

「南小小?南疆的那個小皇子?」

「嗯。」

郁清拿出送過來的信遞給姬和。

姬和大致的看完了,上面寫着他在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他身體中的異常。

但他馬上就要離開了,而且有幾味藥材只有南疆才有,便現在才能將解藥給他。

上面還寫了吃下解藥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要注意什麼。

姬和沒有立馬將葯吃下去,而是放在了一邊。

「他為什麼要幫我?」

郁清從柜子中拿出了另一封信:「這個是他要給陛下的。」

「幫你大概也是因為陛下。」

南小小在皇宮中待了那麼久,宮中能有幾個人不明白他的心思。

姬和重新將桌子上的藥瓶拿了起來,摩挲着瓶身。

「我這算不算是又被小意兒救了呢~」

「南小小啊……算我欠他一個人情了。」

「至於小意兒的人情嘛~人家以身相許就好了。」

他仰起長頸,將葯放進嘴裏,喉結上下滑動,吞咽進腹中。

郁清是看過信中內容的自然知道吃下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他默默的觀察着姬和,注意着他的行為。

葯是將體內的蠱蟲逼出來,蠱蟲在外面可活不久,為了自己的命它也不會那麼聽話的就出來了。

姬和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漸漸地收緊,明艷的臉上面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如果疼的話,叫出來,我不會笑你的。」郁清淡淡的說道。

姬和擠出了一抹笑:「這麼點疼痛算什麼。」

和他之前所遭受的一切什麼都不是。

「嗯。」

他坐下,等待着姬和解開身上的蠱蟲。

半個時辰之後。

郁清見到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流了出來,滴落到地上,一隻黑色的蟲子也順着血液流了出來。

之後他點了手腕的穴道,將血止住,俯下身將那隻還在蠕動的蟲子捉了起來,聲音虛弱:「就是你這些天折磨我的啊。」

姬和手上微微的用力,小小的黑色蟲子瞬間化為了碎屑。

郁清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遞給他一個藥瓶:「金創葯。」

「多謝。」

「嗯。」

姬和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來:「我先走了。」

「好。」

「花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替小意兒好好的守着的,不會讓雲國有任何的機會。」

「好。」

他當然相信他,他們認識了這麼久,他了解他。

這一次他從雲國回來,他就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一個病入膏霜的人用自己僅存的愛意去愛人。

怎麼會能不竭盡全力呢。

只是他……何嘗不和他一樣呢。

只是她只有一個。

人心終歸是自私的。

「姬和……」

離開的背影有稍稍的停頓:「怎麼了?」

「好好照顧自己。」

姬和轉過身,靠在窗戶邊,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平日裏嫵媚勾人的臉此時卻是如此的平靜安寧,也是美的驚人。

「今日你怎麼如此的反常。」

平日裏只會說對他冷言相向的人,今天竟然讓他好好的照顧自己。

「沒什麼。」郁清收起了眼底的神色。

姬和將自身的重量幾乎都靠在了窗檯邊,他看向外面漆黑的夜和明亮的月。

「你是要去找她的吧。」

郁清眼神閃了閃,沒有回答他,袖子中的手卻有些彎曲。

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同我一樣一直生活在面具之下,什麼情緒都不願意泄露出來。」

「可就大概是同病相連的人,我卻能夠看清你。」

「就像你也看清了我一樣。」

「你……」

「我本是不想去想的,可是你卻提了。」

姬和苦笑了一笑:「什麼照顧花國,照顧好自己的。」

「你想做什麼我能不知道嗎?」

他回過頭,認真的看着他:「你會將她帶回來嗎?」

郁清依舊沒有說話,在此時他竟然選擇了沉默。

若是……如果……可以……他真的會願意帶她回來嗎?

突然他明白了師姐他們和他說的話。

他是自私的。

「你不會。」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

「我想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她,不要任何人窺見她。」

「這樣,她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可是……」

兩人的沉默,讓室內只有了呼吸的聲音。

「不可能。」

「我永遠沒有辦法獨佔她。」

郁清猛的一顫,不可能嗎?

「郁清,去找她吧。」

「去告訴她,你的心意,她一定會告訴你一個答案的。」

「不過……」

姬和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吸引着月光。

「你無法獨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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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妻主她有戀愛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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