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老天註定

第194章 老天註定

【北城飛往布穀島海岸邊的飛機失事,乘客連同機長,空姐,共45人,無一人生還。】

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香黛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等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了,病床前圍站着江綿綿,祁宴,沈懷之,安心。

香黛一把抓住了江綿綿的手,哽咽的說道:“綿綿,那些新聞是真的嗎?”

江綿綿不忍告訴香黛這個殘忍的消息,她是知道香葉對於香黛有多麼重要的。

可長痛不如短痛,她早晚會知道的。

她輕聲說道:“是,香葉和香南都出事了,飛機在海面上發生了爆炸,機身碎裂成片,無一人生還。”

隨着江綿綿的話落下,香黛再也無法控制住,顫聲哽咽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他們回布穀島了,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當時讓他們兩個多在北城留幾天,是不是結果就不會這樣,我害死了他們兩個……”

沈懷之見香黛這樣,心疼壞了,他坐在病床上,一把將香黛擁入懷裏。

沉聲安慰道:“別亂想,這只是一場意外,和你沒有關係,就算你去阻攔他們再多待在布穀島兩天,也同樣避免不了這些。”

有些事情是上天註定好的,你想要躲避,是躲避不了的。

道理香黛都懂,可她接受不了,香葉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為親密的人。

阿娘去的早,阿爹雖然對她和香葉很好,沒有讓她和香葉受過一絲的委屈。

可好多女孩子的事情,和香墨說是不方便的,姐妹之間的小心思,小秘密對方都知道。

正如香葉說的那樣,她把她視為這個世界上,最為親密的人,她也同樣如此。

也正因為香葉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為親密的人,她才會告訴她,那些是不對的。

可香葉的性格執拗偏執,想必香葉在失去生命的那一刻,心裏都在恨她吧。

安心站在病床前,想了想還是對香黛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和你沒有關係,這一切都是香葉自食惡果,或許老天都看不慣她這種行為,特地去懲罰她的吧,其實這樣也好,香葉總算圓夢,和香南在一起了,在那邊也不孤獨了……”

香黛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輕鬆,可她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醫生過來檢查香黛的身體,檢查完以後,對眾人說道:“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不要去刺激她,否則她會做出偏激的事情。”

香黛讓所有人的人都出去,唯獨讓安心留了下來。

安心的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正當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站在她身旁傅徑之,握住了她的手。

安心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那是傅徑之的手以後,像是觸電一般,飛快的把傅徑之的手甩開了。

眾人走了以後,安心小心翼翼的說道:“香黛,振作起來,你這樣島主該多難過呀。”

香黛扯出來一抹牽強的笑容,輕聲說道:“我沒事,只是對不起香南的父母,對了,這是香南在臨走之前,給你的信。”

安心眸底劃過一絲驚訝,好奇的問道:“什麼信?”

“我也不知道,當時香南擔心被香葉看到,遞給沈懷之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信香南交給沈懷之的時候,特意叮囑了”。

“只允許你一個人打開,這也算是香南唯一的念想了,你打開看看吧。”

安心點了點頭,把信封拆開,把裏面的信拿出來,打開就看到一行一行公正的字體,浮現在眼前。

常言說,字如其人,一點也不假,雖然安心才和香南相處短短几天的時間不到,但對香南的性格也算是知曉一二。

香南是一個很正直,懂規矩,知分寸,知進退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外表粗礦,其實心很細。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信上。

【安心,當你看到這封信得時候,我或許已經坐上了前往布穀島飛機,又或者我已經到了布穀島,來時的心情有多麼的喜悅,興奮,回去時的心情就有多麼的痛苦不甘。

我到現在都忘不了,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幕,你像是雨後絢麗的彩虹,來的驚艷,去的驚艷。

可惜彩虹必定不會屬於我,我知道你介意我和香葉之間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一直視為妹妹的香葉,竟然對我有男女之情。

如果我早一些知道,和她保持距離,我們是不是就不會是如今這種結果?願你歲歲平安,年年歡喜——香南。】

安心看完以後,吐了一口氣,心裏像是壓抑着一團烏雲,原來香南真的一直把香葉當成了妹妹,並沒有往男女之情哪方面想過。

可即使是這樣又如何呢?

香葉和她性格幾近相似,愛上一個人便固執倔強的可怕,就算香南拒絕香葉,他們兩個走在一起,香葉就會放棄了嗎?

只能說有緣無分,跨不過老天註定這道坎罷了。

香南是她忘掉傅徑之,想要從新開始,期待愛情的希望,現在希望破滅了,安心想,她這輩子都很再愛上一個人了。

安心仰起頭,把眼裏的酸澀潮湧拚命的壓下去,把信封疊起來收在信封里,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裏。

故作淡然的對香黛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布穀島,我和你一起。”

香黛的眼裏劃過一絲驚愕,不可置信的說道:“你要想好,香南的爸媽失去了香南,又是因為你的原因出的布穀島”。

“雖然我知道這和你沒有關係,但如果他們把這一切都怨恨在你的頭上,你……”

“沒有關係,本就是我的錯,我不該妄想開始新的感情,去主動靠近香南,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情,就應該孤獨一生。”

就和潮退的大海一般,失去了漲潮的熱情,連邁出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安心早知道,會是如今這種結果,說什麼也不會去主動的靠近香南。

不會出現在香南的生命之中。

…………

傅徑之知道了安心要和香黛一起,把香葉和香南的遺物送回布穀島。

他在臨出發之前,攔住了安心,沉聲說道:“安心,你確定要去?”

安心冷漠的掃了一眼傅徑之,這一眼無關情愛,就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這樣的眼神讓傅徑之的心裏,莫名不舒服極了。

他一把抓住了安心的胳膊,一臉嚴肅的說道:“回答我。”

“是。”

“你瘋了嗎?香南的父母剛經歷了喪子之痛,他們會把香南的死,怪罪在你的身上,你將會承受什麼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你知道還去,綿綿和祁宴會在明天回南城,你也必須和我一起回去。”

“我憑什麼和你一起回去?”

“你,安心,你不要不知好歹,我是看在安叔叔的面子上,才會管你的。”

“那多謝你了,我不用你去管。”

丟下這句話,安心轉身離去,傅徑之想要跟過去,但最終腳步還是沒有邁出去。

這一次沈懷之沒有跟着香黛回布穀島,因為前一段時間去布穀島,再加上忙着結婚的一些事宜,公司堆積了很多的工作,沒有做完。

在香黛臨走之前,沈懷之萬分不舍,抱着香黛戀戀不捨,想了很久以後,喃喃的說道:“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人去多了也沒有用,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安心和香黛上了飛機以後,看着泛着陽光的雲層,扯了扯嘴角,很快到了布穀島。

香墨和香南的父母已經哭成了淚人,但讓安心意外的是,香南的父母並沒有把這些怪罪在她的身上。

安心問了香黛才知道,原來是香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香南的父母。

香南的父母抱着香南的遺物,哭的站不起來。

香墨也是如此,他瞪了一眼香黛,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了,不讓你和香葉出島,你們非要不聽,現在好了,現在好了……”

香黛眼睛通紅,強忍下心中的難過,溫聲細語的在布穀島勸了香墨好幾天。

而安心這段時間,也沒有閑着,一直給香南的父母紓解心情。

在布穀島待了一個星期,安心和香黛準備要離開了。

在臨走之際,香南的父母對安心說道:“孩子啊,阿南的那孩子很喜歡你,可惜和你有緣無份,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叔叔和阿姨也不會愚蠢到,把這些怪罪到你的身上”。

“只是希望你有時間,多來布穀島看看我們,看看香南,我想香南看到你來布穀島看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不過,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方便的,我有時間會來看叔叔阿姨和香南的。”

香墨在前一天答應了讓香黛離開布穀島,在香黛要上輪船的時候,卻反悔了。

他讓島上的幾個小青年攔下了香黛,厲聲說道:“香黛,我反悔了,我不答應你和沈懷之在一起,香葉全部都告訴了我”。

“沈懷之他爸媽不喜歡你,想着法的為難你,我香墨的掌上明珠,從來不捨得斥責一句的女兒,憑什麼要去他們家裏受罪受苦。”

香黛不敢相信的後退兩步,顫聲說道:“爸,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已經很明顯了,我就只有你和香葉這兩個女兒,要不香葉留下來繼承布穀島的手藝,原先香葉答應了,但現在香葉死了,就由你來繼承。”

香黛沒有想到,在香葉上飛機之前,把沈夫人對她的不好,全部告訴了香墨。

香墨向來眼裏容不得沙子,再加上現在他的身邊,就只有香黛一個女兒了,說什麼都不會再讓香黛出島,去受沈夫人的氣。

香黛長吐一口氣說道:“爸,我可以留在布穀島,但不能一直待在布穀島,一年我總得出島幾天,或者讓懷之來布穀島幾天。”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但我絕不允許你再回沈家老宅受氣,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不要有用的上我們布穀島的一天,如果那天有需要我們布穀島的時候,我必定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厲害。”

香黛沉默了幾秒鐘以後,對安心說道:“我不能回去了,你幫我告訴懷之,讓她不要擔心我。”

安心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會告訴沈懷之的。”

說著安心就轉身上了身後的輪船里,進入船艙內,安心看到傅徑之坐在沙發上。

驚愕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看你有沒有受欺負,偷偷躲起來哭鼻子。”

傅徑之的話,直接讓安心漲紅了臉。

這讓安心不由得想起來,那個時候她和傅徑之一起出國,她因為語言不通,被欺負了想要找傅徑之哭訴,傅徑之卻讓她不要打擾他。

她難過極了,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不小心被傅徑之看到,那個時候的傅徑之,還沒有那麼厭惡她。

兩個人在路燈下,傾述着在異國他鄉遇到的煩心事,後來,一切的一切都變了,他開始厭惡她,排斥她……

想到了過去一些不好的事情,安心長吐一口氣,捏了捏眉心說道:“傅徑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如果說我是因為不想和他們一起回南城,找借口來布穀島接你,你信嗎?”

哦,原來他是因為不想看到江綿綿和祁宴,甜蜜恩愛幸福的模樣,才會來布穀島接她。

是啊,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喜歡她,甚至是討厭她的,為什麼現在看到他出現在輪船上,心會不受控制的亂跳呢。

犯賤一次,兩次,還不夠嗎?

還要一直犯賤下去嗎?

安心抿了抿唇說道:“我信,你要回南城嗎?”

“你呢?”

“馬上就要過年了,回南城過年。”

“在南城過完年呢?”

“出去散散心吧。”

這是安心和傅徑之退婚以後,唯一一次兩個人心平氣和的講話,傅徑之並不是巧舌如簧,會找話題的那種人。

兩個人說了不到五分鐘,就無話可說了。

安心因為身心疲憊,靠在椅背上,不一會兒就昏睡過去了。

傅徑之見安心不在講話,正感覺奇怪,因為平常的時候,安心都在嘰嘰喳喳講個不停,乍一這樣,傅徑之還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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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江小姐驚艷了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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