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這樣對我?
香墨聽完香葉的話以後,長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就隨他們去把。”
站在一旁的香黛和沈懷之聽到香墨這話,激動的眼含熱淚,他們兩個能在一起,可謂歷盡了磨難。
得到香墨的同意,沈懷之和香黛馬上就在海島上舉行了婚禮。
小島上的婚禮比較簡單,全布穀島的老少男女聚在一起,吃酒,吃現打撈出來的海鮮熱熱鬧鬧的聚聚,就算是差不多完成了。
完成以後,會有穿着布穀島特色服裝的人,敲鑼打鼓,跳舞唱歌。
安心和江綿綿生活在城市裏,嫌少見到過這麼熱鬧的場面。
尤其是安心看到光着膀子,敲鑼打鼓的小夥子,神采飛揚的模樣以後,整個人的眼睛都直了。
安心扯住了江綿綿的衣角,一臉激動興奮的說道:“綿綿,你看,你看,那個,那個?肌肉好發達,好帥,我現在才發現,我除了喜歡清秀的類型以外,還喜歡這種糙漢子,媽耶,心動了。”
安心的杏眸里冒出來好多的小星星,江綿綿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錯,聽香黛說這裏的小夥子都比較單純長情,你如果喜歡,可以試着爭取一下。”
“哈哈哈,我當然喜歡,等他們結束我就去要聯繫方式。”
在安心說完這句話以後,江綿綿就一直緊緊觀察着傅徑之的表情,果然傅徑之在聽到安心說這話以後,臉色直接沉到了谷底。
祁宴站在江綿綿的身後,一隻手順勢攬住了江綿綿的肩膀,一隻手捂住了江綿綿的眼睛,沉聲說道:“我的身材沒有他們的好?”
江綿綿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在他手心裏撓啊撓,撓的祁宴的心裏痒痒極了。
江綿綿揚了揚嘴角說道:“你那叫精瘦有力,他們這叫孔武有力,各有各的好,根本沒有可比性。”
祁宴哪裏不知道江綿綿的小九九,他好整以暇的追問道:“那綿綿更喜歡哪一種呢?”
江綿綿感覺到祁宴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攬住他肩膀的動作猛然緊了幾分。
“哎呀喜歡你,喜歡你這種行了吧。”
祁宴得到滿意的答案,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俯身在江綿綿玉潤的耳垂上輕啄了一口,低語呢喃道:“真乖。”
安心這邊,竟然真的在那些小夥子敲鑼打鼓完畢以後,沖了上去。
看中的正是剛剛她給江綿綿指的哪一個,安心不知道給那小夥子說了什麼,那小夥子收下了安心的貝殼項鏈,臉紅的滴血。
安心看小夥子這樣,更是心花怒放,彎唇淺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夥子不敢看安心的眼睛,低着頭說道:“我叫香南”。
安心重複着香南的名字,低聲呢喃道:“香南,香南,真是好聽的名字,我叫安心,我們的名字都是兩個字的耶,是不是很有緣分呢?”
香南紅着臉點了點頭,在江綿綿旁邊的傅徑之徹底看不下去了,他邁着長腿大步,走到安心的身旁,用力一扯,就把安心扯了一個趔趄。
安心一個反應不及,差點被摔倒,但她沒有想到,死命拖拽她的人,竟然會是傅徑之。
因為傅徑之向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嫌少有粗魯無理的時候。
安心等反應過來以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徑之,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徑之,你要做什麼?”
傅徑之面沉如水,冷聲說道:“你要做什麼?”
啊哈,他先動手的,怎麼還反問她要做什麼?
而且她想要做什麼,不是很明顯了嗎?
安心沒有好氣的說道:“我要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著安心就甩開了傅徑之的手,大膽主動的拉起香南的胳膊,去了布穀島的海邊。
傅徑之想要追上去,卻也只是走了兩步,便收了心思,用極為複雜的眼神看着安心。
婚宴結束后,江綿綿和祁宴坐在沙灘上吹着晚風,不得不承認,在快節奏的城市待得時間長了,看看這絕美的海景,心情真的會好起來。
江綿綿懷孕有一個多月了,因為她四肢纖長,偏瘦,並沒有很顯懷。
她看着海天一色的美景,下意識的撫上了小腹,目光也不自覺地柔和起來了。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這個孩子生下來,是我的,跟我姓。”
雖然江綿綿決定了和祁宴繼續糾纏,但是她還沒有原諒這個男人設計她,有了孩子。
所以這個孩子,必須要跟她姓。
祁宴的反應出乎江綿綿意料,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啊,下一個再和我姓。”
男人的語氣帶着戲謔,江綿綿有些羞惱,咬牙切齒的說道:“祁宴,你嚴肅一點,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男人認真的說道:“我很認真,這個孩子跟你姓。”
“祁家的那些旁系,如果知道這個孩子跟我姓,會願意?”
“我做事需要他們願意?”
也對,現在老夫人一死,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命令祁宴的人,根本沒有,也難怪祁宴會這麼囂張,換她也會如此。
“祁宴,你死了再讓我要一個孩子的心,和你離婚以後,我就有了丁克的想法,別說生兩個了,生一個我都不願意。”
“好,都聽你的。”
祁宴說這話的時候,深邃的眸底,飛快的劃過一絲狡黠,江綿綿因為看着遠方的海景,並沒有注意到。
兩個人回到婚宴現場的時候,香黛和沈懷之正在敬酒。
按照規矩,沈懷之要敬完海島所有的男女老少,布穀島的酒又是特質的酒,喝起來後勁大。
香黛心疼沈懷之,幫他擋了一半,香墨見此,狠狠的瞪了一眼香黛,沒有好氣的說道:“沒出息。”
香葉忍不住想要替香黛說話,被香黛拉了回來。
婚宴這邊剛結束,就聽到了打鬥聲。
江綿綿和祁宴不解的看過去,就看到傅徑之和那個叫香南的小夥子打了起來。
安心站在兩個人中間拉架,傅徑之有幾分手段,但香南常年在布穀島鍛煉,也不是花架子。
兩個人打起來,一時之間難分上下。
安心拉不開兩個人,無奈的安心,只能站到了傅徑之的面前。
傅徑之握緊拳頭,準備給香南一拳頭,因為安心突然站到了香南的面前,導致傅徑之分了心。
把拳頭猛地收了回來,死死的攥緊,昔日水光瀲灧,勾人嫵媚的桃花眼,此刻血紅恐怖,死死的盯着安心。
他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安心,你為了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這樣對我?”
好一個安心,她寧願站到別的男人的面前,保護別的男人,她的喜歡就這麼廉價嗎?
先前還說喜歡他的。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變了,
傅徑之的心裏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安心才不管他,只當他心情不好,拿她撒氣了。
她轉過身,對香南歉疚的說道:“香南你沒事吧?”
香南搖了搖頭,看到香南這個樣子,安心心裏更生歡喜。
以前太執着於清風霽月,高冷似神明一般的傅徑之,讓她看不到別人的好。
現在才發現,好男人實在太多了。
這個不行,就拜拜。
安心眨了眨水杏般的大眼睛,輕聲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讓你受到了牽連,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讓香南沒有想到,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心,又快速的移開了眼神,抿了抿唇說道:“沒有。”
“那我怎麼樣?”
“你……你很好。”
“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說著安心踮起腳尖,在香南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傅徑之全程目睹了一切,臉直接黑到了谷底。
他長吐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安心,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安心攬着香南的胳膊,不明所以的問道:“我怎麼做了?”
“你為了讓我吃醋,在乎你,就去找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嗎?還是說你本就朝三暮四?”
傅徑之這話有些難聽,安心的臉直接被氣的鐵青,她大步走到傅徑之的面前。
沉聲說道:“徑之,你我之間已經結束,我知道你突然娶我,是為了保護綿綿,不讓綿綿捲入是非之中。”
“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你不能這麼不公平,我也想要和愛我的,我愛的人,好好在一起,你不愛我,也不允許別人愛我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安心哽咽出聲,眼眶紅的滴血。
傅徑之心裏有些酸,又有些疼,複雜的情緒佔據了他的大腦。
他抿了抿唇,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心,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他頎長挺拔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知道為什麼,這背影莫名有些孤寂之感。
傅徑之走了以後,安心的心情也沒有恢復好,與沈懷之和香黛喝了兩杯酒,就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江綿綿,祁宴,安心,香南,還有傅徑之,在老阿婆的院子裏吃早餐,香黛和沈懷之昨天都喝醉了,今天起不來了。
早上吹着海風,吃着海鮮餅,喝着海鮮粥,好不愜意。
吃完早餐,沈懷之和香黛才姍姍來遲。
沈懷之坐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對眾人說道:“我爸媽那邊知道了我和香黛在這裏舉辦了婚禮,讓我們趕快回去,在北城舉辦婚禮,可能在這裏待不了多少天了。”
安心第一個難受極了,她好喜歡香南,他不像傅徑之一樣,眼裏永遠看不到她的存在,他眼裏只有她,甚至單純至極,純情至極。
或許是在城市大染缸生活的時間長了,安心竟然對純情至極的人,極為感興趣。
她攬住香南的胳膊,嬌聲說道:“香南,你願意和我去南城玩幾天嗎?”
說這話的時候,安心眨巴眨巴眼睛,香南心都化了。
他在布穀島上也接觸過女人,但那些女人都和香黛差不多,直性子。
哪裏有像安心這種,會撒嬌討歡的。
看來不管哪裏的男人,對於會撒嬌討歡的女人,都喜歡的不得了。
香南活了這麼多年,並未出過島,他猶豫了三秒以後,對安心說道:“我和我的家人說一聲。”
一旁的傅徑之聽到以後,抿了一口花茶,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麼大了,出個門還需要過問一下父母意見,確定不是媽寶?”
香南就算在海島也知道媽寶是不好的詞語,他臉色沉了沉,剛想要發火。
安心就反唇相譏道:“你有這閑功夫,還不如去考慮一下自己,在場的人,只有你自己是單身狗啊。”
果然安心說完這句話,傅徑之的臉色就變了。
安心才不管他,嬌嗔道:“好呀,正好帶我見一下你爸媽,等你和我回南城以後,我也要帶你見我父母。”
安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並不算小,江綿綿和香黛對視一眼,等香南有事離開了以後。
江綿綿小聲問道:“安心,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香南是認真的,還是用他故意來氣傅徑之的?”
安心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認真的,綿綿你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從選擇和傅徑之悔婚的那一刻起,就對他沒有感覺了。”
“你……你別多想……”
“綿綿,刀子沒有割到你的身上,你感覺不到的,我不是傻子,我清楚的知道,傅徑之為什麼突然要和我結婚,不就是怕傅恆狗急跳牆,把報復的目標放到你的身上嗎?”
“我愛他,我可以不介意,可我真的接受不了,這段婚姻來的那麼敷衍。”
安心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江綿綿大抵猜明白了。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把你和徑之當成最好的朋友,得知你喜歡徑之,很想要讓你們在一起,沒有想到會出了這種亂子。”
“沒事,都是過去了,沒有他我以為我活不下去,可現在活的不是照樣好好的嘛。”
“也是,香南挺實在的一個小夥子,如果你真的決定和香南在一起,好好對他。”
“那是自然,我被人傷過,自然不會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