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懷孕了
訂婚宴上的不少賓客,是認識祁宴的,看到祁宴抓住江綿綿的手腕,卑微的乞求江綿綿,全都震驚不已。
三三兩兩的在竊竊私語。
“你們看到沒有,祁爺,北城的首富祁爺,竟然以這樣卑微的姿態,求一個女人,當真是讓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啊。”
“是啊,今天傅少這訂婚宴,可真熱鬧啊”。
“我本來以為,在訂婚宴上,被人爆出來傅家主母買兇殺人,就夠讓人震驚了,沒有想到,這只是一個開胃菜。”
傅徑之看到祁宴以後,壓抑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沉聲問道:“那些視頻,是你做的手腳對嗎?”
毫無疑問,肯定是祁宴做的。
傅家在南城的影響力很大,沒有一個人敢冒着得罪傅家的風險,去曝光這些權貴圈裏陰暗的事情。
祁宴挑了挑眉說道:“我要對付你,用不着這些。”
傅徑之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傅恆突然站了起來,和傅鶴之一同走上台。
沉聲說道:“今天趁着這個機會,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和蘇宛已經離婚,傅氏集團和我的財產,一分為二留給傅徑之和傅鶴之”。
“今天的訂婚典禮,就此結束,今天招待不周,改日我會做東另請大家,還望大家諒解。”
說完這些話以後,賓客都表示理解,紛紛離開了。
不過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剛剛人聲鼎沸的宴會現場,就剩下了幾個人。
江綿綿被祁宴拉到了懷裏,江綿綿想要把祁宴推開,卻怎麼也推不開。
無奈的江綿綿瞪了祁宴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等到無人的時候,給綿綿下跪都可以,現在我們來看一出好戲。”
傅徑之到了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過來,剛剛那些視頻是傅恆放出來的。
他怒聲說道:“傅恆你的心真狠,我媽和你同甘共苦這麼多年,你就這樣對她嗎?”
傅恆滿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說道:“我這樣對她有什麼不對?她都不在乎夫妻情分,想要把我殺了,我不過是先下手為強罷了。”
說著傅恆嗤笑一聲,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媽聯繫了律師,以婚內出軌的名義,想讓我凈身出戶”。
“卻沒有想到,我會在你訂婚宴上,給你來一手吧。”
“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媽會坐監獄?”
一旁的傅鶴之淡淡的說道:“哥,你媽殺了兩條人命,坐監獄不是理所應當嗎?”
“那些證據是你給他的?”
傅鶴之沒有講話,但眼神卻告訴了傅徑之答案。
傅徑之像是瘋了一般,狂笑道:“啊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
江綿綿被傅徑之這瘋狂的模樣,嚇了一跳,她甩開了祁宴的胳膊,走到傅徑之的面前。
溫聲說道:“徑之,你好好的,現在還沒有結果,你就失去理智了,伯母一個人在監獄怎麼辦?”
傅徑之臉色慘白到了極點,極為不正常,忽然他高大頎長的身軀,開始猛烈的搖晃着,再然後就暈倒了過去。
一旁的安心看到傅徑之暈過去以後,一臉緊張的喊道:“徑之,徑之……”
江綿綿讓傅徑之的手下去安排救護車,把傅徑之緊急的送往了醫院。
醫生經過檢查,對江綿綿和安心說道:“病人沒有大礙,急火攻心,受不了強烈的打擊,才會暈過去。”
江綿綿和安心聽到醫生這樣說,都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祁宴,看到江綿綿這麼擔心傅徑之,冷峻堅毅的面容上,寫滿了不悅。
他大手在江綿綿的細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沉聲說道:“綿綿不乖,忘了答應我什麼了嗎?”
江綿綿怔了一下,想起了被祁宴捉弄的畫面,羞惱的說道:“還不是被你逼得,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
“哦,所以綿綿這是不想認賬了嗎?”
“嗯,我就是不想認賬了,你能怎麼著?”
“我這裏有綿綿答應我的錄音,如果綿綿不想認賬,我就把這錄音放出來,讓大家聽一聽,評評理,看看綿綿做的對不對。”
江綿綿沒有想到祁宴竟然這麼無恥,竟然把她求饒服軟的話,全部錄了音。
江綿綿輕吐一口氣,氣鼓鼓的說道:“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
祁宴要作勢把江綿綿帶走,江峰伸出手阻攔,祁宴沒有說話,只是暗示性的挑了挑眉。
江綿綿欲哭無淚的說道:“爸,我和祁先生有事要商談,我們先走了。”
“你,祁宴,你如果敢欺負我女兒,你就死定了。”
祁宴輕笑道:“叔叔,你放心,我寶貝綿綿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捨得欺負她呢。”
說著祁宴當著江峰的面,在江綿綿的嘴角上親了一口。
江綿綿被祁宴帶到了他入住的酒店,江綿綿坐在大床上,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此時的江綿綿,還穿着傅徑之讓人定做的絕美禮服,那禮服把江綿綿襯的嬌艷動人,又純又妖。
祁宴伸出修長玉潤的手指,挑起了江綿綿的下巴,沉聲說道:“你的心真狠。”
江綿綿知道祁宴說的什麼意思,她反唇相譏道:“彼此彼此。”
“現在傅徑之夠他忙了,你們這婚恐怕結不了了。”
祁宴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就一直緊緊盯着江綿綿的臉色,他心裏很是緊張擔心,江綿綿會說出一些,讓他痛苦萬分的話。
又害怕江綿綿的表情上,露出對傅徑之一絲一毫的不舍。
可讓祁宴雀躍的是,並沒有。
江綿綿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祁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傅鶴之手裏的那些證據是你給的,好一招借刀殺人,我還真是小巧了祁爺。”
“不這樣做,怎麼把你搶回來。”
“所以,你來南城,是為了搶婚?”
“不,是為了求你原諒。”
“呵呵,這就是祁爺求人原諒的態度嗎?”
祁宴垂下眼眸,落寞的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
祁宴這樣說,倒弄得江綿綿不會了。
江綿綿一把推開了祁宴,狠狠的剜了祁宴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你現在把訂婚宴搞砸了,你滿意了嗎?”
祁宴挑了挑眉,掀起眼眸說道:“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江綿綿閃了閃眸子,她是知道,蘇宛手段極為狠厲,把傅鶴之母子給虐的很慘的。
但沒有想到,蘇宛竟然把幫她下手的人殺了,兩條人命。
不過,江綿綿覺得,這一切的一切,責任還是歸咎於傅恆。
如果不是他出軌在先,蘇宛也不會偏激的想要把傅鶴之的母親,還有幫她下手的人,全部殺害。
比起蘇宛來,傅恆表面溫文爾雅,卻也能夠在不動聲色之下,將一個人踩至地獄。
他明明知道,今天是那樣重要的一個日子,卻選擇在今天對同甘共苦的結髮妻子動手,心可想而知的黑暗。
“究竟是什麼樣,你自己心裏清楚,祁宴,你死了讓我懷孕,就可以原諒你的心……嘔嘔……”
江綿綿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皮狠狠一跳,再然後肚子裏開始翻天倒海的翻湧起來。
江綿綿飛快的往洗手間衝去,跪在馬桶面前,撕心裂肺的吐了起來。
江綿綿吐完以後,眼裏都是晶瑩的水光,她面色蒼白,看起來極為的可憐。
祁宴心裏一頓,把準備好的溫開水遞到江綿綿的唇邊,江綿綿一把推開了那杯水,艱難的站了起來。
美目里都是強烈的恨意,和不可置信的篤定。
她顫聲說道:“祁宴,我在北城頻繁的嘔吐,是不是已經懷孕了?”
祁宴抿了抿唇說道:“嗯。”
祁宴在江綿綿第一次嘔吐的時候,就覺得計劃已經成功了。
他趁江綿綿休息的時候,找來了醫生,給江綿綿檢查了。
如他預想中的那般,她懷孕了。
祁宴的心裏激動,幸福,就好似有一頭小鹿在他的心口奔跑,跳躍。
他的心止不住的狂跳,在醫生走了以後,他握住她白嫩的手,親吻着。
無數次的想要張口,把他們有血脈相融的好消息,告訴江綿綿,卻沒有勇氣。
他清楚的知道,江綿綿現在還沒有原諒他。
他如果把這些告訴她,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敢去賭。
江綿綿早晚會知道,但祁宴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江綿綿聽到祁宴說是,她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般,朝着祁宴扑打過去。
一邊瘋狂的扑打,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祁宴,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算計我有了你的孩子又能怎麼樣,這個孩子我絕對不會留下來的。”
他不說話,緊繃著薄唇不語,直直的站在哪裏,任由江綿綿去打。
打了一會兒,江綿綿累了,嘲諷的看着祁宴。
突然譏誚的說道:“你愛我?可你知道什麼叫愛嗎?愛是尊重,信任,坦白,理解”。
“你都沒有問過我,究竟願不願意要這個孩子,就算計我留下這個孩子,祁宴,你真讓我噁心。”
說完這句話,江綿綿就一把推開了祁宴。
江綿綿推開了祁宴,便回了江家。
江峰坐在沙發上,正和秘書講話,看到江綿綿來了以後。
嘆聲說道:“哎,造孽啊,好好的訂婚宴,就這樣沒有了。”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爸,您覺得傅叔叔和蘇阿姨這事,誰對誰錯?”
“當然是傅恆的錯了,他背叛同甘共苦的結髮妻子,逼得結髮妻子凈身出戶,實在是太可惡了。”
聽到江峰這樣說,江綿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坐到了江峰的身旁,像是小時候一樣,抱住了江峰的胳膊。
輕聲說道:“我覺得這事情一半一半,蘇阿姨最應該恨得並不是小三,而是始作俑者傅恆,就應該及時止損,在發現他和別的女人有私生子以後,離婚”。
“蘇阿姨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了,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她手上沾染了兩條人命,這事情怕是不好解決。”
“是啊,傅恆也不是什麼好人,從他在外面找女人被我和你媽發現,求着你媽和我,讓我幫着他隱瞞的那一刻,你媽和我,就對他沒有好感了。”
江綿綿驚訝的問道:“我媽也知道傅恆出軌呀?”
江綿綿記得,她媽死的時候,蘇宛還沒有把那個小三給解決了。
好像是在她媽媽死了幾年以後,那個時候傅鶴之已經很大了。
當時的蘇宛就像是瘋了一般,這事情可謂是鬧得滿城風雨。
但當時大家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蘇宛解決掉了傅恆出軌的女人,傅恆並沒有多加阻攔。
至於是怎麼解決的,就不知道了。
沒有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事情會被重新翻了出來,還是被傅恆。
江峰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當時我和你媽在商場逛街,給你買過年穿的棉服,看到了傅恆帶着傅鶴之,還有傅鶴之的母親”。
“三個人在商場裏吃肯德基,你媽當時就忍不了了,去質問傅恆,把傅恆嚇壞了。”
“拚命的解釋,他和那個女人只是朋友,可好巧不巧,傅鶴之在他母親的眼神暗示下,喊了傅恆爸爸,你媽氣的要去給蘇宛說,傅恆跪在了你媽的面前。”
“又是說蘇宛情緒容易激動,又是說徑之年齡還小,不能沒有家,他和傅鶴之的母親只是玩玩,你媽才勉強答應了。”
江綿綿聽了以後也覺得很離譜,她和江峰又聊了一會,傅徑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問她有沒有時間,想要見她一面,有重要的話,要給江綿綿說。
江綿綿猜測,這重要的話,十有八九是關於蘇宛的,江綿綿答應了下來,並趕往了醫院。
還沒有到病房裏,就在病房門外聽到了安心對傅徑之說道:“徑之,我做了你愛喝的皮蛋瘦肉粥,還有蝦餃,你起來吃一點吧。”
傅徑之表情稍頓,忽然開口說道:“安心,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