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準備要來鬧事
徐言拾眼睜睜的看着阿嬋出去又進來了,“不是,你回來幹什麼?”
阿嬋十分淡定的說道:“手麻了,進來緩一緩。”
這個說法,徐言拾是不相信的,因為這幾天,他發現寧柒走道哪裏,阿嬋就跟着。
阿嬋是誰?
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調查。
門外仍舊還有想過來看熱鬧的人都被徐言拾給勸回去了,人都走遠了,都還聽到她們的議論聲音。
“真的可惜了小寶,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
“唉,他們一家一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個剋星。”
幾個人都走遠了,還要撐傘回頭看一下寧柒他們的那個院子。
“可不是嗎?你忘記了他媽媽是怎麼死的嗎?不就是被他克的嗎?”
“哎,只是可憐了老馮家,怕是要斷後了。”
徐言拾站在院子裏,握着雨傘的手骨節崩的泛白,沉默了片刻后,這才轉身回到屋裏。
寧柒在陪着寧奶奶剪紙,讓寧奶奶忘記剛才的事情。
見徐言拾回來,她抬眼看過去。
“門口沒人了?”
“都走了。”徐言拾坐下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寧柒手裏的窗花紙,那是過年才會貼在窗戶上的。
之前過年的時候,他媽媽也會剪,叫喜鵲登梅。
阿嬋坐在不遠處望着屋外,寧柒剪了兩下,察覺的徐言拾狀態有些不對,扭頭看過去。
見少年怔怔的看着自己手裏的窗花紙,眼尾微紅。
寧柒大概明白了,他可能想媽媽了。
她將剪好的窗花紙遞給徐言拾,“拿到房間窗口貼起來吧。”
徐言拾沒動,寧柒拿着窗花紙又去廚房找了麵糊。
之前過年的時候,哪裏買的起膠水,都是麵糊貼的窗花。
剛貼好,徐言拾就進來了,靠着北面的屋子有些潮濕,床也是木頭床,上面鋪着新買的棉絮,床單都是寧柒新買的,天藍色的看起來極為清爽。
“怎麼了小拾?”寧柒溫柔的問着。
徐言拾眼尾的紅暈慢慢擴散,他抿緊唇,“沒什麼,只是回來有點不適應。”
這個屋,他住了快十年了,從他七歲開始,就跟着寧柒一起住在這裏。
“等過兩天天氣好了,去看看你媽媽吧,這麼久沒回來了,讓她看看,你如今變化多大。”
徐衍時點點頭,“好。”
他只是心裏有些難受,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寧柒出去了,看到寧奶奶已經放下剪刀,等着她回來。
徐衍時坐在床邊上,盯着窗花紙看。
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都回去看媽媽,讓媽媽看看自己的變化,他已經長大了。
可,這次他不想去了。
因為,他引以為傲的媽媽,竟然做了別的小三,這個是讓他接受不了的。
在徐言拾的記憶中,他們似乎輾轉了很多個城市,最後才到暮城來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只是記得,家裏有張照片,媽媽經常看着那張照片發獃。
想到這裏,徐言拾莫名的特別煩躁,他想要贏過顧霆洲。
似乎,這樣,他就會好受一些,就能擺脫掉,小三兒子這個身份名頭。
因為下雨,天黑的格外早,晚上寧柒沒有讓荷花嬸子過來,而是跟徐言拾兩個人下廚了做了晚飯,不知道徐言拾在想什麼,晚上吃飯的時候還是無精打採的。
寧奶奶睡了,寧柒剛端着洗腳水出來,就看到張明晨撐着雨傘朝她這邊過來。
她將水盆放在屋檐下,擦了擦手,衝過去給張明晨開院子門。
“明晨哥,怎麼樣了?”
張明晨下午送陳招娣去醫院了,這個地方只有一個鄉鎮醫院,大人孩子的病都在那家醫院看。
張明晨將雨傘往寧柒那斜了一些,“進屋說吧。”因為這個情況比較複雜。
阿嬋跟周思然他們還在客廳里打遊戲,見到寧柒又領着張明晨回來了,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周思然放下手機,“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自從自己來這裏就發現,這個男人陰魂不散,幾乎,有寧柒的地方就少不了他。
張明晨微微一笑,“我來跟你們說一下白天的情況。”
寧柒倒了一杯菊花茶給張明晨,“小寶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到如今都還惦記着那個孩子的情況,也祈禱了無數次,希望有奇迹能出現。
張明晨搖搖頭,“沒救過來,窒息的時間太長了。”
對於這個結果,他們只覺得難過。
見寧柒也沉默了,張明晨安慰她道:“這也不是你的錯,醫生說,那孩子至少已經窒息半個多小時了。”
徐言拾聽到客廳張明晨的聲音,也出來了。
“原來是明晨哥啊。”
徐言拾也坐下來了,“孩子救回來了嗎?”
張明晨搖頭,“沒有,孩子爸爸說是晚上就能趕回來,醫院那邊已經給出具了死亡證明,現在特別麻煩的是,孩子媽媽一口咬定,孩子送到小柒手上的時候還有呼吸。”
周思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怎麼可能,我姐姐可是專業的醫生,如果有呼吸,估計姐姐早就把他救活了。”
周思然對寧柒的醫術很是信任。
阿嬋也開口了,“我摸過那個孩子的臉頰,都是冰涼的,證明已經完死亡多時了。”
張明晨看着他們幾個人都搶着為寧柒爭辯,解釋道。
“我知道,這一點,我也是跟你們大家一樣是相信小柒的,但,現在我們要拿出合理的證據來,不然,他們家又要來鬧事了。”
他今天還特意去問過奶奶,才得知那個馮小寶是家裏的獨子獨孫,還是夫妻兩個人花了特別大的功夫抱養來的。
張招娣都已經三十三了,一直都沒有懷孕,據說是不能懷孕,所以抱養的小寶。
如今,小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在醫院裏尋死覓活的。
“鬧事?我們好心救他們家的孩子,他們竟然還想着來鬧事?”周思然非常不能理解。
對於這樣的情況,寧柒真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鬧就鬧吧,不行了,等着法醫來鑒定,等着法院來判。”說完,她聲音帶着幾分低落,“只是這樣一鬧,可憐了那個孩子還要在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