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4

第295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4

‘‘耿庄闌’’被他這狹長鳳眼淡淡一掃,直接閉上了嘴,雖然很歡喜,但秉承着人設。

裝着一副覺得他一個大男生被人公主抱實在是有有些羞憤,就側着頭將臉埋在薛淋霖的薄外套上,在心裏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薛淋霖感受到隔着一層薄薄的外套傳來微熱的溫度,他蹙了蹙眉。

在鄧女士大呼小叫的過程中,張叔將轎車開出了飛機的感覺,‘‘耿庄闌’’坐在後面的位置上,還忍着疼安慰着鄧女士,“姐,沒事,別著急……”

鄧女士還一個勁地看時間,看窗外路段的堵車情況,“偏偏還遇上了周日,今天的人這麼多,闌闌你再忍忍啊,應該快到了。”

‘‘耿庄闌’’扯出一個笑,再次安慰她,此時他還穿着那讓他摔下樓梯罪魁禍首的拖鞋,因腳踝腫得厲害,長褲被挽起到小腿中部的位置。

薛淋霖微微凝眉注視着他的腳踝,神情難測,他明明記得他上一世摔得沒這麼嚴重,為什麼這一次不僅腿摔傷了,手也被划傷血流不止?如果他那時拉他一把的話……

薛淋霖很快就否定了剛剛的想法,對方是上一世不念舊情都要殘忍害死他的人,現在他卻在這裏為他這一點小傷而憐憫?

終於到了醫院,這一次‘‘耿庄闌’’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被公主抱,薛淋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看‘‘耿庄闌’’連連搖頭,也不再堅持,和醫生說明情況,然後‘‘耿庄闌’’就坐着輪椅進了病房。

期間又是拍片,又是冷敷處理,醫生的問題也是沒間斷地詢問着,鄧女士則像是倒豆子般一一回答。

親人關愛尤甚,就難免把‘‘耿庄闌’’的情況說的很嚴重,醫生扶了扶眼鏡,提出要再做個檢查。

總之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下午兩點。‘‘耿庄闌’’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窗外陽光的熱度照得他有點昏昏欲睡。

風輕輕吹動着病房中淡色的窗帘,空氣中瀰漫著窗外花樹的清香。

病房此時只有‘‘耿庄闌’’和鄧女士兩人,薛淋霖則拿着他的病歷單去找醫生了,出去了好一會,也不見他回來。

鄧女士看‘‘耿庄闌’’臉色蒼白,應該還在忍着痛意,她心疼得要死,問道:“闌闌,你真的是自己摔下來的嗎?”

‘‘耿庄闌’’一聽他姐問他這樣的話,睡意頓時消散,他媽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薛淋霖嗎?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摔下來的,而且他剛剛也一再解釋說明過了,可他姐為什麼還要將這事和薛淋霖聯繫起來?難道這就是劇情的力量?

“姐,你在想什麼呢?當然是我自己摔下來的呀,可能是我早上沒怎麼睡醒的原因。”

‘‘耿庄闌’’捧着水杯,輕輕笑着,唇角弧線上揚形成一個帶笑的弧度。

“那就好,看來是姐姐想太多了,我記得你下樓沒多久張姨才剛拖過地,是不是樓道地板太滑了?”鄧女士揉了揉‘‘耿庄闌’’的頭髮,繼續問道。

‘‘耿庄闌’’沒想到劇情的影響這麼強大,他好不容易洗清了薛淋霖的嫌疑,他姐又將另一個扯了出來。

張姨這個人‘‘耿庄闌’’有印象,因為她剛拖了地,地板很滑,所以上一世的耿庄闌就和他姐抱怨了一句,鄧女士雖然平時是個深明大義的人,但一遇到寶貝弟弟的問題就沒了主見,沒多久就把張姨給開除了。

雖然‘‘耿庄闌’’承認張姨拖地確實有點滑,但他不想把自身的問題歸到其他人身上,就放下水杯,笑着接話,“姐,確實就是我的問題,你別想太多,我有點餓了,能幫我把蘋果洗一下嗎?”

經‘‘耿庄闌’’這一提醒,鄧女士這才想起今天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吃午飯,立馬就拿着水果清洗去了。

‘‘耿庄闌’’撐着下巴,看着窗外那一束從樹葉罅隙照射下來的陽光。

他在看窗外的風景,門外的人卻在看他。

薛淋霖站在病房門外,冷淡的臉上沒多少表情,但眼眸中卻情緒複雜。

不知是何緣故,明明剛剛那麼好的機會,‘‘耿庄闌’’竟然沒有再像上一世那樣誣賴他,也沒有趁機讓鄧姐把張姨開除,到底是為什麼?

一本薄薄的病曆本,幾乎被薛淋霖給捏得變了形。

‘‘耿庄闌’’的腿一直過了五天,紅腫才漸漸消下去,第六天早上,‘‘耿庄闌’’終於能稍稍正常地走着路。

如果他忍忍的話,他可以走出別人都看不出他受過傷的步伐來,不過就是有點難受,所以‘‘耿庄闌’’這幾天就扶着周邊的擺件慢慢地走着。

比起‘‘耿庄闌’’認真克服着腳傷走路的艱苦過程,薛淋霖最近也有一事煩憂。

重活一世過後,他不想再過度依賴鄧姐徐叔對他的照顧,高考已經結束,他原本想趁這幾天提出搬出去的請求,卻沒想到‘‘耿庄闌’’受傷比上一世嚴重得多,鄧姐也是憂心忡忡地前後照顧着他,所以他搬出去住的決定也就晢時耽擱下來。

過幾天再說好了,薛淋霖翻着手上的書頁,在心裏複述着這一句。

很快就到了星期一,鄧女士這一天格外忙碌,在‘‘耿庄闌’’和薛淋霖出門前,她左轉轉右轉轉地接連把他們打量了幾遍,“我挑的衣服還不錯吧?闌闌你確實適合穿白色修身的衣服,霖霖還像一直都比較適合冷色調。”

“是,姐你挑衣服最有眼光了。”‘‘耿庄闌’’趁機笑着誇讚他姐。

鄧女士被誇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是啊,今天要讓他們長長見識,好讓他們知道我的霖霖和我的闌闌有多帥。”

“嗯,我和哥哥要出門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耿庄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臉上染着落拓好看的笑意。

“去吧去吧,記得不要玩得太瘋,知道嗎?”鄧女士朝他們揮了揮手,提醒道。

‘‘耿庄闌’’和薛淋霖點頭答應,坐上了車。

秦翔銘舉辦的晚晏就在他們秦家西城的一處別墅里,因為距離徐家比較遠,所以司機下午六點多就出發了。

只有‘‘耿庄闌’’和薛淋霖的場合,不必在鄧女士和徐鈄飽面前裝出兄友弟恭的模樣,薛淋霖的話明顯少了許多。

而‘‘耿庄闌’’覺得在車上也沒什麼好洗白的,加上薛淋霖的氣場實在太大,他也不知道應該和他聊些什麼,就拿起手機翻看着上面的資訊。

車速漸漸慢了下來,薛淋霖冷冷地看了身旁的‘‘耿庄闌’’一眼,好心提醒道:“到了。”

‘‘耿庄闌’’還愣了一下,抬眼看薛淋霖的時候有些疑惑,圓潤的眼睛黑白分明地映着薛淋霖俊美的側臉,“嗯?哦,到了呀,謝謝你。”

傻傻的,愣愣的,清澈的眼眸,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不諳世事一塵不染的小孩。

待‘‘耿庄闌’’下車后,薛淋霖淡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直直地注視着‘‘耿庄闌’’的背影,知道對方肯定只是今天表現得太過純良,所以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錯覺。

那明明就是一個內心無比陰暗、撒謊成性、虛偽善妒的一個小人而已。

到了別墅正門,遠遠就看到許多穿艷麗短裙的女子和一身正裝的少年在門口迎接。

為首的少年應該是秦翔銘無疑,人逢喜事精神爽,秦翔銘要出國自然也是滿臉喜悅的神色。

“好久不見啊,小‘‘耿庄闌’’,還有薛淋霖,晚上好。”秦翔銘笑着和兩人打招呼。

‘‘耿庄闌’’聽他叫自己就叫自己,還非要加個小字,心裏有些不適應。

他也不相信秦翔銘真的會記住自己,肯定是提前看過照片才記住名字的。

不過他也沒拆穿,無非是打官腔嘛,誰不會啊?於是‘‘耿庄闌’’臉上笑意盈盈地打招呼,“晚上好,聽說你要出國了,恭喜恭喜,我和我哥都帶了禮物,提前祝你前程似程。”

秦翔銘笑得更開心了,把他們迎了進去。

精緻典雅的大門一開,裏面是一個裝飾得亮光閃閃的大廳。

大廳右側是擺放整齊的餐桌,中間是一個U型的酒台和酒桌,左側則是特意空出來的空地,那裏聚集着許多人,人來人往,酒杯和酒杯相互碰撞,一時觥籌交錯。

今天明明邀請了這麼多人,但‘‘耿庄闌’’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在庸庸眾人間,有一道宛如明亮月光一般存在着的人,他臉上盈漾着優雅得體的微笑,被人們眾星拱月般地圍在中間。

像是注意到有人在看着他,那人一時轉過臉來,正是於顏清。

他很快就看到了‘‘耿庄闌’’薛淋霖兩人,其中在看到薛淋霖的時候,他的眼睛很明顯地亮了一下。

然後他很快就擺脫眾人,朝他們走來,一步一步用着朝聖般虔誠的步伐走到他們身前,於顏清看了薛淋霖一眼,微微一笑,“霖哥,你來了。”

站在一旁被忽視的‘‘耿庄闌’’一時有些尷尬,他心想他是不是該給兩人讓個位,讓他們好好敘敘舊,加深加深一下感情?

不,他才不要!愛人和別人加深感情的話,他還怎麼進行他的洗白大業?美好以後!!!

於是站在一邊明顯有些多餘的‘‘耿庄闌’’,他繼續很沒眼力見地站在薛淋霖身邊。

“嗯,今天你來得這麼早?”薛淋霖主動對於顏清笑了一下,回問道。

從來沒擁有過男主真誠笑容以及關懷問話待遇的‘‘耿庄闌’’,瞬間感覺到了追夫路漫漫其修遠兮,一時變得有些氣餒。

沒關係!雖然路漫漫其修遠兮,但他還可以上下而求索!‘‘耿庄闌’’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對啊,我聽說霖哥和小闌你們也會過來,我想早點見見你們,所以也就來得比較早。”於顏清的聲音溫柔得像隨時要淌出水來。

好吧,這個時候才終於想起還有他‘‘耿庄闌’’的存在嗎?他看於顏清不是因為他和薛淋霖吧,明明就只是因為薛淋霖一個人而已。

而且臉上的表情還那麼明顯,就差直接把喜歡說出來了。

薛淋霖和於顏清走在前面,‘‘耿庄闌’’略顯孤單地跟在兩人身後。

期間在經過一個台階的時候,於顏清不知是沒有注意,還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他就被絆了一下,瞬間就往薛淋霖的方向倒去。

薛淋霖眼疾手快向側邊跨了一步,清冷的聲音里此時染上幾分關心,“小心。”

周圍人來人往,但俊男美男走在一起的景象還是比較賞心悅目,所以十分引人目光,尤其是在一位清清冷冷的男子扶住另一位溫潤儒雅的男子的時候。

薛淋霖扶住於顏清,於顏清很快就站直了身體,但他的手還搭在薛淋霖的手臂上,他彎唇一笑,“謝謝。”

“嗯,沒事,我們先過去坐吧。”薛淋霖很快就鬆開手,率先向前走了一步。

窗外的月色流泄了一地,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芳香。

大廳里人很多,幾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看着這麼多人從自己眼前經過,‘‘耿庄闌’’懷疑秦翔銘是不是把全校的同學都請來了。

雖然有很多人,但是除了薛淋霖和於顏清他們,‘‘耿庄闌’’幾乎一個其他的人都不認識,所以也無法與別人搭話。

他跟在薛淋霖身邊,三人走到一處半環型的沙發坐了下來。

他們對面就是放着各種酒的吧枱,近水樓台先得月,有服務人員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紛紛過來詢問並給三人倒酒。

於顏清雖然和薛淋霖同年,但他上學比較早,所以今年他已經讀完大一,而薛淋霖和‘‘耿庄闌’’則剛剛經歷完高考,他關切地問道:“聽說今年的題目都很難,怎樣,你們考得還好吧?”

薛淋霖這樣的大學霸自然不會將這種難度放在眼裏,所以‘‘耿庄闌’’聽到他簡短地回應了一句,“還行。”

好了,接下來該輪到他回答了,事實上‘‘耿庄闌’’也不知道原主考得如何,但結合原主平時的成績來看,應該是考得還不錯的。

但這種時候應該表現得謙虛一點,所以‘‘耿庄闌’’揚唇笑了一下說:“應該還可以,不過也不是很確定。”

於顏清原本就不關心‘‘耿庄闌’’考得如何,他只是想聽薛淋霖的答案而已,聽到薛淋霖這樣的回應后,他放下心來,端起酒杯向兩人分別舉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我先敬你們一杯,祝你們考上理想大學。”

薛淋霖點了點頭,‘‘耿庄闌’’則先道了句謝,接下來兩人都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微微苦澀的液體滑進口中,一路灼燒直到胃部,‘‘耿庄闌’’感覺眼睛有些熱,就抬手揉了揉臉。

論如何讓人心疼自己呢?

酒量應該很差呢,還是應該很差呢?很差呢?

小兔子:但偏偏原主的酒量還不錯哦。

執言計上心頭:哦!不錯又怎麼樣,我酒量很差,我說很差就很差。

小兔子:你牛逼,我無言以對。(演,演,狗比宿主你就可勁演。)

所以‘‘耿庄闌’’在心裏一再和自己說,要堅持住,不要露餡。

殊不知他紅紅的臉和耳尖已經完全把什麼都表露了出來。

薛淋霖輕輕撫着高腳杯,淡淡地抬眼望了‘‘耿庄闌’’一眼。

大部分時間都是於顏清和薛淋霖在說話,‘‘耿庄闌’’則在一旁聽着。

偏偏不知為何,於顏清一邊說,常常還一邊來敬他們兩人的酒,莫非這酒真的有那麼好喝嗎?好喝到每說一句話,就必須要用酒來烘托一番才甘心?

‘‘耿庄闌’’在心裏吐嘈,但還是每次都乖乖地舉起酒杯回應着。

“對了,霖哥,都放暑假了,你們沒有打算要去哪裏玩之類的嗎?”於顏清微微向沙發後背靠了靠,一身淡藍色的西裝將他襯得溫潤俊雅。

他這話雖然用的詞是“你們”,但很明顯只是在問薛淋霖一個人。

而且,估計他很有可能還想邀請薛淋霖一起出去遊玩之類的,所以‘‘耿庄闌’’沒有回答。

也不知道薛淋霖有沒有聽出他其中的用意,下一秒,響起他那低沉而淡然的聲線,“暫時沒有。”

或許是覺得用詞太短比較生疏,薛淋霖很快又補了一句,“最近有在學習一些別的東西。”

‘‘耿庄闌’’因為提前看過劇情,所以很清楚他話語中所謂別的東西,指的正是商業經濟金融之類的知識。

薛淋霖言盡於此,於顏清也很識相地沒有再問,然後又很識相地再次倒了小半杯紅酒來敬他們。

於是,‘‘耿庄闌’’再次灌下半杯紅酒,他彷彿聽到自己胃中的酒液四處奔跑,不停地發出類似咕嚕嚕的聲音。

於顏清不停敬他們兩人酒也就算了,沒想到秦翔銘也來湊熱鬧,他來湊熱鬧也就算了,沒想到他還帶了個長發及腰的女子過來一起湊熱鬧。

秦翔銘端着酒杯,引着長發女生在他們右側的沙發坐了下來,他先讓一旁的服務生給女生倒了杯紅酒,然後臉上笑容遍佈地向他們介紹說:“這是我的女朋友琳琳。”

說完,他和那位所謂的琳琳站起身來向他們三人舉起了酒杯。

於顏清酒量好,自然很快就將杯中的紅酒飲盡了。

薛淋霖雖然根本就不認識秦翔銘,也不認識他這位女朋友,但出於禮貌也將紅灑喝完了。

只有‘‘耿庄闌’’拖拖拉拉,直到眾人都向他投來視線時,知道推辭不過,他心裏流着‘辛酸’的淚水,臉上帶着笑意地喝完了杯中酒。

於顏清比秦翔銘大了一級,還是因為他們父母有商業往來,所以這一次於顏清才會答應過來。

兩人本來就不是很熟,所以談話不多。

薛淋霖就更不用說了,以他那淡漠寡言的性格,更加不可能和秦翔銘有點頭之交。

在他們三人中,只有‘‘耿庄闌’’,秦翔銘還比較熟悉,所以自他坐下后,就一直和‘‘耿庄闌’’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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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之花開之時待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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