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南可汗曾經俘虜了謝十州
等於是一無所獲!
不,不是一無所獲,誰的後面有強大的力量?
可以成為強大的力量,阻止他們鐵蹄前進的,只有大安。
難道,誰和大安達成了合作?
不可能是南邊的國家,因為距離太遠,西面崇山峻岭和高原不好走,東邊海路容易被大安發現。
能和他們抗爭,用燕寒十四州阻擋了他們幾百年的,只有大安。
那麼,是誰叛變了?
北可汗懷疑的目光看向月燕走廊的內部,若是敵人在內部,他不由得悚然而驚,冷汗津津。
他能相信誰呢,誰也不能相信,只能召集自己的幕僚商議。
等到得知其他兩人也遇到了襲擊,只有南可汗安然的時候,他們的目光暫時都落在了南可汗的身上。
這月燕走廊可以放牧可安家,氣候也比寒風呼嘯,凍死人的草原荒漠來得舒服。
他們都惦記!
「混賬,這是誰幹的!」南可汗踹翻了桌子,氣得滿臉通紅。
四個人三個被襲擊,只有他安然,不懷疑他懷疑誰?
烏威卻是問眼線:「那烏塗是不是往北去了?」
「往北去了,有人一路跟着!不過因為他重傷,所以行走的並不快,咱們的人聽着他和呼將軍在車裏商量北上尋找部落牧民,收復失地。」
那就是說呼將軍那個窩囊廢也在。
群龍無首,那又是父罕的將士,未必能聽那個烏塗的。
所以,應該沒有那麼強悍的力量,可以分兵襲擊各個駐軍。
最近的東可汗相距二百里,其餘更遠,烏塗剛剛離開,不能是他!
難道是謝十州?
謝十州不是說合作的嗎,此番打草驚蛇,讓南可汗成為眾矢之的,是什麼意思?
記恨被俘虜?
還是合作只是一時戲言?
兩個人心裏猜測不停,但是也沒有辦法確定什麼。
「父罕,咱們也被夜襲了!」烏威眸光一閃。
南可汗看着微微亮起的天色,眼睛一亮,山上的幾百人全軍覆滅。
「上報可汗,說咱們被青連山之南的不明勢力襲擊了,你現在帶人去把那些屍體都帶回來,大肆張揚的埋葬!」
烏威領命而去。
南可汗卻是站在青河邊看着河對面旌旗飄展,城池儼然。
大安有謝十州,北部有晏尋,有陌北雲,大安才是蟄伏的怪獸。
幸好,虎驚口和斷石崖,他沒有參與!
即便是如此,他的心裏也是狂跳不止。
又是憎恨萬分,他出生入死的征戰,可汗卻是帶着人在他的後方殺他的臣民,掠奪他的地盤。
這樣的可汗,呵呵!
「陌北雲沒有動靜?」陌北雲鎮守西州,羌這麼多年,連渡河都不能,可見其強悍。
「沒有,城池內一切如常!」
一名暗哨在晨光里策馬而來,到了南可汗不遠的地方,就翻身下馬,疾步跑過來。
「可汗,北可汗擒到三名賊人,是北淵的面孔,用彎刀,有一人臨死之時,說死到臨頭猶不自知,我們後面有強大的力量,你們都將埋骨月燕走廊,成為這裏的肥料。爺一人換百人性命,值得!」
南可汗一驚,這明明白白的像是指向他,有人似乎要挑事。
「可曾看清楚那幾個人的面孔?」
南可汗想要月燕走廊,但是還沒有想着要直接面對三人圍攻,那就沒有勝算了。
「沒有,死了就扔給羌狗吃了!」那暗哨低低說道。
南可汗靜默半晌:「去信給北可汗,問可有查出頭緒,若是有頭緒,不管是誰,我都願意和他並肩作戰,為了南疆在偷襲中死去的幾百人報仇!」
「是!」有人離開。
南可汗再次看河對岸的大安一眼,轉身進了營帳。
「南可汗那死了多少人?」北可汗問。
「山麓上在簡單埋着的,有幾百人!他們從青連山最矮處,也最靠近大安的地方翻越襲擊羌,那山上留了幾百人守住通道,被襲擊了,二王子重傷,不是烏威帶人去,只怕他就死了!」
「留下哨兵就行了,幾百人,小題大做了吧,大安可是按兵不動!」北可汗的手摸着彎刀冰冷的刀面,滿腹疑惑。
「西州和附近的探子被清掃之前,有人說,往外送糧食和食鹽的時候,有人送出來一個俘虜,要送給可汗的!」
「送給可汗?」
哪個可汗,草原上的那個,還是他們中的一個?
「有人說,是聽聞羌的變故,和陌北雲回西州的謝十州!」
北可汗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的瞪着那個騎兵:「你說誰?」
因為他起身的動作太大了,就連酒水都灑了一桌子,連同他的衣擺都濕了。
「謝十州,聖殿的聖主,大安的太師!」
北可汗沒有說話,那就是那幾百人是守着謝十州的。
「謝十州呢?」他的聲音微微艱澀,雖然他距離大安最遠,但是北方也是有海上商路往南走的。
挑了御天門的種種壯舉,坪林之戰,鳳川之戰,承安之戰,他可是聽了很多。
而且,那是一個女人!
一個被定遠侯和晏子玉捧着的女人!
他曾經是定遠侯手下敗將,能讓定遠侯這般推崇,可以想見,那個女人究竟有多麽厲害!
這樣一個人,還是和陌北雲一起來的西州,她會被俘?
說到死,他都不相信,那就只有可能,謝十州是來孤身犯險,探查情況。
並且,這件事,南可汗從來不曾彙報過。
或者,他們達成了什麼共識,南可汗可是一直都不安分。
「謝十州就在那場襲擊里跑了,烏威幾乎搜遍了附近山野都沒有找到。」
那暗哨抬頭看了北可汗一眼:「可汗,咱們北疆雖然不富足,但是生活很安定,如果,大安加入戰局,勝負未定,只怕我們都要留在這裏……」
「可汗對南疆做的那些事情,對斷石崖做的事情,大安和南可汗都不會善罷甘休!這趟渾水……」
腳步聲傳來,暗哨驟然住口,低眉順眼的站到了一邊。
外面一個壯碩的男子大步走進來:「北可汗,你看這羌不死心,屢屢來犯,我們當如何?」
北可汗皺眉頭:「薩圖將軍,你看,我們能不能暫時休整一下,讓其他可汗誰替過來,讓我們喘口氣!」
雖然戰爭規模不大,但是死人啊,次數多了就多了,其他三人可是都躲在裏面安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