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病嬌(53)
客廳里的人湧進來,將安澤包圍住。
安澤砰砰砰開了好幾槍,好幾個人倒下。
他手中的槍子彈耗盡,他丟了搶,眼裏浮現出一抹恨意,一人衝上來,和安澤近身搏鬥。
安澤斗勢又凶又狠,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受了傷,血模糊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紅,他猜的沒錯,易連城耍花招,他被騙了。
他要出去,阻止下沙坪的人過來簽署合約。
安澤在人群中撕開一條口,朝門口衝去。
門外,小七和羅大鈞全副武裝,渾身上下只露出了眼睛。
門忽然被打開,安澤一身是血的衝出來。
“安澤。”羅小七驚呼。
安澤看着眼前的人,“小七小姐?”
每次他遇險,小七小姐總會及時趕到相救。
“快離開,小七小姐。”他拉住小七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羅大鈞看着自家妹妹被一個滿頭是血的人牽住,心中的火氣發不出來,正巧從裏面衝出來好多人。
“追!不能讓他跑了!”
“是嗎?”羅大鈞抓住一人,揪住他的胳膊,把人像拎玩偶一樣扔了回去。
那人乒乒乓乓砸倒了後面一群人。
羅大鈞趁機趕上自家那不省心的妹子和血淋淋的安澤。
安澤瘋狂按一樓的按鍵,電梯門剛要合上,一隻手伸進來,電梯門重新打開。
一個人站在電梯外,眼神兇狠,“你們誰都別……”
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大鈞一腳踢飛了。
羅大均按下電梯,最討厭這種話多的人,他訓練的人,能幹就絕不多廢一句話!
這群慵兵,一看就是易連城手下的蠢貨。
“放開我妹妹的手!”羅大鈞掃了一眼電梯裏的兩人,不悅地皺眉。
“噢……對不起……剛才情急……小七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安澤鬆開小七的手。
“沒關係。”小七揉了揉手腕,“你流了好多血,沒事吧。”
“我沒事。”安澤擦了一下額角上的血,能勉強看出個人樣。羅大鈞猛盯了他兩眼,不算難看,但連他家妹子羅小七的一根腳趾頭都趕不上。
“小七小姐,小野呢?”安澤沒看到小野,眼神變地驚慌。
“安野被合縱的何然留下了……”小七有些心虛,之前安澤拜託過自己,讓她好好照顧安野。
現在安野被扣下,她心裏總覺得毛毛的,有種辜負別人委託的錯覺。
雖然她極力安慰自己,安野是一個成年人,自己又不是他的監護人。
“在何然那裏?”聽到何然,反而鬆了口氣,現在小野在何然身邊比跟着自己安全。
“是啊,你怎麼搞的?怎麼全身都是血。”
“小七小姐,你能把消息傳出去嗎?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是我們大意了,今天過來的人可能都很危險,易連城利用了我們……”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現在應該還來得及,我準備去現場阻止他們。你受傷了,就不要去了。”免得到時候又出什麼意外,引地安野黑化。
“不行!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我必須去。”安澤態度堅決。
“行吧。”小七總覺得心裏惴惴不安,希望一切平安,大家都能好好的。
從公寓出來,外面有一輛黑色的車等在外面。
三人上了車,一同前往玫瑰橋。
簽署合約的定在兩城的交接點,玫瑰橋。
橋上一左一右羅列了兩隊人馬,右邊是上沙坪的人,穿着統一黑色制服,眼神冰冷,像一整排人形兵器。
左邊站立的人是下沙坪的人,各個手裏端着槍,造型各異,有的光着膀子,露出粗壯結實的胳膊,有的短小精悍,頭上一簇火紅的毛髮從視線上拔高了高度,十分默契地各個眼神兇狠,恨不能把對面的人挫骨揚灰。
在橋中間,搭了一張寬大的桌子,雪白的桌布被風吹揚。
兩邊簽署合約的重要人物都沒到,小七在暗處守着,總覺得眼前的場景蕭索地很。
烏雲遮住了太陽,一絲絲雨飄下來。
何然帶着安野隨行,前往玫瑰橋。
臨走時,安野順手拿了一把傘,在車上的時候,才發現傘是壞的。
他看着折斷的雨傘,眼皮低垂,一絲不安在心中蔓延。
坐在一旁的何然,看着穿着黑色衛衣的安野,總覺得他最近越來越瘦了。
他就像握不住的沙,自己越用力,他消失地就越快。
何然輕輕合上眼,“小野,別擔心,都會好起來的。”
他會照顧好小野,他能做到一切他想做到的事。
安野看了他一眼,神色怔忡地移開視線。
過了許久,一輛黑色轎車從下沙坪駛來。
何然看着少年安靜的睡顏,將手中的絨毯披在他身上。
睡吧,何然注視着他的側顏,唇邊浮起一絲溫柔笑意。
醒來后,他一切的擔憂和煩惱都會消失。
小野會重新變回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小野。
小七看着何然下車,向玫瑰橋走來。
何然踏上玫瑰橋,唇角勾着一絲冷意,很多年前,他就默默發過誓,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踏上玫瑰橋。
他來到那張鋪着白布的桌前,坐下。
安澤剛想衝上去,便被小七拉住了。
她低聲說道:“現在不能去,橋上那麼多人,你上去不得把你打成篩子?那個何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着看吧。”
安澤聽她這麼一說,穩住心神。
過了很久,青見的曹空也沒出現,安澤內心的不安逐漸冷卻。
易連城露面,他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朝對面的人伸出手,“你好,易連城。”
“你好,何然。”何然站起身,大方握住他的手。
兩人會晤后,有人遞上文件和鋼筆。
何然簽好文件,把筆轉了一個方向,筆滑向易連城。
易連城伸手按住,嘴角滑過一絲笑意,“是你。”當年他在玫瑰橋上看到的那個人。
原來他就是合眾的負責人。
“不簽嗎?”何然背靠在椅背上。
易連城站起身,抬手往下壓了壓,無數人從暗處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