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耍得他們團團轉
宋義將銀行卡賬戶報給了KIKO，讓她自行將兩萬塊美金划走，然後追問道：“你什麼時候能幫我弄好籤證問題？”
KIKO問道：“你喝完一杯咖啡要多久？”
“什麼？”宋義有些懵，這是什麼問題，故意岔開話題嗎？
KIKO又重複了一遍。
宋義想了想：“我喝咖啡不像喝酒能一口悶，即便是這麼一小杯也得分好幾次，喝完大概需要半分鐘左右吧。”
“那你把咖啡喝完，喝完我就能幫你搞定簽證的問題。”KIKO指着他面前的咖啡道。
“真的假的？”宋義一臉懷疑的表情。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就算是假的，你最多也就喝了杯咖啡而已。”KIKO說道。
宋義一想也是，於是端起咖啡杯：“那我開始喝了，你最好搞快點。”
KIKO挑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趕緊喝，然後就這麼看着他將一杯咖啡喝光。
“我喝完了，你怎麼還不動手？”宋義問道。
“我動手啦，按了回車鍵你沒發現嗎？”KIKO豎起食指。
宋義有些不爽：“你糊弄誰呢，雖然我不是黑客，但是我知道入侵系統修改數據可不是一個回車鍵就能搞定的。”
KIKO不以為然地一笑：“糊弄你有什麼好處？我還不至於為了兩萬美金丟了自己的聲譽。你說的也沒錯，但那只是普通黑客的做法，對我這種高手只需要編一個程序自動運行就好了。簽證中心的系統很多年沒換過，升級也只是打補丁，現在黑客技術疊代這麼快，它在我眼裏就是千瘡百孔。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去查查自己簽證的日期。”
宋義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查詢了自己的簽證狀態，結果聽到另一邊的辦事員讓他把不用擔心，他的簽證距離到期還有兩年，可以安心工作。
“你給我辦的是工作簽證？我當初辦的可是旅遊簽，這都能改？”
“旅遊簽時間太短，H1B工簽可以讓你待上三年，你不是一年前簽證到期嘛，正好換成H1B工簽。”KIKO說道。
宋義欣喜不已，連連感謝道：“對不起，之前懷疑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從今以後你在我心裏就是最厲害的黑客，大神中的大神，南波灣中的南波灣！”
KIKO淡淡一笑：“雖然你恭維的話我很喜歡，但是以後找我幫忙，我也不會給你打折的，該是多少費用就是多少。”
“當然，費用打折都是對大神你的侮辱。”宋義馬屁不斷。
KIKO對此不置可否，繼續埋頭搜查醫院的信息，幾分鐘后，她就有了新的發現。
“有了，我找到了兩名被害者共同之處，也是唯一的共點，他們都在曼哈頓中城醫院就診過，不過他們就診的科室並不相同。曼哈頓中城醫院除去幾乎不可能接觸到病人資料的清潔工和保安，剩下的醫護人員一共九百七十六人，兇手很可能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宋義感慨道：“這麼多人我們要一個個篩選到什麼時候！”
秦頌說道：“也不難，你們別忘了兇手是個左撇子，醫院裏這樣的醫護人員應該不多。”
宋義嘆氣道：“我知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這麼認真幹嘛。”
秦頌知道宋義就是想拖延一下調查進度，看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能掌控局面，擔心兇手過早的被找出來會影響到他殺陸國富的計劃。
兩人畢竟才剛剛開始第一次合作，宋義對自己有些不信任，他還是能理解的。不過他相信隨着合作的繼續，對方一定會越來越信任自己。
半分鐘后，KIKO忽然說道：“找到了，醫院裏是左撇子的醫護人員一共有十二人。”
宋義問道：“看看他們有沒有外科的醫護，兇手切除內髒的手法應該是專業的，從他留下的傷口痕迹上看，平滑且毫不拖沓，就算不是主刀醫生，也是個手術護士。”
KIKO篩選之後說道：“真不巧，加上這個條件之後，還有十個符合條件的人，其中四個主刀醫生，六個護士。”
“這麼多？！”秦頌和宋義異口同聲，都十分驚訝。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你們同樣的話表達的卻不是同一個意思？”KIKO突然敏銳起來，狐疑地打量着兩人。
“有什麼不一樣？”宋義問道，扭頭看了看秦頌。
秦頌也說道：“就是，有什麼不一樣？”
KIKO仔細琢磨了一下，搖搖頭道：“說不上來，算了，你們就當我多想了吧。”
小插曲很快就被遺忘腦後。
不過秦頌卻知道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確實很可怕，他的驚訝和宋義的驚訝確實不同。
宋義更多的是驚訝於賽選過後還有這麼多嫌疑人，而他驚訝的是這麼多嫌疑人，原劇情里秦風單憑左撇子和借書卡名單上的名字就認定詹姆斯醫生的嫌疑，並沒有做更多更詳細的調查，多少有點主角光環和劇情需要的原因。
當然，秦風的推理並沒有問題，只是相比較的話不如唐探一那樣縝密和經得起推敲。
“既然找到了嫌疑人，那麼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就該去調查確認誰才是真正的兇手？”KIKO合上筆記本電腦，端起咖啡，目光看向秦頌。
“不着急，我們先去找唐仁他們，看看他們在紐約市立圖書館找到什麼線索沒有，他們的線索或許對我們的調查有幫助。”秦頌說道。
宋義也贊同附和道：“沒錯，人多力量大，就算他們的線索幫不到我們，也不過是耽誤了一點時間而已。”
他還惦記着那本陰陽無極說里的那圖，雖然秦頌說那群偵探里不會有人發圖和案子之間的關聯，但他可不敢去賭這個不被發現的概率，必須親自掐斷。
半個小時后后，他們來到了紐約市立圖書館。
紐約公共圖書館是紐約最大的市立圖書館，位於時代廣場和中央車站之間，是世著名圖書館之一，藏書超過千萬冊，其中包含了許多真跡孤本的副本。
現在他們不像劇情里那樣是通緝犯，不需要半夜偷偷進入，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出紐約公共圖書館。
白天的公共圖書館裏借書看書的人很多，但都大廳里仍然顯得比較的安靜，就連腳步聲都非常輕柔。
秦頌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座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圖書館，高高的拱頂天花板上懸挂着古樸華麗的吊燈，以及獨特精美的裝飾雕刻與壁畫，讓這種圖書館更像是一間華美典雅的博物館。
此時，圖書館裏一處長桌椅旁，一群排行榜上的偵探圍着唐仁。
“看來他們已經找到了那本陰陽無極說，就是不知道分析得怎麼樣了。”秦頌說道。
“快過去看看。”宋義迫不及待的朝那邊的人群走去。
KIKO有些訝異：“他怎麼變得這麼積極了萬美金也分不到他手上呀。”
秦頌給宋義找了個借口：“他可是被懷疑成殺人犯的，能不着急嗎。”
“誰讓他兩次都出現在犯罪現場，被人懷疑也是他自找的。”KIKO說道。
秦頌等人來到人群旁，這些排行榜上的名偵探一個個都眼巴巴看着唐仁，他們有些人不是不懂中文，只是現代漢語和文言文完全是兩碼事。如同英語和拉丁語一樣，不能說沒有聯繫，但都需要深入學習才能看懂和明白。
身邊一幫人七嘴八舌的詢問，惹得唐仁腦袋都要炸了，煩躁地大聲道：“別吵，都給我安靜！你們說英語我也聽不懂，有本事說中文！”
“他說什麼？誰能給我翻譯翻譯？”
“來個懂說中文的，讓他快點。”
“我懂，我懂，我來！”
偵探們七嘴八舌，然後看孫子兵法的功夫大媽被眾人推了出來，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洋味十足的普通話說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解開書里的謎題？不會故意不告訴我們吧？”
唐仁一聽，忍不住抬頭道：“靠！你個oldon，Yoanyouup，NannoBB！”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每個單詞我都能聽懂，但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有沒有可能，你說的中文他也聽不懂整句話的意思？”
KIKO看熱鬧一樣，用英語給眾人解釋道：“他的意思是你行你上，不行就別廢話。”
“……”眾偵探集體沉默。
唐仁驚喜道：“老秦，你們總算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本陰陽無極說！”
“讓我也看看唄！”宋義上前探頭。
唐仁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誰呀？從哪冒出來的，有你什麼事，你是偵探嗎！”
宋義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連忙說道：“我當然是偵探，排行榜上前十的秦風就是我呀！”
“你是秦風？看着不像啊！”
“我記得秦風是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你看上去四十多了吧！”
有偵探提出質疑，宋義反駁道：“你才看上去四十多了，我才三十幾歲，而且排行榜上的頭像是我二十歲時候拍的不行嗎。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依稀能看到年輕時的帥氣？”
不等偵探們說話，唐仁就忍不住從座位上跳起來，劈頭蓋臉就拍了宋義一腦袋：“帥氣你妹呀！你是秦風？你他媽的敢說自己是秦風！”
宋義抱頭躲閃道：“哎哎，怎麼還打人吶？你是不是嫉妒我帥氣的樣貌？”
唐仁追着他一頓教育：“就你還帥氣的樣貌，我再老三十歲都不是你能比的。而且你知道我是誰嗎，秦風是我親戚和徒弟，你還敢在我面前假裝自己是秦風！？”
“秦風是你親戚？”宋義一臉驚訝，鬱悶地看向一旁的秦頌，這也沒聽你說過啊。
秦頌對此感到有些好笑，宋義有時候也是挺不聰明的樣子。他趕緊上前攔下唐仁，勸說道：“行了行了，別浪費時間了，還是把精力放在陰陽無極說這本書上吧，早點找到兇手就能早點拿萬，畢竟七叔的身體撐不了多久。”
“老秦，你說得對，趕緊過來看看。”唐仁將陰陽無極說遞了過來。
這是一本豎版裝訂的書籍，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至少也是清末民初印刷的。
秦頌早就看過好幾遍這本書，隨手一翻就翻到了最後一頁圖，宋義也湊了上來，兩人看圖並對視了一眼。
“你個死騙子還敢過來看！”唐仁瞪了宋義一眼，又對秦頌說道，“老秦，你也覺得這張圖是破案的關鍵吧，雖然我想不明白，但是直覺告訴我一定有關係，所以我拍照發給了秦風，讓他幫我們分析分析。”
“什麼？你告訴秦風了？他現在正在準備復讀考警校，你能不能別打擾他。”
“我這怎麼叫打擾他呢，他一聽到這個案子就興奮得不得了，立刻讓我把所有線索都告訴他。再說了，我是他表、表哥兼師父，師父有困難他這個當徒弟的怎麼能不幫忙呢！”
秦頌將陰陽無極說還給唐仁，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唐仁居然遠程找秦風幫忙，按照秦風的推理能力，應該很快就會推算圖和兇手殺人的關聯性。
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必須加快了。
唐仁沒能從陰陽無極說里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從圖書館裏出來后，其他偵探都圖拍照留檔，紛紛發揮自己的人脈關係，尋找能解讀這圖的高人學者。
唐仁自然是不忘給女神陳英發過去一份，告訴對方自己發現了重要的線索。
陳英受到唐仁發來的消息后，看着那圖搖頭感慨：“沒想到工作中還能遇到這個令人頭疼的東西，文言文真是我的童年噩夢。”
她對八卦這類東西也只了解了一些皮毛，想要看穿圖和兇手殺人聯繫根本不可能，也只能去找人幫忙。
唐仁發完自己的主意，那我們分頭行動！”
從市立圖書館到唐人街，秦頌先讓司機送唐仁去到莫家拳館，然後又送他和KIKO、宋義來到七叔的住處。
中西合併的別墅書房裏，秦頌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七叔，此時七叔的臉色依舊蒼白，病懨懨的隨時有可能掛掉，氧氣罩掛在脖子上隨時準備吸氧。
七叔微微抬手指了指沙發，聲音氣虛卻不容置疑：“坐吧，你要求見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找到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