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沒有這麼為難人的
白珩錦還算是有些人道的。
至少吃飽了,也同意了秦棽的安排,隱在了暗處。
秦棽先出了門,但對白珩錦還是有些不放心,為什麼不放心?
因為不知道他這個吃飽后飢餓的速度有多快。
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道他什麼又會不正常!
於是還是把暗處的阿五叫了出來,囑咐了一句:“等會你攔住你哥一點,別讓他亂來。”
阿五一張臉瞬間難看了起來,隱隱約約的,似要哭:“……夫人,你別開玩笑了。”
他要是能攔住白珩錦的話,他還會叫他老大?!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
阿五:我就是知道你不是開玩笑,我才讓你不要為難我啊!
“不是,夫人,關鍵是我,我也攔不住啊。”
“那就用命攔。”
阿五:“……”
夫人,不帶這麼為難的人的!
白珩錦出來時,就看到阿五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他:“哥,你要不,還是送我去當教官吧。”
他覺得,教官這個職業跟暗中保護夫人比起來,可愛多了。
白珩錦扯了扯身後的衛衣帽子,邁着長腿走了出來:“理由。”
阿五:因為夫人讓我攔着你!
“我覺得教官這個職業……安穩。”
不會動不動就不明不白的被迫踩在鬼門關上,至少能夠預知到什麼時候會踩在鬼門關上。
白珩錦下樓,看着那抹在他視線里飄動的黑色衣衫,又放慢了些腳步。
“暗中保護我老婆這個職業不安穩?”
阿五想點頭說是,可白珩錦那視線讓他不敢點,他怕一點頭,頭就啪的一聲,直接點到地上去了。
阿五咽了咽口水:“太安穩了,安穩的讓我覺得自己沒了用武之地。”
白珩錦抬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要是我老婆沒了,那你們就真的是沒用武之地了。”
阿五:“……”
程勝本來是打算走了,時間是還挺早得,但他打算今晚想去酒吧放鬆一下。
臨走時,繞過了一張不少男人圍着的一張桌子,準確來說,是圍着賭桌上的一個女人。
他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便邁腿離開。
“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略帶溫涼的嗓音有些熟悉,將他的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也將他的視線拉了一下,朝着這邊再次落下視線來。
他往後退了幾步,從圍着的細縫裏側目,看到了一張精緻而嫵媚的臉。
是她!
程勝唇角蔓延出笑意來。
難怪這麼多男人圍着了,這樣的尤物,是個男人見了,都要先動上三分欲獸來。
這段時間都不見她在賭場,沒想到今天又碰上來。
看着她臉上露出的煩躁與冰冷,程勝抬起了手,朝着保安那邊示意了一下:“保安,這邊有人騷擾女士。”
圍着秦棽的男士立馬朝着程勝看去,甚至還有人動手直接推了他一下,罵道:“你小子在這裏亂說什麼!”
“我們跟重小姐認識!”
男人的話音剛落,秦棽就對着過來的保安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嚴重影響了我娛樂。”
程勝抬手拍了拍肩膀,笑的文雅,對着男士道:“現在是和平年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就你們這樣胡攪蠻纏的,就叫……騷擾。”
其他男人見狀,早就走了幾個。
保安先把這些男人直接與秦棽隔離開了,再開始一一問話。
秦棽看向程勝,禮貌而端莊的道了一聲:“謝謝。”
“舉手之勞,不必道謝。”
他說完,朝着她四周看了看:“今天怎麼沒見你養的那個小白臉。”
秦棽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溫柔道:“關起來了。”
程勝眼眸立馬吃驚了一下,看着秦棽的目光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東西。
關起來了。
這四個字,信息量有點大,跟他看到的嬌柔女孩實在不符。
看着程勝吃驚又認真的表情,秦棽噗嗤一笑:“你該不會是當真吧。”
程勝呼的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心理變態?”秦棽接了他的話。
程勝笑了笑,卻意外的沒有接這話。
秦棽這桌並沒有開始,雖然前面的人都坐滿了,但她也沒有按開始。
畢竟,那些人坐在這裏也不是真正的想跟她打牌。
要不是為了讓試探一下程勝是不是還記得她,她早就開口喊保安了。
她朝着三方落空的位置,問道:“打牌嗎?”
“不了,今天玩膩了。”
程勝沒有再說什麼,邁腿離開了。
他走到一半,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忽而朝着左邊看去。
目光在人群里看了看,頓了半響,這才邁腿離開。
“老大,冷靜冷靜!”阿五眼疾手快的立馬拖住白珩錦。
那看着程勝的目光都恨不得直接把他四分五裂了。
白珩錦抬手從懷裏的冰桶里拿了一塊冰放在嘴裏嚼,咬的那四方冰塊蹦嘎嘣嘎的響。
要知道,從夫人身邊坐下的第一個男人開始,他哥就開始嚼冰塊。
目光陰冷而兇殘的落在他們身上,那模樣,像是嘴裏嚼的不是冰塊,是那些人的血肉。
他看着只剩下半桶的冰塊,真的很想問一句:哥,你牙齒不冷嗎?
“你猜他還會不會返回?”
阿五朝着那程勝快要出門的背影看了一眼,說道:“應該不會了吧。”
“我看這個人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樣,對夫人並沒有多少興趣。”
白珩錦咽下嘴裏的冰水,慢慢笑了起來,看的阿五冷不叮咚的打了一個寒慄。
看到程勝他就想起來了那張照片了,他還記得,這個人對秦棽的賭術很欣賞,還約過有機會再賭。
當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時,是不可能沒有興趣的。
他離開,是因為謹慎,又或許……
白珩錦想起剛剛程勝往這邊掃來的那個眼神……那可不是一個浪蕩公子會有。
阿五看到白珩錦又要走,立馬拉住。
“老大,你去哪?!”
“還能去哪。”白珩錦甩開他的手,心不甘情不願的,像是那種被人威脅的小娘子,委屈又可憐兮兮的道。
“夫人要唱戲,我不得幫她搭個戲檯子?”
阿五:“……”
老大,你這是要拆人骨搭戲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