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敢賣我就把你埋了
「李狗…王爺,想帶我去哪?」
燕喻看着抓着她衣袖又滿臉嫌棄的李景宴問。
【剛剛還表現得一副喜歡我的模樣,一從我爹面前離開便又恢復成粗魯的樣子。】
【雖知說的喜歡是假的,但這變臉也忒快了吧!】
【這狗幣前世肯定是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李景宴額頭青筋突起,很想打燕喻一頓,但心裏一直有道聲音反覆念叨着。
她是貴人,她是貴人…
李景宴瞥向燕喻,見得燕喻手腕上那些淤青時,鬆開拽着她手腕的手。
燕喻見狀,怪異地看着李景宴。
「去王爺府。」
李景宴冷聲回答,甩袖,走在前面。
燕喻轉身,抬起腳想溜回府。
「你若敢往回走一步,本王打斷你的狗腿。」
李景宴轉頭,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看着燕喻。
燕喻轉頭,朝李景宴僵硬一笑。
「我哪是想往回走,我是掉了東西。」
燕喻僵硬地轉身,邁着大步跟在李景宴身邊。
見李景宴上了眼前華麗的馬車,燕喻也跟着一同上。
抬頭,只見坐在馬車前的是上次那個少年。
「我記得你,你好像叫衛!」
燕喻一臉認真道,衛瞥了眼燕喻,拱手,沒半點感情冰冷道:「王妃。」
「進來。」
馬車內,冰冷的聲音響起。
燕喻掀開帘子,鑽入馬車內。
【跟在李狗幣身邊的人一個兩個都冷得很。】
【我之前見過那幾個穿着黑衣服的人,那些人年紀都不大,但都擺着一張臭臉,跟沒有感情的機器般。】
【能將一個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的人調教成這樣,李狗幣也是牛逼。】
正當燕喻想這時候,只覺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燕喻背後一凜,轉頭看着坐在她對面的人。
「王,王爺,怎了?」
燕喻弱弱問。
在接觸到李景宴那雙深邃如潭的眸時燕喻呆了下。
那雙眸冷得很,除了冷意之外,還夾雜着一絲複雜。
一瞬,讓燕喻大腦一片空白,不敢開口,乖巧地坐在一旁。
【還是小命重要,能不開口便不開口,免得小命不保!】.
李景宴盯着燕喻看了許久,又挪開視線。
她這深閨小姐雖受人欺負,看起來有些慘,但跟他手底下的暗衛相比,那些欺負都是小兒科。
若是燕喻經歷過他們所經歷的,定也會與他們一樣,變成個沒有七情六慾,沒有喜怒哀樂之人。
不是他們甘願如此,而是被逼無奈。
燕喻沉默,低頭玩弄着自己手指。
李景宴蹙眉,燕喻突然這麼安靜他反而有些不習慣。
「說話。」
李景宴不耐煩道。
「王爺吃了嗎?」
燕喻揚起頭,敷衍道。
李景宴:……
「不逗王爺了,王爺讓我去王爺府是為何?」
見得李景宴一臉疑惑的模樣燕喻不敢繼續開玩笑,不禁問。
「那日陣法讓本王有些在意,想讓你去看看,王爺府內可還有其他陣。」
李景宴開口,燕喻長長地哦了聲,點頭。
一瞬,氣氛緩和了幾分。
「原來王爺也怕死啊。」
燕喻嘿嘿笑着,似發現不可思議的一面。
【李景宴竟怕死!我還以為他什麼都不怕呢!】
「死誰不怕?本王也是人。」
「何況,本王若死…」
李景宴呵笑一聲,沒繼續說下去。
他若死,跟在他背後那些人肯定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哪能死。
就是要死,那也要等…
燕喻聽得李景宴的話,咦了聲,彷彿發現什麼新鮮事般。
「王爺放心,我一定好好替你看看!不過…我也不是白看,這銀子是不是也得…算一算?」
燕喻拍着胸膛,又朝着李景宴嘿嘿笑着,手指摩挲暗示着。
李景宴臉一沉。
剛剛他還在燕承面前許諾九十九擔的聘禮,怎叫她幫一下忙也要跟他算銀子?
「我們是一家人。」
「親兄弟都明算賬,何況我還沒過門。」
燕喻咳咳兩聲道:「要不我給王爺算個八折?不然七折也行!」
李景宴看着燕喻的表情,修長的手往腰間一扯,一枚白符玉佩從腰間脫落。
李景宴將玉佩丟到燕喻手上,燕喻本能反應眼疾手快接住,看着手上的玉佩,不禁哇了聲。
「銀子沒有,這玉佩倒是可以當銀子抵押。」
「抵押抵押,王爺放心,我一定好好對這玉佩!」
燕喻點頭,跟個狗腿子般道,拿起衣袖在玉佩上擦拭着,越擦越開心,連嘴都合不上。
見燕喻開心的模樣,李景宴心情才稍稍好了些。
也算這小傻子識貨,這東西可寶貴得很。
【也不知這玉佩賣掉的話能賣多少,哎喲看着成色好得很,我是不是要發財了啊!】
李景宴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怒目燕喻,咬牙切齒開口:「你若敢將玉佩賣了,本王便將你埋了。」
燕喻停下手上動作,見李景宴那張陰鷙的臉,燕喻立即將玉佩收起。
「這是王爺送我的東西,我寶貝得很,怎麼可能賣了呢?」
「見到這玉佩就跟見到王爺一樣,讓我心安。」
【活閻王戴過的東西,應該能擋住些煞氣。】
燕喻嘴角揚起一笑,狗腿子般道。
「哼。」
李景宴冷哼一聲。
馬車從集市上穿過,燕喻見李景宴閉目時,掀開車帘子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集。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很是繁華。
【都說李狗幣毒辣又是女干臣,但在他的治理下,雲國一片繁華富貴,這不說明李狗幣也沒那麼壞?】
燕喻心裏想着,餘光瞥向李景宴。
只見馬車一顛,李景宴的身滑落往前磕。
燕喻下意識伸手,扶住李景宴。
李景宴的頭趴落燕瑜肩上,兩人動作看起來宛如在相擁般。
「王,王爺…」
燕喻弱弱喊道,然懷中的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
燕喻起身,又緩緩地坐在李景宴身邊。
剛剛那個姿勢可扶得她手酸。
才剛將李景宴扶好,誰料不一會,李景宴側頭倒落在燕喻肩上。
燕喻輕嘆一聲。
【算了算了,這姿勢總比剛剛那姿勢好點。】
【不過睡覺時的他還挺乖的。】
燕喻盯着李景宴的側臉看,這張臉是越看越覺妖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