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可能已經沒有幾乎再問他了
而他也沒有注意到,一旁嘯月的屍體上,一縷黑氣悄悄鑽出,鑽進了他的眉心。
「你們碧霄宗當真是無人了,就憑你也認為能夠殺得了本尊?」
謝君回收起臉上的笑意,他不咸不淡地道:
「正巧,那就拿你開刀。」
他話音剛落,天重劍便瞬間氣勢暴漲,一劍揮出直接震得地面都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樊天不甘示弱,他手中的長劍一揮,便和他的劍氣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將周圍的人都撞出了數米遠的距離,虞如星也是勉強用劍插在地上才穩住了身形。
她不緊不慢地看着兩人的對決,心裏沒有半分慌張。
樊天不可能是謝君回的對手,否則他也不用煞費苦心地將他封印了。
千年前殺不了,那麼在如今的修真界,他更是殺不了他。
果不其然,樊天也很快就發現,哪怕謝君回剛重回世上不久,但他的實力也幾乎已經完全恢復,他想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眸色微沉,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傳音符捏碎。
既然他一人不行,那便再找一人。
虞如星看得正起勁呢,突然便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涼意,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慕雲寒站在了她身後。
此時他臉色陰沉,眉宇間一片陰霾,印堂似乎也有些青黑之色。jj.br>
虞如星覺得他有些奇怪,皺起眉道:「你想做什麼?你不是我的對手,最好別起不該有的心思。」
慕雲寒古怪地笑了一聲道:「是嗎?」
他話音剛落,就見他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虞如星的身前,並且他手中拿的還是孤月。
這時虞如星也察覺到了不對,她眸子微微眯起:「你是……嘯月。」
「嘯月」此時頂着慕雲寒的臉,他冷笑一聲道:「看來你還不算太蠢。」
虞如星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她不知道嘯月想要做什麼,但嘯月的神魂畢竟還算強大,她還是謹慎一些為妙。
可嘯月似乎察覺到她想要跑,孤月脫手而出攔住了她的去路。
虞如星見狀,冷靜地說道:「你就算殺了我,你也一樣會死,不過你應該很恨我。」
嘯月怎麼會不恨她?她次次出現破壞他的計劃,要不是她,他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和境地!
可他並不是要殺她。
虞如星舉起了劍,她冷眼看着他道:「誰死誰活還不一定。」
就算他再怎麼厲害,如今只剩一縷神魂,還被限制在慕雲寒的身體裏,實力必定是不如從前的。
「你以為我會給你反抗的機會嗎?」
嘯月目露譏諷,他直接說道:「我知道你有靈骨,就算中了魑竭的毒你也死不了,可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完全無事,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催動靈力。」
他才剛說完,虞如星便已經臉色一白,鮮血從唇中湧出。
「……你好像提醒晚了。」
她已經催動了靈力,但正如嘯月所說,魑竭的毒對她來說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她一催動靈力那些毒素便蔓延至她的經脈中。
劇烈的疼痛讓她蜷縮起手指,卻依然強忍着痛鎮定地說道:
「這樣吧,你放過我,你可以趁現在逃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這樣你我各退一步,你好我也好,你覺得怎麼樣?」
「虞如星,你當我是傻子不成?!」嘯月暴怒。
他冷笑道:「更何況我可沒想過要殺你。」
虞如星睜大了眼睛,她故作誇張地道:「你該不會也對我芳心暗許,所以才捨不得殺我吧?」
「虞、如、星!」
嘯月胸口不停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才冷笑道:「你再怎麼胡說八道,今日也難逃厄運,你若是願意親手將你的靈骨剝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沒錯,他不殺虞如星只是因為想要她的靈骨,這其實也是他這次來抓她的目的,為的就是能夠憑藉她的靈骨恢復力量,並且復原右手。
誰知道卻徹底被謝君回給殺了,只能勉強找到這麼一具軀殼。
也正巧這人已經墮魔,否則他想要附身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虞如星沒想到他竟然也是盯上了自己的靈骨,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可笑。
一個陸拂雪也就罷了,現在又來一個。
「就算我給你,你也沒辦法用它。」
虞如星語氣平靜,原著里哪怕是陸拂雪得到了她的靈骨,也並沒有什麼用,僅僅只是能夠讓她從瀕死狀態活過來而已,卻無法改善她無法修鍊的體質。
她更多的就是想要搶原主的東西,而嘯月,顯然不會甘心於此。
嘯月眸子暗了暗,他古怪地笑了一聲道:「誰告訴你我不能用的?關於這一點,你去問問隕召或許能夠得到答案,不過……」
他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虞如星的背後,孤月緊緊抵在她的胸前。
他語氣森寒:「你可能已經沒有機會再問他了。」
嘯月毫不猶豫便想要取走她的靈骨,虞如星又怎麼願意坐以待斃。
她強忍着疼痛,轉身一掌拍在嘯月身上,但也因此又是吐出一口血,肩胛處還被孤月割出一條細長的傷口,劍氣在傷口中肆意衝撞着,更是疼得她臉色發白。
慕雲寒的身體畢竟還只是元嬰期,挨了他這一掌也同樣吐出一口血來,臉色白的嚇人。
但他卻不為所動,唇角反倒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
「反正這具軀殼我早晚也會捨棄,廢了便廢了。」
虞如星想要說什麼,一張口嘴裏便湧出血來,她根本什麼都說出不口。
而嘯月卻已經一步步逼近,他轉着刀,臉上的笑容越發加深。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轟」地一聲巨響,隨後便是「咔嚓」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東西碎成了一般。
嘯月臉色一變,他迅速轉頭看向滄溟所在的位置,卻見那裏已經沒有了人。
一道破風聲在耳邊響起,他身影極快地躲開,就在他方才站過之處,插着一把長槍,若非他躲得快,此時已經被刺了個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