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舊書 赫敏
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洛亞現在的狀態還算好，只是經常睏倦，但也不太影響生活，只要時不時打個盹就沒啥問題了。
月神魔杖和血腥親王血統在洛亞的身體中達成了詭異的平衡，但這種平衡十分脆弱，隨着洛亞年紀的增長，血統恢復原來的水平，月神魔杖不敵，血統力量就有可能將洛亞改造成血腥親王的替身。
這個血統就是個坑貨，裏面蘊含著血腥親王的意志，只要實力不濟，就有可能被血統反過來侵蝕，成為諸天萬界中血腥親王的分身之一。
那個時候，洛亞自然就不存在了。
補全月神魔杖，讓它抵抗血腥親王血統，已經成了洛亞最重要的事了，甚至要排在替時光精粹尋找能源之上。
在完全掌握月神魔杖之前，洛亞甚至不敢把它從拿出來。
時光精粹也是個大坑貨，要不是不能卸載，洛亞早把它刪了。
開兩次匣子，一個大雷，還有一個驚天大雷，沒有比它更坑的了。
剩下一個時光匣子，洛亞就是死，死外面，從對角巷最高的建築物上跳下去，也不會開這破匣子了。
雖然坑貨奇多，但日子還得過。
對角巷一家破舊的書店內，洛亞正在對地上左一堆右一堆的舊書挑挑揀揀。
“唉唉，差不多得了，都翻亂了。”店主老傑克叫道。
“別這麼說，傑克。”洛亞不以為意。
“要是你能把這堆亂的不能再亂的東西翻亂算我輸。”
洛亞小心翼翼的從舊書堆里挑出一本稍微能看的。
“就算它們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擺在貨架上，估計除了我也沒人會買。”
說起來，自從洛亞接到錄取通知之後他就一直在為學費奔走。
霍格沃茨是有救濟金的，鄧布利多這種大人物就在面前，洛亞豈能不問問？
但按照老頭的說法，他現在的身份是奧利凡德的遠房侄子，是有親屬在魔法界的，根本不符合申請救濟金的條例。
雖然奧利凡德這個大奸商提供了預支工資的選項，但向僱主預支的錢根本不夠洛亞在霍格沃茨過着水平以上的生活，洛亞粗略的算了一下，在他買完霍格沃茨的制服加上坩堝之類的精密裝備之後剩下的錢就只夠他買書了，這也就意味着他要想像土豪哈利波特一樣大買特買是不可能的了，就連魔法杖估計都要向奧利凡德賒一根。
那我豈不是和韋斯萊家一樣了？
這沒錢的人生啊。
權衡利弊之後的洛亞決定將全新的教材換成這家小店裏的舊教材，反正霍格沃茨根本沒有自己獨有的教材，全部都是魔法界人士的著作，市面上有很多舊的，而且還可能有一些意外收穫。
“嘿！老傑克，這些，這些，還有這些，一共多少錢？”
“嗯？”老傑克有些奇怪的看向洛亞，“你確定？”
“當然！”洛亞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吧，誠惠兩個金加隆。”老傑克臉上露出老狐狸的神情。
“好的，再見。”洛亞轉身便走，真當他是冤大頭？
“嘿！別走啊！”眼看着到手的生意就要飛了，老傑克急了。
“這樣，這樣，我出一次血，就當交你一個朋友，一個加隆。”
“老傑克。”洛亞轉過身，“你真當我是傻子？”
“是啊……不是，這真的是成本價了……”
“你哪有成本？”洛亞打了個哈欠，“你別逼我揭露你這些書都是怎麼來的。”
“還有，”洛亞指着地上的書，“把在神秘人時代被滅族的家族的藏書偷出來販賣，你就真的不怕被魔法部知道？”
“怎麼能是偷呢？”被揭了老底的中年男人有些尷尬，“巫師的事……而且我還只是接手的人，我又不知道它們是哪裏來的……”
“好，好，”洛亞打着暫停的手勢，“就這樣，你我都真誠一點，八個銀西可。”
“不可能！”這回輪到傑克轉身就走了，“我根本賺不到什麼錢！”
“冷靜，傑克。”洛亞衝著老傑克連打手勢，“這不是一鎚子買賣，還會有更多的。”
“你什麼意思？”老傑克狐疑的看着洛亞。
“就是更多，”洛亞高深莫測的一笑“舊書行業的利潤遠比你想像的多。”
“聽我說，朋友。”洛亞開始忽悠，“一個從魔法學校畢業的學生最多的是什麼？是一腔的熱血還是滿腦子的夢想？或許都有，但最多的就是他們的書。
事實上，每年有超過十萬的舊教材被遺棄，所有學長們的智慧通通蒙塵。而我們完全可以低價收購這些教材，然後重新包裝成“學霸筆記”什麼的高價出售，在我們獲取高額利潤的同時也給那些畢業的學長們帶來了榮譽，他們也會投桃報李，為我們宣傳，這樣越來越多的人會來買我們的書。
而那些家族們傳承悠久的魔法書們也是，走地下路線一樣會有無數的巫師前赴後繼來買。”
“知識是無價的。”洛亞用一句名言收尾。
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用雙引號加陳述句准沒錯。
老傑克已經完全懵了，以他可憐的腦容量完全理解不了洛亞的腦迴路，不過長期經商帶來的敏感嗅覺告訴他這裏面將有巨大的收益。
“放手去做吧，傑克。”洛亞踮起腳尖拍了拍傑克的胸口（碰不着肩膀），“我們會發大財的，你也不想再這麼窩囊的呆在這家連名字都沒有的小破店了吧。”
彷彿下定了決心，傑克深深的看了洛亞一眼，這種眼神和奧利凡德曾經的一模一樣。
傑克緩緩開口：“書你隨便挑吧，我去問問我的一些朋友。”
看着老傑克鑽進後堂，洛亞不由的長出一口氣。
忽悠人真是個技術活啊。
不過結果還是很好的，自己可以順利的獲得自己想要的書，裏面甚至包括一些記載着各種強大魔法的魔法書。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自己還可以獲得一份分紅。
自己也算是技術入股了吧。
洛亞決定有時間一定要找老傑克仔細談一談。
但現在洛亞只想回到店裏好好睡一覺。
洛亞從老傑克屋裏找出幾根麻繩將書捆在一塊，費力的提起來走出店門。
“誒呦！”
洛亞只覺得身前傳來一陣柔軟，一個小巧的身影坐在地上，摸着屁股幽怨的看着洛亞。
“抱歉，我沒看到……”洛亞有些歉意的將女孩扶起來。
“沒事沒事。”女孩也有些歉意的擺手，“是我先撞過去的。”
“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么？”女孩看着散落一地的魔法書，好奇的問道。
“對啊，你也是？我叫洛亞，你叫什麼？”
“赫敏格蘭傑。”小女孩指了指兩邊的大人，“這是我的爸爸媽媽。”
“格蘭傑先生，格蘭傑太太，你們好。”
“你也好。”即便兩個成年人都是英國社會的精英，在看見這麼一個小巫師，而且在未來還有可能是他們女兒同學的情況下仍然難以壓下好奇心。
“你知道在哪裏買魔杖么？”小女孩赫敏和洛亞完全沒有什麼陌生的感覺，在這個剛認識幾秒鐘的小男孩面前她感覺很放鬆。
“跟我來吧，我正好也要去。”洛亞帶着見到主角的一絲絲小興奮，帶頭朝奧利凡德魔杖店走去。
他其實不知道，赫敏對他這個“小巫師”更加好奇。
“你會魔法么？”走着走着赫敏突然問道。
“大概會一點。”洛亞一抬手，一道輕柔的風，沿着指尖彌散出去，吹起赫敏的褐色的髮絲。
吸血鬼雖然在諸天萬界沒有什麼排面，但還是有自己的獨特之處的，自己的魔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幅，在洛亞不懈的嘗試下（天賦能力）終於成功做到了無杖施法，儘管沒什麼用。
別把無杖施法太當回事了，相較於常規的持杖施法，無杖只能代表更大的魔力損耗和更小的魔力效果，除了萬不得已，一個腦子正常的巫師不會沒事去練習無杖施法。
有省力的方法，為什麼不用？
“真的是魔法？”赫敏展現出極大的好奇心。
“你一出生就會魔法么？我家人沒有一個是巫師，所以當我們接到錄取通知的時候非常驚訝，當然，我也很開心，因為那兒是學習魔法的最好的學校。我打算回到家就把書上所有的東西都背下來，因為我有點怕我會跟不上進度。在我原來的學校我一直都是年級第一，說實話我太不清楚我在魔法上面有沒有天賦。”
洛亞被赫敏連珠炮一般的話弄得有點暈，只得寬慰她幾句，要不然她恐怕會一直說下去。
“放心吧，格蘭傑小姐，所有小巫師在上學之前也都是什麼魔法都不會的，我這樣的只是少數。”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說真的在巫師世界一定很棒吧，你們出門都坐飛天掃帚？”
“用的不多。”洛亞有些頭痛，早知道不告訴她了，反正她到了學校就會發現那群學生的水平並沒有多高。
“洛亞！”救星終於來了，奧利凡德站在門口向著洛亞怒吼，“你怎麼又跑出去了？不是要你看店么？”
自從洛亞出了那麼大的毛病之後奧利凡德就很擔心洛亞在外面跑的時候一頭栽倒，再也醒不過來了。
“別生氣嘛，奧利凡德先生。”洛亞聳聳肩，“我不是給你拉生意去了嘛。喏，這位格蘭傑小姐需要一根魔杖。”
“好吧，洛亞，如果有下次絕對不饒你。”奧利凡德擺了一陣師父的威風之後轉過身對格蘭傑一家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
“請進吧，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