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蹊蹺的病情
“楚先生,請留步,我有事請教!”
忙完陸東河的事,楚雲本想回到酒店休息,卻被周禮給攔住了。
這老頭滿臉堆笑,和之前的輕蔑態度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周院長,還有什麼指教?”楚雲不咸不淡地問道。
周禮搓着手掌,小心翼翼道:“那個,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
楚雲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說道:“術業有專攻,你學不會的!”
“楚先生,之前的事,我向您道歉,是我老眼昏花,不識泰山。”
周禮明顯不死心,賠着笑臉:“您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倘若發揚光大,肯定能造福許多病患。”
“您放心,我不白學,有什麼條件您儘管開口!”
“抱歉,我這是相學秘術,並非醫術!”楚雲冷聲道。
“不管什麼法子,只要能治病救人,那就是好法子!”.
周禮很是認真地盯着楚云:“算我求您了!”
“學相術者,必三缺之難,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學么?”楚雲饒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聽到楚雲語氣鬆動,周禮頓時大喜過望:“救死扶傷是我輩天職,何況,我這一把年紀了,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周院長,你可要想好了!”楚雲沉聲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
周禮面色肅穆,滿臉堅定。
“善!”
楚雲點點頭。
鬼谷相術,並沒有一脈單傳的說法。只不過,因為過於高深,歷代以來,能將其領悟精通的弟子,少之又少。
楚雲也不是小氣的人。
想了想,從布袋裏拿出一本簡陋的手冊:“這是我學習相術時記載的一些筆記,若能領悟這些,夠你受用了!”
周禮翻開手冊,粗略掃了一眼,頓時大喜過望。
其實,醫道也好,相術也罷,大夏許多玄門奇術,有很多理論都有共通之處。
中醫與相術的很多理論,皆來源於易經。
只不過,鬼谷相術,將其更加細緻化,也變得更加深奧了。
這本冊子,對周禮來說,簡直是無價之寶。
“學生,見過老師!”
“周院長,你一把年紀,繁文縟節就免了!”楚雲擺手道。
“傳道之恩不能忘,師徒禮節不可廢!”
周禮語氣堅定,彎腰拱手,認認真真地朝着楚雲又是一拜。
真是個固執的老頭!
楚雲搖頭失笑,也懶得浪費口水制止,由着他去了。
倒是旁邊來來往往的醫院工作人員,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兩人幾眼。
周禮的脾氣又臭又硬,還從沒有見過,他對別人這麼恭敬,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
與周禮交換聯繫方式后,楚雲與他約定好,有時間再一起探討。
老頭這才捧着筆記,歡天喜地地離開。
這時候,病房的門推開。
陸青衣在柳如意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小姑娘紅着眼睛,扭扭捏捏地看着楚雲,欲言又止。
柳如意輕輕推了一下她,陸青衣這才鼓起勇氣,走到楚雲面前,細聲細氣道:“謝謝!”
“沒吃飯?不會說話?”楚雲淡淡道。
“楚先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父親!”陸青衣咬着牙說道。
“記住你的條件!”楚雲笑着說道。
“······”
陸青衣俏臉一紅,不知道怎麼接話。
和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結婚,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柳如意見氣氛尷尬,趕緊說道:“楚先生,陸叔叔已經醒了,他想單獨和你談談。”
“好!”
楚雲點點頭。
擇日不如撞日,他也想見一下,這個未來岳父。
安靜的病房裏,陸東河墊着枕頭,嘴角含笑地看着走進來的楚雲。
雖是久病剛醒,臉上仍帶着幾分疲憊,但陸東河的一雙眼睛卻銳利明亮,頗有神采。
而且,他的笑容十分親和,讓人極易產生好感。
不愧是名揚一方的大富豪。
楚雲心中暗贊,主動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潛龍大師的高徒,果然不同凡響。”陸東河笑着說道。
“陸董事長過譽了!”
楚雲淡淡一笑。
潛龍道人是老瞎子的道號,陸東河顯然與老瞎子有一定交情。
簡單客套幾句。
楚雲直接開門見山道:“陸董,您的病已經沒有大礙,按照約定,我和陸小姐的婚事·····”
“你放心,早在二十年前,我和潛龍大師已經定下此事!”
“陸某絕對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陸東河輕聲道:“等我養好身體,馬上為你和青衣操辦婚事。”
“只不過······”
說到這,他忽然欲言又止。
楚雲臉色微沉:“陸董有難處?”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陸東河搖頭笑道:“我就這一個獨生女,從小慣壞了,性子嬌蠻,你們倘若成婚,希望你能多擔待一點。”
“這是當然,老師常說,女人是用來疼的,我懂!”楚雲一副我很明白的表情。
心中卻想,打疼也是疼······陸青衣那個女人跟一頭野貓似的,屬實需要嚴加管教。
“那就辛苦你了。”
陸東河點點頭:“我已經和青衣說過了,你在川海市舉目無親,就暫時和她們住一塊吧!”
“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如意,這丫頭心思細膩,辦事很周到。”
“好!”
楚雲點點頭,剛要起身告辭,心中一動,忽然轉身問道:“陸董,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你說!”
“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哦?”陸東河稍作沉吟,苦笑道:“我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得罪的人可不少。”
“但是,會用風水相術害人的,並不多見。”楚雲沉聲道。
“你是說,我的病另有隱情!”陸東河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錯!”
楚雲解釋道:“我看過您的面相,前半生的命途艱苦多難,但後半生前途平坦,一帆風順,是大富大貴之相。”
“不出意外,至少九十高壽才會壽終正寢。”
“您的病,很蹊蹺!”
“·······”
陸東河陷入了沉思,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過了片刻,寒聲道:“這事我會讓人查清楚,你就先不要管了,免得身陷險境。”
楚雲眉頭一皺。
陸東河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麼,卻沒有明說。
但既然對方不想讓自己插手,楚雲也懶得多管閑事。
“陸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望您!”
陸東河擺擺手,臉上重新浮現笑容:“都是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
“陸叔!”楚雲笑着點頭。
“去吧,好好和青衣相處,我等着喝喜酒!”陸東河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