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被封印的林善——骨中人
第1724章被封印的林善——骨中人
第1724章被封印的林善——骨中人
林善現在有些想罵娘。
剛剛還在心疼壽命的事,現在胃酸都已經吐出來了。
不僅僅是胃酸,血肉內臟,全都被卷得四分五裂。
這種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連同他的意識也被捲入了一場無休止的地獄般的折磨中。
林善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靈魂如果有汁液,現在肯定也被榨乾了。
意識像是被捲入了一台巨大的洗衣機里,無時無刻都在旋轉,和旁邊的硬壁碰撞。
從胃到內臟再到四肢百骸,無一處不在撕裂般的痛苦中。
在這無盡的旋轉中,林善的身體逐漸崩潰,只剩下一具黑骨還在堅持。
然而,隨着時間流逝,黑骨也已經千瘡百孔,隨時都有可能碎裂。
林善的意識還在努力保持清醒,前程未知,如果就這麼沉睡過去,不知道還能否醒來。
不知過了多少年,轉動的速度才終於開始減緩。
林善這時才清晰地認識到,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條通道,類似下潛通道,雖然除了這種轉動和強硬碰撞外就不再有其它危險,但相比之下,林善還是希望那個危險重重的通道。
轉動變緩,林善有餘力回憶之前的情景。
他是被羊皮紙吸進去的?
難道,他現在在羊皮紙體內?
羊皮紙把他吃掉了?
林善想甩頭,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頭了。
幾根胸骨連接着頸椎,手骨和腿骨都已經被攪碎。
林善只能蜷縮意識,躲進最堅硬的一根胸骨中。
如果這根胸骨碎了,意識沒了躲藏的地方,他可能真的會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通道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
當完全停下來時,林善的意識在鬆懈之下陷入了沉睡。
......
一根胸骨,在一處充滿灰燼的河流中順流而下。
河邊,一個青年正在洗衣服。
他大約二十歲左右,眉目清秀,身穿簡單的灰色布衣,顯得乾淨利落。
他的動作熟練而有力,雙手在河水中飛快地搓洗着衣物,引的水花四濺。
忽然,青年抬起頭,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棍棒順流而下。
他好奇地伸手撈起,發現那是一根異常堅硬的骨頭,看不出是什麼生物身上的。
青年也不害怕,仔細端詳了幾眼,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青年將這根胸骨拿在手中,試了試它的重量,覺得很合適。
於是,他開始用這根骨頭用力敲打衣服,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林善的意識在這敲打聲中漸漸蘇醒。
他意識到,自己用來保護意識的胸骨被人用來當做棒槌。
雖然林善不會覺得這是侮辱,但暈頭轉向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這會讓他想起之前在通道中的遭遇。
林善想要從骨頭中出去,卻發現他的意識外是一層厚重的封印。
只有一絲可憐的精神力可以透過封印外放。
他嘗試着用這絲精神力探查四周的環境,並仔細搜尋原因。
經過一番探索,林善終於明白了原因。
他被因果之力鎖在了這根骨頭內。
因果力量自成封印,這是林善聞所未聞的事情。
據他所知,報應一般都來自於更強者,或者來自上天。
但從沒聽說過因果之力會自己動手施加封印作為報應,這讓林善感到極為困惑。
好在這只是封印,他的力量並沒有絲毫的缺少,只要花點時間,應該就能突破封印。
想到這裏,林善開始調動意識能調動的極限力量,準備用強硬手段突破封印。
黑骨上燃起黑色粒子火焰,這一幕將青年嚇了一跳,連忙將骨頭丟了出去。
青年立即檢查自己的手,發現好像沒什麼事後,再次湊近打量被扔到水裏的黑骨。
林善被扔在一旁,一大半埋在水裏,一小半露在地面,不知為什麼,這種晃動又讓他的意識有暈乎乎的感覺。
那青年見骨頭棒子再次變得黯淡,先是用水洗了洗手,而後重新將那根骨頭撿起來。
這次沒有再用骨頭敲打衣服,而是小心的放在一旁。
林善沒再關注外面的情況,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被封印在這。
“難道是羊皮紙動的手腳?”
因果封印,林善從來沒有接觸過,剛剛的嘗試讓他明白,骨頭上的這層封印不像正常的封印那般,能用蠻力衝破。
裝着傀儡的意識口袋雖然還能打開,但哪怕是四維傀儡也無法穿過因果封印,這下他真的是沒有手段了。
林善有些懷疑是羊皮紙動的手腳,但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羊皮紙將他帶到這個新地方,其本質目的肯定是因為這個地方有充足的資源能讓他晉陞不可名狀,沒理由將他封印起來。
林善能感覺到,羊皮紙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對方更沒理由在離開前坑他一次。
所以他被封印在這胸骨當中,恐怕是羊皮紙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又或者它預料到了,但它沒辦法改變。
之前在通道里一切還好好的,直到來到這個世界才變成這樣的。
所以,他被封印,大概率跟這個世界有關係。
接下來,要解開因果之力的封印,就必須弄清楚這個世界的相關信息。
“但我現在只是一根骨頭棒子,應該怎麼搜索世界信息?”
林善感到無奈各種命運系能力也全都用不了,現在唯一能用的就是一絲精神力。
外界的晃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善的意識在骨頭中微微顫動,用微弱的精神力感受着外界的變化。
他被放在衣服盆里,隨着青年一路顛簸,回到了青年的家中。
青年家的院子不大,但乾淨整潔。
青年將衣服盆放在屋檐下,然後將骨頭棒子放在一旁的屋檐下。
林善的意識隨着骨頭棒子的落地,又感受到一陣輕微的震動。
接下來的日子裏,青年像是將他忘了一般,沒再拿起過他。
他在屋檐下經歷了風吹日晒,骨頭的表面卻一點破損的痕迹都沒有。
林善通過那絲可憐的精神力,逐漸了解了青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