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已經不想和沒有對象的人說話了
這她必須得好好掰扯一下,轉身,盯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頓,
“我、沒、有。”
沈君澤不冷不淡的睨她一眼,繼續幫她肩頭擦藥,“哦。”
哦?
哦是什麼意思?
他那什麼表情?
好像是看破不說破似的。
還沒說清楚呢,就聽男人繼續道,“跟我咬文嚼字?且想着吧你。”
說完便進了浴室洗手。
顧玖:“……”
我想你大爺!
支棱是這麼支棱的?
這確定不是恃寵而驕?
顧玖追着進了浴室,倚着門框,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男人可以聰明,但不可以恃寵而驕?”
沈君澤擦了擦手,垂着眸子點了點頭,“行。”
顧玖:“……”
行什麼行?
“我為你的身體考慮,不想讓你累着,反倒還成了我恃寵而驕了?”
沈君澤一邊說著,一邊兩手架着她的咯吱窩,將她抱着放在盥洗台上,百思不得其解的問,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顧玖:“……”
???
說她沒良心?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裏不高興。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嗎?
他是被奪舍了嗎?
不僅支棱起來了,還會倒打一耙。
啊,也可能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之前那溫文爾雅的暖男人設就是裝出來的吧。
是吧?
顧玖抿了抿唇,“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欲求不滿生氣……”
話音未落,便被小姑娘堵住唇。
隨之唇角傳來一陣撕咬的痛感,“嘶——”
顧玖直到嘗到嘴裏一股微微的鐵鏽味,才放開,“我真的沒有。”
她真的說的很認真,但這一舉動到男人的眼裏,多少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
沈君澤舔舐了下被她咬破的唇角,脾氣可真大,失笑道,
“知道了,是我有,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嗎?”
“我覺得行。”
顧玖從盥洗台上下來,認認真真的洗手。
之前動手砍手指的時候有濺到一點血滴,臟。
沈君澤從旁邊抽了張紙遞給她,
“那先吃飯?吃完你再滿足一下我的想法?”
“……”
顧玖面不改色的扔掉紙巾,抬腳往外走,
“吃完飯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且想着吧你。”
沈君澤:“……”
……
餐廳。
陳朗瞄了眼沈君澤被咬破的嘴角,又和江逸舟對視一眼,眸底滿是戲謔。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是個妻管嚴。
還以為之前進來繃著臉多牛逼呢,結果反被收拾了。
沈君澤將剝好的蟹肉放到顧玖手邊,“螃蟹性寒,一次別吃太多。”
陳朗咧嘴,“嘖嘖嘖,看咱澤哥這貼心的,我說老江……”
一轉眼,就看到江逸舟直接把雞翅的骨頭都給楚寧剔好了,便轉了話鋒,
“你至於嗎你?可樂雞翅還要給剔骨頭,那是不是今天來個鳳爪,你還得給人把雞爪子啃好了喂?”
江逸舟很是嫌棄的剜了男人一眼,
“我們都吃無骨鳳爪,誰跟你似的還啃好了給人喂,惡不噁心?”
“我……”
江逸舟抬手制止男人,
“我已經有對象了,已經不想和沒有對象的人說話了。”
陳朗毫不客氣的在桌下踹過去,“嘚瑟什麼呀你,先搞定你家老太太再說吧。”
楚寧聞言,一停頓,“你家老太太不好搞定啊?”
江逸舟:“沒事,不用管,交給我。”
顧玖跟對面的女人遞了個眼神,“你搞得定。”
楚寧瞭然的挑眉,治病她不行,治毛病她可以!
“對了小玖,見着冥祭了嗎?”
“見着了,不然我去黑焰幹嘛?”
“長什麼樣啊?”
其他三人也挺好奇的還,目光一致的盯着她。
顧玖不知道怎麼形容,“待會兒吃完給你們畫。”
反正還要給溫念辭和顧景山發過去,看他們認不認識。
沈君澤盛了碗湯放到她手邊,“聊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他讓我待在黑焰基地做事,說是該我回饋他的時候了,簡直有病。不過算是確定了當初的綁架案就是他策劃的。我待會兒問問我爸媽。”
……
飯後,不多時。
楚寧盯着畫像皺着眉,“這怎麼能有人長得又帥又丑的呢?”
顧玖拿筆指了指冥祭畫像上那道猙獰的疤,“誰臉上有這麼嚴重一道疤能好看?”
陳朗拿着串葡萄,一顆接一顆往嘴裏丟,
“那倒也是,看你這畫的,當時這一刀深得應該都快刺透了吧。這不會是叔叔阿姨刺的吧?或許他們之間有什麼愛恨情仇?”
沈君澤涼涼的一眼掃過去,“廢話。”
沒個恩怨情仇的,能偏偏綁架了顧玖?
能謀划二十幾年,現在還引顧玖回去回饋他?
顧玖將畫像拍了照片,給顧景山發了過去。
……
Y國首相府。
落地窗邊的鞦韆上,溫念辭依偎在顧景山的懷裏,看着自己擬定好的顧玖生日宴的菜單,
“你說這些夠嗎?要不甜點再加幾種?但是太甜的小玖又不喜歡吃,加那幾種好呢?”
顧景山下巴在女人的頭頂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
“菜單上這些就夠了,這菜單你都忙活多少天了還沒定下來,做太多小玖也吃不完,你總不能把這十九年的都給她一頓補齊了?”
“嘖,不會說話就閉嘴,一點忙都幫不上,我都換了六版菜單了,哪版你都是好,一點建設性的意見都不提……哎呀別抱着我,去去去,我要吃葡萄,去幫我拿。”
顧景山寵溺的笑着起身去不遠處的茶几上給她拿葡萄。
倏然,鞦韆旁的小矮桌上,顧景山的手機響起來短訊的鈴聲。
因為做了特殊設置,溫念辭一聽就知道是顧玖發的消息,便拿起自家老公的手機進行查看。
寶貝女兒:【我今天見了冥祭,您和媽認識嗎?】
緊接着發了張畫像過來。
溫念辭點開,在看清畫像上人的那一瞬,瞳仁驟縮,手裏的菜單本子從指間滑落,掉在腳下的地毯上發出一記悶悶的響聲。
溫念辭看着畫像上那冷鷙又陰柔的眸子,還有右側臉上拿到猙獰可怕的疤,整個人完全征愣住,不由自主的頭皮發麻。
甚至都沒有聽見顧景山在一旁說了些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