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設崩了
安文軒心裏慌亂,強裝鎮定,但說話結巴:“楚唯,我警告你,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姑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楚唯眼神中帶着玩味,一步步靠近安文軒,右手直接掐住了安文軒的胳膊。
安文軒看着被楚唯捏着的胳膊,忍不住深深吸了兩口冷氣。
楚唯不會中了邪吧,力氣怎麼這麼大。
安文軒也沒多想,只當之前對楚唯的了解不充分:“你先放開,我胳膊快斷了。”
安家父母聽到門口有動靜,朝這邊挪動。
眼瞅着他們就要過來,安文軒糊弄了兩句,讓楚唯走遠一點。
之前也就是鬼迷心竅,清醒的時候,安文軒可不敢隨便沖楚唯動手,不然以原主的行事作風,都夠死好幾次了。
安文軒把荷包里的碎銀子都倒了出來:“我就這點銀子了,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沒了。”
楚唯沒說話,只是用眼神掃了掃安文軒的鞋子,還有懷裏。
安文軒被看的無地自容,雙頰通紅,咬着牙,把懷裏藏着的一百文前拿了出來:“這是姑婆給我的壓歲錢,我真沒了。”
“安文軒,你騙誰呢,這鞋穿的不舒服吧,不如我替你脫了他。”
安文軒着急後退,攔住了楚唯:“楚唯,你能不能講點婦德,男女授受不親。”
安文軒是真的怕了,楚唯沒皮沒臉,但他不行,要真讓誰看到楚唯跟他拉拉扯扯,他仕途肯定無望。
“那這錢?”
“給,我給你還不行?”
安文軒忍痛從鞋子下面拿出來一張三兩的銀票,安文軒也是個講究的,害怕銀票沾上鞋子的味道,還特意用紙包了一層。
楚唯摸着這泛黃的銀票,好奇的緊,這朝代的銀票可真磕摻,竟然用這麼粗糙的紙,想着家裏不富裕,楚唯盤算着,找個機會看能不能用造紙術發一筆橫財。
安家也不是很富餘,但還好,家裏就這麼一個孩子,兩口子也捨得給安文軒花錢,這不,隨便搜刮一下,竟然有十兩銀子,這可頂得上尋常人家兩年的嚼用了。
安文軒氣的緊握着拳頭,要不是打不過楚唯,怕是就要動手了,見楚唯還不走,忍了忍,低聲怒吼:“都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我家那頭豬的錢,你總得給我吧,還有我爹的葯錢,我這身子在寒冬的冰湖裏泡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以後子嗣艱難。”
“你到底想要多少。”
安文軒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撕了楚唯。
楚唯盤算着,到處都是花用,一百兩?不行,有點少了兩?安文軒家看着也不富裕,應該沒有那麼多,算了二百兩吧。
安文軒聽楚唯要二百兩銀子,嚇得眼睛都瞪圓了,他譏諷道:“楚唯,你這是在訛錢,我沒這麼多錢,你要是想告我,去衙門好了。”
楚唯看着安文軒決絕轉身的樣子,愣住了,二百兩很多嗎?就這還是看在他家不富裕的情況上給的友情價啊。
楚老爺子要是在跟前,肯定笑哭了,安氏摳搜了一輩子,手裏都沒兩的銀子,更何況安家呢!
怎麼辦,不然退一步?
“那什麼,這樣吧,看在我們實在親戚的份上,我便宜你十兩。”
安文軒腳步不停。
“一兩,可以打欠條。”
楚唯狠了狠心,給了個最低價。
安文軒這傻子應該是被壞了,聽楚唯要一兩,二話不說,直接從袖子裏掏出紙就要寫欠條。
楚唯滿頭黑線,看着蹲在地上打欠條的男人,陷入了自我懷疑,她到底為什麼會覺得安文軒是個黑心包子,這就是個二傻子。
不管怎麼樣,弄到錢了,煩心的事兒,明天再說。
楚唯回家之後,就看到廚房的煙囪在冒着黑煙,楚唯進去,就看到雲和蹲在地上,咳嗽不停。
雲和聽到動靜,抬眼看到了楚唯懷裏的紅薯,愣住了:“你從哪裏挖到的?”
這年頭,家家戶戶的糧食都不夠吃,山上能吃的,基本都被挖光了,雲和以為楚唯是偷摸去找安文軒道歉了,沒想到,她竟然去挖了紅薯。
“就在山上,我前幾天不是上山玩了嘛,剛好碰到,我以為家裏還有吃的,就沒挖,快點煮了,我餓了。”
楚唯模仿着原主輕蔑的語氣,指揮者雲和,趕忙出了廚房。
雲和眼中閃過思考,沉默片刻,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
暗處走出穿着黑衣的男人,很是恭敬地說:“少爺,我來吧。”
“不用,我親自來。”
以往,哪怕是為了掩蓋身份,雲和也沒有親自動過手,這次,他莫名想親自做飯給楚唯吃,他肯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念頭。
追風見主子這般,眼神中都是心疼:“少爺,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不該是您做的。”
雲和眼神狠厲,沉聲說:“追風,閉嘴,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不然,你就走吧。”
追風張了張嘴,最後又藏回了屋頂。
楚幼承見楚唯進門,撐着身子就要起來:“丫頭,爹這就去隔壁借點糧食回來,你奶奶那邊,你也別擔心,一切都有爹在.......”
楚唯生氣又無奈,就是因為楚幼承每次退讓,才讓老宅那邊的人一直欺負,楚唯暗自盤算,之前原主痴傻也就不說了,自己無論如何,要板正楚幼承的毛病。
“爹,我去後山挖了紅薯回來,雲和已經在做飯了,您就躺着吧,對了,葯呢?”
楚唯掃了眼屋子,沒見到有藥包,眉頭緊皺,生怕楚幼承為了省錢不拿葯。
楚幼承訕訕一笑:“丫頭,爹沒事,不用喝葯。”
剛說完,楚幼承就開始劇烈咳嗽。
楚唯鬱悶不已,楚幼承身體已經透支,再這樣咳下去,怕是會得肺炎,到那時候,就真要老命了。
“爹,我去請大夫。”
“別別別,家裏沒錢了,要是花錢給我買葯,那你奶奶那邊的養老錢,就沒了。”
果然如此,楚唯苦口婆心勸說:“爹,大不了,下個月再把錢補上,您的病還是要趕緊看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