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們不幫,我幫!
她完全想不到,顧遠居然會對顧長安這個女人低頭。
這個女人真的能有這麼邪門的?
碧池見顧薇柔快發狂了,連忙上前安慰道:“小姐,肯定是這顧長安手裏捏着侯爺什麼把柄,才讓侯爺就範的,不然侯爺這麼疼夫人和你,怎麼捨得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把柄?”
即便碧池這麼說,顧薇柔也想不到顧長安能用什麼威脅顧遠。
顧長安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蘇家不要她,顧家也不要她,國師府也把她視為洪水猛獸,現在她除了蘇琴那個老賤人留下來的風雲騎外,還有別的價值嗎?
顧薇柔怎麼也想不透。
不對,她一開始就想不明白,向來逆來順受的顧長安,怎麼就會忽然覺醒了?
她今日對付嬤嬤的樣子,可不是以前懦弱的顧長安能做出來的!
就好像……
就好像是被要怪附體了一樣!
顧薇柔心裏打了個顫,她後退了一步,有些趔趄,碧池立馬扶住了她。
碧池道:“小姐,不然乾脆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飛書給夫人吧?讓夫人趕緊帶着顧長安的親弟親妹回來,有這兩人在,顧長安再怎麼傲,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人視而不見吧?”
這句話提醒了顧薇柔,顧長安雖然在顧家孤立無援,但是她可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一對龍鳳胎弟妹呢!
顧薇柔讚賞道:“你馬上去飛鴿傳書,讓娘務必趕緊回來!”
碧池立馬點了點頭,“是!”
到這裏,顧薇柔的心情才算好了一點,只要娘回來,再加上顧長臨和顧寧寧,顧長安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她們母女的手掌心!
蘇琴當年的嫁妝雖然大部分成了白羽羅母女的私產,但是還是有相當可觀的資產成為了顧家在京城的立足之本,如今顧長安要顧遠把嫁妝盡數奉上。
這不止是簡單把東西還回去就解決了,這動的是顧家的根本。
多虧了顧長安,現在顧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關於這個在顧家多年不曾提起的前任侯府夫人,也終於重新進入了顧家人的視野里。
本來以為是顧長安的小打小鬧,這嫁妝的事情也會不了了之,但是當管家的院子裏進進出出都是來送賬本的人,這顧家的下人才知道原來真不是假的。
顧長安是真要把當年蘇琴的東西一樣一樣收回去。
芍藥從街上帶了不少顧長安喜歡吃的回來,就聽說了顧長安今天做的事情,她激動不已,一邊擺着吃食,一邊崇拜道:“小姐你真的好厲害,怎麼想得到要把夫人的嫁妝給要回來!”
顧長安看着滿桌子的菜,輕笑道:“他先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芍藥喜笑顏開地道:“這次,顧家肯定要大出血了!”
“也不一定,顧遠多得是后招在。”顧長安眯着眼,顧遠可不是個安分的主,他都敢貪污軍餉,蘇琴的那點嫁妝,他肯定是不會放在眼裏。
誰知道,顧遠背地裏還有沒有黑產?
芍藥也不懂這些,她招呼着顧長安坐下,顧長安也拉着她跟鳶尾一起,現在芳華園也就顧長安跟她們兩個,不必拘泥什麼繁文縟節。
主僕三人吃的甚歡。
芍藥和鳶尾展露笑顏。
這是她們第一次感覺到這麼自由,也不必再看人臉色,想做什麼做什麼,以前想從廚房那拿飯都得伏低做小的,如今小姐替她們出了氣,心裏是難得暢快!
芍藥突然想到什麼,道:“今日運氣不錯,我在街上還遇到司徒小姐了,她問我怎麼出來了,我就把侯爺做的事情告訴她了。她氣憤填膺地說日後小姐要是缺錢了,可以讓我們去國師府找她。她還擔心小姐的傷,又買了不少藥材讓我帶回來,到時候熬給小姐喝。”
顧長安一頓,她拿着筷子的手本來欲夾面前肉,卻突然放了下來。
芍藥頓時以為顧長安是生氣了,“小姐,我是不是自作主張了?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想把府里的事情告訴司徒小姐的。”
沉默了一會,顧長安搖搖頭,肉夾起來塞進嘴裏,“不用道歉,你做得很好。”
正好芍藥這邊再說司徒香的事情,司徒香那頭就在國師府的書房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她把從芍藥那聽來的話,十分誇張地複述了一遍。
她說得是口若懸河,口乾舌燥,感情十分激昂。
說完后,她還好整以暇地去看伏在案台前提筆寫字的雲蘅。
本來是期待能看到點什麼,可誰曉得雲蘅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她的話到底有沒有聽。
司徒香不滿地上前拍打案台,“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聽完了都沒有一點感想嗎?”
聽到司徒香的聲音,雲蘅抬起頭,對着這氣鼓鼓的女子,開口便是問道:“你最近很閑嗎?”
司徒香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雲蘅這是罵自己多管閑事,冷哼了一聲,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理直氣壯地道:“可不就是很閑嗎,也沒有病人讓我有大顯身手啊!只能操心你的感情大事不?”
她懟雲蘅,雲蘅也毫不客氣,“既然你這麼無聊,也不要來煩我。”
他看向風崖,“把她帶走。”
風崖是一直在旁邊獃著,聽到雲蘅的命令,立馬過去提起了司徒香的領子,要把人給拽走。
司徒香一邊掙扎,一邊喊道:“雲蘅,你這個死悶騷!不就是多說了幾句嘛,你居然還要趕我走!”
雲蘅只有:“拖走。”
於是司徒香就被風崖提溜起來,從書房裏被扔了出來。
司徒香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助紂為虐的風崖斥道:“你這傢伙,怎麼還幫着雲蘅的,顧長安現在被她爹針對成這樣,你們都不同情一下她嗎?”
“她不需要我們來同情。”
司徒香道:“她爹可是連口飯都不給吃了,這不是活生生想讓人餓死?現在她在顧家孤立無援,能幫她的只有我們了!”
“那也是主子決定的事情,我們做手下的不能越俎代庖。”
話是這麼說,但是風崖的心情其實也挺複雜的。
顧遠的行為確實是惡劣了點,但是風崖也不想說幫就幫顧長安,畢竟她也曾經給國師府帶了不小的傷害。
想必,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大人關心顧長安,但卻始終不肯鬆口。
恐怕要等到顧長安真的能證明自己的時候,國師府和她才能回到原來的關係吧。
司徒香是被風崖這木腦袋氣死了,跺了跺腳,“算了,你們不幫,我幫!”
說完,人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