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住四合院
京城紅星軋鋼廠門口,一位穿着綠色軍大衣手上提着行李的青年向看門大爺問道:“大爺,廠里給我分配的這個院子怎麼去呀?”
“小夥子,你順着這條路直走,第一個路口左拐幾分鐘路程就到了”,大爺說道。
“好嘞,謝謝大爺”,葉秋順手遞了根煙給大爺。
“呦,大中華的,小夥子不錯不錯,有前途,~(^з^)-☆趕緊去吧,天太冷了”
葉秋點了點頭,就朝着地址走去,這馬路有着十足的年代感,破舊,踏實,有人味,路上行人不多,小汽車基本上看不到,偶爾有人騎自行車經過,都引的路人頻頻回頭,路兩邊還貼着宣傳標語,真是個激情燃燒的歲月。
不多久,就到了四合院門口。
“小夥子,我看你面生,是來找人的嗎?”正在水池洗衣服的三大媽問道,
“大媽您好,我是紅星軋鋼廠的保衛,今天剛報到,廠里把我分配到這裏,就在後院西廂房”葉秋回話道。
“哦,這樣啊,老閻,老閻,快出來,咱們院子裏來新人啦”三大媽一邊說一邊走到屋子門口喊人,
“來了來了”,
一位頭髮黑白相間戴着黑框眼鏡身着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忙着扣扣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着后說道:“小夥子,我是這個院的三大爺,早就聽說院子裏來新人,今天終於來了,來來來,我帶你去”,一邊走,一邊對着葉秋介紹着院子裏的情形,說話間就來到了後院。
“看,這間屋子應該就是你的,你今天剛來肯定要先收拾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吆喝,咱們都是鄰居,互相幫忙也是應該”三大爺付了扶眼鏡說道,
“好的,謝謝大爺,我先忙了,拜拜”
葉秋說完就打開了房門,屋子不大不小,大概有40個平方,剛進門就是客廳,放着一張桌子,幾張板凳,一個灰舊的火爐,屋子被隔成3個房間,中間是客廳,左邊是個廚房,有個簡易的灶台,而右邊則是個卧室,有一個炕,炕上有一床滿是補丁的被子,值得一提的是炕上還有一個簡陋的炕琴,正好可以放點貼身物品,葉秋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買點生活物品和糧食。
剛出後院就看到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穿着破舊軍綠色棉襖的漢子,看着挺老氣的,不用說肯定就是劇中的傻柱,
“嘿,兄弟,我叫何雨柱,是軋鋼廠的廚子,院裏大傢伙都叫我傻柱,聽三大爺說院子裏來了個新人,我就過來瞅瞅,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正好我今天下班早,能幫襯幫襯”
“您好,我叫葉秋,我就叫您柱子哥了,我今年退伍後分配到軋鋼廠保衛科,以後我們都在一起上班,多多互相關照”,葉秋看了一眼天色說到,“柱子哥,我剛來,屋子裏啥都沒有,想去供銷社買點生活用品,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何雨柱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說道:“兄弟,你這可找對人了,我何雨柱從小就出生在這裏,這京城大大小小的巷子衚衕我都知道,門清,我先帶你去供銷社,再帶你去附近黑市轉轉,你也知道,這年頭票難搞,有錢也買不了東西,還得去黑市瞅瞅”,說著說著勾搭着葉秋肩膀出了院子,
“葉秋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結婚了嗎?咋一個人跑到這兒工作?”
“柱子哥,不瞞您說,我父母都是烈士,我從小就在部隊長大,前不久拼着重傷還得了個二等功,不過我父母領導怕我這個獨苗再有個好歹,就讓我退伍了,分配到這裏工作”
“這可不得了,你父母可是英雄啊,我何雨柱從小就佩服當兵的,你放心,我以後就是你哥,你有啥事就找我,以後在食堂打飯我可以打雙倍”何雨柱拍着胸膛說到,葉秋表示哭笑不得,心想不愧是何雨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不多久就到了供銷社,葉秋買了些生活用品,又買了一些糧食調料,這年頭雞蛋5毛錢一斤(後面價格都四,方便書寫),豬肉8毛錢一斤,棒子麵1毛錢一斤,普通白面2毛錢左右一斤,一般南方的粗大米一斤,優質大米2毛錢一斤,關鍵這時候買東西都需要票,肉有肉票,糧有糧票,城市戶口的憑藉糧本按月領取,一個人一個月只有2兩肉,吃完就沒有了,還想吃就得去黑市交易。
黑市交易本質上屬於投機倒把,資本主義餘毒,不過有需求就有市場,上面人對這情況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心一點一般也不會出啥事,何雨柱帶着葉秋去黑市瞅了瞅,現在還是下午,黑市也沒幾個人,熟悉了位置後葉秋就和何雨柱打道回府,和何雨柱吱了聲後葉秋拿着東西就回了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剛準備做飯,何雨柱就跑進了屋子,
“葉秋,你今天剛來,做飯什麼的也麻煩,晚餐就在我家吃吧,今天我下班早,帶着2盒剩菜,不瞞你說,我是廚子,菜剛出鍋我就盛好了放哪兒,是不是剩菜我說了算,我哪兒還有瓶酒,正好咱們兄弟倆吃好喝好,我第一次邀請你,你可別拒絕哦”何雨柱揣着手笑道,
“那就麻煩柱子哥了,正好把我買的豬肉帶上,炒了當個添頭”,葉秋不容拒絕地提上肉就向何雨柱屋子走,
“嘿,你這人可真實在,一點便宜不佔,不愧是當兵的,是個實在人,你這兄弟我交定了”。何雨柱好笑的搖了搖頭,趕緊跟上去。
這個四合院,住了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口人,分為前中后三個院子,何雨柱住在中院,有2間屋子,一大一小,小的是他妹妹的,也有20多平,一進門,葉秋髮現不愧是被秦寡婦吸了5年血的人,屋子裏傢具都很破舊,一眼望去,都沒看到有啥新的物件,半開的衣櫃裏就2,3套衣服,還是很舊的,補丁不少,就在葉秋打量房間的時候,何雨柱已經收拾好了酒菜,桌子上四菜一湯,還有一瓶西鳳酒,好傢夥這可是2塊5一瓶的好酒,普通散裝酒不過幾毛。
“柱子哥,聽說你是廠里的大廚,一月工資應該也不少啊,怎麼家裏這麼破舊,衣服都沒幾件得體的?”
“唉,這你就不知道了,我一個月工資37塊5,平常在食堂吃飯,下班還能帶幾盒剩菜,家裏就我妹妹一個,平常也不回來吃飯,但是我對門住了1個寡婦,帶着3個孩子和她婆婆,他男人對我有恩,他出事後我就戀着恩情接濟她們家,她沒事也給我洗洗衣服打掃衛生,偶爾也問我借錢,轉眼間也5年了,平常我帶的剩菜都被她拿走了,幸虧我今天下班早,不然兄弟你可沒這口福”何雨柱說完,彷彿鬆了口氣,
“柱子哥,不是我說,俗話說升米恩斗米仇,你這一直接濟也不是事啊,你總得娶媳婦生娃娃呀,我說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葉秋壞笑了一聲,臉上露出男人都懂得那種表情。
“咳,咳,瞧您說的,我是那種人嗎?她一個寡婦還帶了4個拖油瓶,我可不敢有想法,就我這條件肯定得找個黃花閨女,生一炕的娃娃”何雨柱哈哈大笑,又夾了幾口菜,慢慢的品着。不得不說,何雨柱這手藝確實杠杠的,普通的幾個炒菜味道剛剛好,非常的爽口,不過這個年代剛經歷大災荒沒多久,一般人家能吃飽就不錯了,對口味沒啥追求。葉秋給何雨柱滿上,自己喝了半杯,接著說道
“柱子哥,你能給我說說那個寡婦的情況嗎?我幫你分析分析”
“她叫秦淮茹,挺可憐的,懷着小娃槐花的時候丈夫就因工傷去世了,她把孩子生下后就去接了他丈夫在廠里的班,後來廠里關照她續上了她丈夫的工齡,一個月也有27塊5,她的大兒子叫棒埂,11歲,快初中了,二女兒叫小當,8歲在上小學,小女兒叫槐花,才5歲,還在家玩,她那個婆婆賈張氏,脾氣差,老是罵她,她也不容易啊,得虧有我和一大爺的接濟”何雨柱說完嘆了口氣,和葉秋碰了一杯。
“柱子哥,這麼說她家一個月27塊5,2孩子上小學一學期一共5塊錢,1個男孩加2個小女孩算1個成年人的飯量,3個成年人一天5毛錢吃飽應該夠了,這樣一個月還能剩7塊5,她婆婆應該也就50歲左右,平時接點生計一個月掙個幾塊錢應該不難,再說學費半年才交一次,她家生活也不難啊,畢竟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能吃飽已經很不錯了,農村人比城裏人生活條件還差呢,而且還有你和一大爺的接濟,她家小日子應該過的不錯呀”葉秋看上去很疑惑,實際上心知肚明,畢竟上輩子這電視劇看得明明白白。
“也是啊,你這麼一算好像是挺好的,我平常在食堂給她打飯都打的滿滿的,都快2份了,平常2盒剩菜都被她拿去了,可她經常找我哭窮,今天借3塊,明天借5塊,搞得我現在都沒多少存款,關鍵我這個人吧,耳根子軟,她一哭我就受不了,半推半就就借了,唉,頭疼啊”何雨柱輕扶着頭,狠狠地喝了一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飯菜不香了。
“柱子哥,在我看來,你就是太善良了,升米恩斗米仇,你這樣一直接濟人家,平常跟她拉拉扯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兩口子了,誰敢給你介紹媳婦,你也31歲了,又血氣方剛,火氣重,人俏寡婦把你魂都勾去了,你要還這樣,以後搞不好就一輩子光棍”葉秋認真地說到。
“唉,我晚上好好想想,不說了,今天你第一次來我家做客,是個好日子,就不說這破事了,咱們兄弟倆好好乾幾杯,不醉不歸”何雨柱說著給葉秋滿上,又從床底下摸出瓶酒,嘴上嘀咕着幸虧我藏的好,不然又被棒埂那小崽子拿去了。
葉秋見此也就沒說話了,今天給何雨柱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以後能不能發芽就是他的事了,他要願意改變那最好,實在還想當舔狗我也管不着。不說了,喝,接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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