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肉計？
“為什麼打你兒子？！吳桂芳，我不單要打他，他就等着坐牢吧！”
謝母冷笑一聲，見着這麼多人在，也沒有顧慮，直接把剛剛的事說出來。
大家聽了之後，一時間瞠目結舌，想着潘向東往日裏老實憨厚的性子，都不大相信，不過謝母那憤怒篤定的模樣，又讓人無由地信服。
潘向東已經裝回了那副老實的模樣：“嬸兒，我都說了是誤會，您看咱們倆家人住這麼近，我娘又在家裏呢，我怎麼會起這壞心思，我就是走錯了。”
最後他又面帶躊躇地說了句：“這，我也不知道姜姀大晚上的不鎖門啊，所以我就這麼進來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謝母扇了一巴掌：“我呸！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也不看你長什麼樣，你這意思是說姜姀還故意引你進來了？”
“老娘管你怎麼找借口！這牢你是坐定了！”
潘向東這不要臉地樣子把謝母氣得不輕。
姜姀輕輕給她順了順背：“不要太生氣了媽，我沒事。”
潘嬸子見自己兒子又被打了一巴掌，直接忍不住了：“譚淑芬！你沒聽見是誤會嗎！東子他就是喝醉了走錯門，你差不多就得了！我兒子都被你打了幾巴掌，你還想怎麼樣！”
“我打他幾巴掌都是輕的！要我兒子知道，腿都給他打斷！”謝母怒斥道。
圍着看熱鬧的人也不由地想到謝沉青那打人不要命的樣子，心裏一怵，不過見謝母堅持要報警，也開始勸。
“淑芬啊，這可能也是誤會，要是弄到公安那鬧大了，對姜姀的名聲也不太好，要不讓潘嬸子和潘向東賠些禮，就算了吧。”
“為什麼要算了！他敢這樣做，就該做好這事的後果！萬一我沒趕得及回來怎麼辦！”
謝母一想到這，也是一陣后怕，她就不該在村口老友那聊這麼久的天才回來。
想到這事傳開來對姜姀的名聲確實不太好，她心裏也鬆動了幾分，詢問的看向姜姀。
姜姀搖了搖頭：“別人怎麼說我不管，但是他做錯了，就得受到懲罰，他這次用這樣的借口趁着我家裏沒人闖進來，哪天遭殃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無辜的人。”
姜姀的話像是提醒了大家，想到自己家裏年輕的女兒和媳婦兒，不由地也起了隱晦之心。
於是大家也不再勸着，還幫忙捉着潘向東去報案。
潘向東此時害怕極了，他看着潘嬸子：“娘，你要來救我出去！”
潘嬸子又急又氣，狠狠地瞪了幾眼謝母和姜姀，也跟着潘向東身後跑。
大晚上的，弄好這混亂的事情后，謝母又和幫着忙的鄉親們道謝，然後才和姜姀一起回家。
在警局裏，潘向東死不承認，也沒有什麼切確的證據，但姜姀和謝母公然指證，加上影響不好，也要把潘向東關押小半個月，以示警告。
回到家后，謝母還是生氣，關門的時候把門關得通響。
“那小子死哪去了！一天天不着家就算了！居然還把老娘的話當耳旁風，等他回來我不剝了他的皮！混小子！家裏有這麼好看的媳婦兒還到處跑！”
她這些話儼然是在說謝沉青。
見姜姀水潤的眼睛看着她，謝母咳了一聲，放輕了動作：“讓你受委屈了啊姀，你先去睡吧啊，等沉青回來了，媽就讓他好看！”
姜姀彎了彎眼眸：“沒事的媽，您也快歇息歇息吧，也這麼晚了。”
想到了什麼，姜姀又說：“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下次不要走夜路了，不安全。”
這貼心的小模樣謝母稀罕極了，心裏軟了又軟，當年她就很想要個閨女，可惜謝沉青他爹走得太快了。
“媽其實早回來了，那不是在你青姨那坐了會嘮嗑，要早知道，我就該早點回家！”
見謝母又要自責了，姜姀就不多說了，幫謝母把她帶回來的東西收拾好，等謝母洗了個澡后，兩人又說了些話，姜姀才回房睡覺。
謝母在家的時候總是起得比她要早，剛嫁進來的時候，她還有些踟躕，想到聽來的那些婆媳關係相處不好的話，也是有幾分憂慮。
不過到底還是她想多了，謝母完全就不介意，還會笑眯眯地說她怎麼不睡晚一些。
這讓姜姀覺得自己運氣好極了，謝母是個非常好的婆婆，有時好得，還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會她醒來后，謝母也是已經把粥煮好了，還給姜姀窩了個荷包蛋。
姜姀見謝母碗裏空空的，把荷包蛋分開兩半：“您也吃。”
謝母笑彎了眉眼，誒了一聲，端起碗就要吃，她很喜歡姜姀，不管是性子還是模樣，在她心裏頭都是頂頂好的，姜姀在下庄，不常見面，但她頭一回見小姑娘，就覺得她好。
心地也好，可能姜姀早忘了，在她十一歲那年，還軟乎乎地吹着氣給她包紮受傷的手，自己還小着呢，父母也離開了她，成天裏還受着她那大伯母的磋磨，但那雙眼睛卻是純凈真摯，看着都能把人的心給化開來。
時間過得也真是快，一眨眼小姑娘就長大了，還生得這麼好看，那雙眼睛，還是那樣的透亮清澈，打死她也沒想到過她兒子那樣的還能娶到人家。
真的是樂死她了。
謝母的那半邊荷包蛋還沒吃進口，謝沉青就回來了。
“喲，這麼巧，開飯了。”
“媽，您怎麼又擱這上演苦肉計，一個雞蛋還兩個人吃，我們家也沒到這地步吧。”
他把拎着的包裹扔到一旁，毫不客氣地坐下：“姜姀，給我拿個碗，餓死老子了。”
謝母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往他背上打了兩巴掌：“你又死哪去了，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家獃著么！”
謝沉青從小到大都被謝母打慣了，這麼點力道，他就當是撓痒痒。
將隨意扔到一旁的包裹又扯回來，打開從裏面拿出一疊票子給謝母：“就和茂子他們去幹了點活唄，您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