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劇組疑雲
我們倆黏黏糊糊后,又做了飯吃完。
九點葯煎好了,我端出來在客廳晾着。
莽天蛟看的着急,團團轉着想要把葯打翻,結果我對葯看的很緊,他無能為力。
龍君去洗澡了。
等他出來,我臉色通紅,不敢看他的把葯推給他,“喝了吧,喝了以後會有明顯發熱的感覺,但是補身體的效果會特別好,明天就能恢復你身體巔峰狀態。”
龍君臉色微紅,耳朵尖都紅的滴血了,見莽天蛟一臉苦大仇深的盯着他,還以為莽天蛟是對於白菜被豬拱了的心痛。
於是他對着莽天蛟一番保證,“師父,冒昧叫你師父,以後我會和凝兒一起伺候你們的。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歡凝兒的。這輩子我都一心一意愛她疼她,絕對不會欺負她的。”
“您做見證,如果我有對不起凝兒,您隨時取我的性命,我都無怨無悔,師父,從現在開始,凝兒就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您可以監督我,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好,您就告訴我,我一定更加努力對她好。”
他說完,捏着鼻子把一碗烏漆墨黑的葯都灌了下去。
莽天蛟痛心疾首,捶胸頓足的模樣讓龍君茫然。
我托着腮笑,“沒事,師父是太高興了,你說是吧師父?”
莽天蛟平時嚴肅認真,這是他最抓狂的一次,大吼大叫着不讓龍君喝葯,龍君聽不到,我聽着只當聽不見。
龍君忍着沒把葯吐出來,確實苦,我加的藥材很多,幾乎有一百多種了,就是藥材藥效太差了。
所幸他現在是凡人,而且鮫人血最大限度的發揮藥效。
我給他剝了一塊糖,“吃塊糖,就不苦了。”
他苦的整張臉皺在了一起,還挺可愛的,乖乖把糖吃了,我就去洗澡了。
等我穿着浴袍出來,龍君已經端端正正坐在床上了,手腳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放,表情也是一副放空的狀態。
我走過去看他,他眼睛看天看地到處看,就是不敢看我,臉上沒有反應,耳朵尖和脖子都紅透了。
我湊他耳邊笑,“聖僧這麼緊張?莫不是……第一次?”
他喉嚨動了動,吞了口口水,“我……我沒經驗……你怕不怕……”
他聲音低如蚊蟲。
我嘆息一聲,這樣的人,怎麼這麼可愛啊?
都三十歲了,還跟個大男孩一樣……
“沒經驗沒關係,我們來實踐一下,不就有經驗了么……”
第二天我沒起來,心裏唾罵自己昨晚太浪,結果到了後面招架不住。
中午的時候,我和龍君吃完了飯,他去洗碗,我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莽天蛟又出來了,他詫異的看着我,沉穩如他也忍不住了,“你昨晚給他喝的不是忘情水?”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莽天蛟道,“丫頭,我已經看不透你了,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昨晚我以為你要給他喝忘情水,讓他忘了你。可現在,你讓我的想法動搖了。”
我換了個電視台,“師父你別猜我了,猜我想做什麼幹嘛呢?細究下來,我比你活的久,記憶比你多,很多東西比你明白,就連曾經龍華讓你煮給我喝的忘情水,也是我告訴他的……”
“出自於我的東西,真真假假的,只是我想告訴你的,你那麼糾結有什麼用呢?”
莽天蛟沒說話,我疑惑抬頭去看他,卻見他扭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沙發邊的龍君。
我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龍君眨了眨眼睛,坐下給我揉腰,“剛過來,想看什麼,我陪你。”
我沒注意龍君若有所思的表情,調整了姿勢躺在他懷裏昏昏欲睡,“不,我困了,昨晚睡得太晚了,我要睡一會兒。”
他低頭揉着我的頭髮,面上還一派正經,耳朵尖卻紅了。
“抱歉……可我忍不住……”
他小小聲的說,我沒聽清楚,睜開眼看他,他咳嗽一聲,用手拍我後背哄我睡覺。
第三天,我第二十次拒絕他說去見他父母,帶我領證的提議后。
他經紀人來電話了,說有個劇主演出事了,臨時想要聯繫他頂上。
龍君聽了詳細詢問了一些情況,沉默了幾分鐘,口型問我,可以去么。
我說聽他的,他想了一會兒,能找到他救場的肯定是熟人,就點頭,“可以,很着急么?着急我就訂下午的機票過去。”
於是我們訂機票,開始收拾東西。
下午的時候,我們到了機場,檢票登機。
下了飛機直接就到了雲南。
這部戲有小說,原著是一個關於墓葬的小說,於是龍君進了組馬不停蹄的開始看劇本、背台詞、看原著、下場地……
一連五天,我以助理的身份跟着龍君在各個場地拍戲。
因為是墓葬題材,搭建的地宮等,都很逼真,大家拍攝的時候,氣氛也很詭異。
為了營造書里的氣氛,場地中還準備了一些道具和人形陪葬品等。
其中就有一場是人皮屍體因為受到墓葬磁場而動起來的情況。
這種情況書里肯定是有合理解釋的,更像一個墓葬探秘解密題材。
結果,龍君背着人皮屍體走了兩圈兒后,偷偷跟我說,今天的道具好像特別重,就像真的背了個人一樣。
他說之前的道具二三十公斤,今天的足足有六十公斤打底。
我是不怕他碰到髒東西的,畢竟他身上有我給他帶的護身符,什麼東西目前也碰不到他。
而且之前他喝的固本培元的葯,身體最近陽氣都很重,根本不怕陰邪入體。
但我還是去看了,休息時候我給龍君拿水拿吃的,特意觀察了不遠處的那個道具。
那道具似乎感知到我看他了,微微轉頭看着我。
我確定他自己轉腦袋了。
於是我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湊過去,還問工作人員這是什麼做的。
工作人員很高興的給我科普,是用最新的仿真皮膚做的,除了重量不夠,觸感可逼真了。
我汗顏可不是逼真么,因為這就是真的走屍啊!
而且這個走屍還有靈智,知道自己不能被發現。
我背着人在看不到的地方給走屍貼了鎮屍符。
轉頭他們開始拍戲了,我就開始滿片場找被走屍藏起來的道具人。
最後是在道具組的一個大泥缸里找到的。
我讓陳曳等片場大家都下班了,找機會把工具人帶過去,替換了那個走屍。
但是走屍是哪裏來的呢?
我好奇了,於是在周圍找了起來。
那個走屍應該有幾百年歷史了。
結果沒等我找到,突然在不遠處的海面下一聲響,隨後咕嚕嚕的泡泡浮上來,還跟着許許多多干皮屍體。
一時間片場的人都愣住了。
因為今天拍海邊的戲,大家都在海邊,一下子見到這樣的狀況,都傻了。
導演很鬱悶的給相關部門打電話。
下午相關部門就到了現場,檢查水中究竟是什麼原因出現這種問題。
結果撈上來那些屍體一看,都是死了幾百年的乾屍了。
乾屍?
海底下有空間形成乾屍?
那就證明,這水下有墓葬。
好么,
拍墓葬題材,結果撞上了真的墓葬,一時間劇組的人面面相覷,大家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這種問題。
第二天考古隊來了,一部分人到處尋找地宮入口。
一部分人暫時留在片場,畢竟片場是距離最近的地方,一應事務俱全。
結果那個道具組那個走屍突然就發瘋了,一連咬了幾個人,被咬的人直接中毒昏迷。
一時間劇組大家都人心惶惶。
我見情況不好,趕緊過去看,就發現鎮屍符已經不見了,而屍體發狂,壓根制不住。
我看着那走屍十分無語,直接找了硃砂,用一個短棍蘸着硃砂就畫了個大鎮屍符。
龍君見我衝過去簡直嚇飛了,他也衝過來,結果就見被我畫了鎮屍符的走屍不動了。
在場中人一時間看傻了,回過神來紛紛問我,到底咋回事,咋道具屍體突然動了,又突然被我按住了?
我翻了個白眼,這壓根不是道具好不好?
但我不能拆穿,還得跟他們解釋,“是因為之前道具師跟我講了裏面有一個驅動機關,應該是不小心按開了,我用短棍找按鈕又按回去了。”
大家聽了互相看看,跟着假笑。
大家都知道不對路,但是沒人刨根問底,都跟着裝傻。
畢竟劇組簽了保密協議,而且大家也不想惹事上身。
龍君也跟着安慰那些人,扭過頭就問我咋回事。
我告訴他是走屍。
那些考古隊的人也看到了走屍,一個傻教授還圍着走屍研究了一下,激動的說這是幾百年的屍體,當場給大家都整無語了。
那行,你說是屍體就給你。
道具組大手一揮,把走屍送人,反正道具人不止一個,備用的好幾個,送了也不心疼。
而且這還咬人,誰不怕?
傻教授看着走屍身上的硃砂還生氣的問,“誰不懂還破壞屍體啊?考古碰見你們這不懂的人,造成多大損失啊。”
他也不知道剛才走屍咬人了,還以為是劇組需要誤把屍體當做道具了。
我們不關心會咬人的屍體損失,我們更關心被咬的人咋樣了。
被咬的人已經送醫院了,導演偷摸也有認識的大師,已經打電話問了,這會兒正讓人去買糯米啥的。
沒一會兒考古隊研究走屍,也被咬了。
一下子被啃了三個人,傻教授更傻了,楞成一個木頭。
我知道后翻了個白眼,趕緊趕過去對着行兇的走屍把短棍扔過去,一下砸它腦袋上了。
走屍還呲牙咧嘴回頭看,一見是我頭也不回的往出跑。
他腿不能回彎兒,那姿勢就跟蜥蜴跑一樣可笑。
結果大家都笑不出來。
統計下來,連劇組帶考古隊,直接被咬了七個。
這還不算,劇組想撤,考古隊不走,大家心驚膽戰的。
我直接又順了一個劇組的短棍,直接奔着那個走屍過去了。
龍君一看我找了個甩棍,一起跟着我。
我看他跟着,挑了挑眉,“你回去,我自己可以。”
結果他不吭聲,反正就是跟着。
行吧,跟着就跟着,或許也能幫忙呢。
結果陳曳一見這樣,控制着泥缸里的工具人也跑過來幫忙。
好么,劇組和考古隊受到二次驚嚇,抱在一起吱哇亂叫。
只能說,工具人做的實在太逼真了,這麼兩下誰受得了?
登時就有幾個承受不住的人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