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孔雀坪
當趙翔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現自己出現在一間破舊的茅草屋中,空間很小,屋內只有趙翔睡着的木床。
“吱!”
屋門打開,一個白霍霍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年過七旬,卻jing神奕奕,老當益壯,最獨特的,是這老者居然有兩米多高,體格健壯。
“你醒了?”看着醒來的趙翔,老者微微一笑,放下一些食物,多為魚類。
“這是哪裏?”趙翔疑惑的甩甩頭,他記得自己進入了岩漿一層的白sè陣台中,陣台旋轉起來,之後自己意識昏迷,醒來就出現在了這裏。
“這裏是孔雀坪。”老者慈祥的笑了笑,把食物放在趙翔面前,“老叟是這孔雀坪的漁夫,前ri捕魚時,現你自河流漂下,將你救來,你昏睡了兩天了,吃些東西吧。”
面前的飯菜散淡淡清香,誘人食yu,趙翔也確實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也不客氣,大口吞咽。
看着趙翔狼吞虎咽的模樣,老者摸了摸鬍鬚,微微一笑,“小兄弟來自哪裏?如何昏迷在河中?”
對於趙翔的來由,老者也很是好奇,不由問道,但卻註定他得不到答案,因為趙翔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些問題,只能搖頭,就在趙翔搖頭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到如夜鶯的脆鳴聲傳來。
“爺爺。”
隨着聲音,小屋中走進一名綠衣女子,模樣清秀,身姿婀娜,看着醒來的趙翔,不由一陣欣喜,“你醒啦。”
“這是老叟孫女,丁曼寧,可是小女現了你,將你救上岸的。”摸了摸孫女的頭,老者說不出的溺愛。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為什麼昏迷在河中?”
少女天xing活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十分好奇,不住的詢問一些問題。
放下碗筷,趙翔搖了搖頭,對於這些問題,他無法回答。
“聽先生說,有種怪病,會讓人失去所有記憶,難道你得了這種怪病?”少女眨了眨眼睛,手在趙翔額頭上摸了摸,好奇的打量着趙翔,彷彿要把趙翔看個透。
看着孫女的活潑,老者撫須大笑,轉而拉住少女,微帶責罵道,“你這丫頭,粗手粗腳的,別把客人嚇着。”
“爺爺!”被老者說的俏臉一紅,少女搖着老者的胳膊撒嬌道,但那雙動人的大眼睛卻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趙翔。
“小兄弟既然想不起來,也就罷了,若不嫌棄,可暫時住在這裏,反正這房間本就空着,也不麻煩。”
在老者眼裏,趙翔也許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又或者是有難言之隱,不便說出,既然如此,也不好再詢問,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折回,拉着好奇的少女,少女吐了吐香舌,朝趙翔扮了個鬼臉,和老者離開了屋子,留下趙翔獨自一人。
“孔雀坪?”趙翔皺眉,彷彿回憶,但卻沒有任何結果,他感覺的出,自己的腦海中有一段很長很長的空白,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非常陌生。
“呼!”吃飽之後,趙翔長出了一口起,翻身下床,“既來之,則安之。”
“吱!”
趙翔輕輕的推開門,眼前一亮,一道陽光照shè進來,十分明媚,趙翔一步跨出,走了出去。
自趙翔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岩漿空間以外,他還是第一次打量這裏。
孔雀坪不大,不足百戶,四面環水,河流穿梭,周圍無大木,卻綠野茵茵,兒童嬉笑,雞犬相聞。前方一座巨大的湖泊,灌注周圍田野,幾名大漢一邊踩着水車,一邊暢懷大笑。
一艘小舟飄過,之前的老者和少女駕在其中,老者撐船,少女撒網,波光粼粼中,露出少女純潔的笑容。
不覺間,趙翔心中油然,十分喜歡這裏的氣氛。
“喂~~!”看着趙翔走出屋子,小船上的少女朝趙翔奮力招手,而老者也是將船靠岸,示意趙翔上來。
趙翔也不推辭,走上小船,老者一撐,船隨篙行,前往湖心。
湖心中,老者停下小船,少女會意,用力撒網,網自空中散開,落入前方湖中,十息之後,少女開始慢慢收網,這時候趙翔才現,眼前少女雖然看上去可愛,但還真有幾分力氣。
網收上船,只有幾隻小魚小蝦,使得少女嘟囔着嘴,很不滿意這樣的收穫。
看着少女的可愛樣子,趙翔嘴角自然上攏,這被少女看到,以為趙翔在嘲笑她,頓時撅着嘴,把手中魚網塞在趙翔手中。
“你來!”
趙翔也不拒絕,站直身體,學着之前少女的姿勢,有模有樣,然後用力把網丟出去。
然而,由於趙翔力道不穩,出手稍慢,灑出的網,居然把他也帶入湖中。
突然生的事情,可把船上的老者和少女嚇壞了,趕忙收網,否則被困網中,無法掙脫,最後要窒息在湖底。
漁網十分沉重,不規則掙扎,確定趙翔就在網中,這讓一老一少趕忙收網,以防意外。
漁網慢慢露出水面,黑sè的影子自水中慢慢浮出,掙扎中的趙翔,感覺到自己露出水面,也不再掙扎,最後被一老一少拖上船。
解開漁網,趙翔坐在船上,全身濕透,濕轆轆,更出奇的是,一隻巨大的龍蝦盤在趙翔的頭上,看着老者和少女,很是凶神惡煞的夾了夾那兇悍的大鉗。
“哈哈哈哈!”
這一幕的詼諧,使得原本還被驚嚇的小臉慘白的少女,頓時抱腹大笑,就連邊上的老者也是忍俊不禁,最後一把鉗住龍蝦背部道,“今天的晚餐就是你了。”
竹篙一動,船影輕搖,雖不是大豐收,卻也足夠晚餐。一路上,少女一直指着趙翔那濕透的全身和那凌亂的頭大笑,眼淚都隨着大笑而嘩嘩留下,讓趙翔好不無語,只能沉默。
“哈哈……哈哈,怎,哈哈,怎麼,哈哈哈,了么,哈哈,別,哈哈,別生氣嘛,哈哈哈,我,我,哈哈,我不,哈哈,我不笑了,哈哈哈哈。”
看着沉默的趙翔,少女以為趙翔在生氣,頓時道歉,但卻實在無法忍住,一想到之前趙翔被漁網拉上來之後的樣子,她就實在忍不住的大笑。
看着孫女開心的樣子,老者也是慈祥微笑,最後看着沉默的看着湖面的趙翔,一撐竹篙,載船回家。
晚餐中,那巨大的龍蝦是主餐,幾道青菜,別有氣氛。
“嘗嘗,曼寧這丫頭,別看是個瘋丫頭,但這一手廚藝可是絕活,在這孔雀坪也是出了名的。”對於自己的孫女,老者也是說不出的溺愛和喜歡。
而這時候,少女端着一碰清湯走了進來,聽到自己的爺爺在說自己的壞話,頓時嬌羞的撒嬌道,“爺爺!”
“哈哈哈哈。”看着孫女嬌羞的樣子,老者頓時哈哈大笑,使得少女的臉更紅了。
趙翔也不說話,拿出筷子,吃了幾口,有股淡淡的清香。
“怎麼樣,怎麼樣?”少女急迫的詢問趙翔,水靈靈的眼睛,清澈見底。
“嗯。”趙翔輕輕的點了點頭,手中筷子的度也是加快了許多,這一動作,讓少女頓時眉開眼笑,笑成了月牙。
“來,嘗嘗這個,這可是你的功勞。”得到表揚的少女,別提有多開心,頓時搬動大龍蝦,給趙翔一隻前鉗,臨到趙翔碗中,還不忘吧嗒吧嗒的動幾下那大鉗,想到這大鉗之前還在趙翔頭上威風凜凜的樣子,少女頓時再度大笑起來。
對於少女的嘲笑,趙翔也不生氣,默默的吃着這彷彿闊別已久的晚餐,眼淚,竟不覺的流了出來。
看着流淚的趙翔,老者吸了一口旱煙,沉默不語,彷彿可憐這孩子的身世,轉而看着活潑靈動的孫女丁曼寧,也是忍不住嘆息。
吃完晚餐,回到小屋子,躺在床上,趙翔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最後走出屋子,來到湖邊,靜靜的看着湖面。
今夜的月,特別的圓,倒映在湖面中,在晚風的吹奏下,波光粼粼。
“怎麼,睡不着?”
就在趙翔看着湖面愣着的時候,身後傳來老者的聲音。
“丁伯。”看着走來的老者,趙翔站起身來,“這麼晚了,您也沒睡?”
“人老了,睡的少,出來走走。”老者吸了口旱煙,走到趙翔面前,坐在湖前,“來,坐。”
趙翔應了一聲,坐在老者身邊。
“想家了嗎?”看着靜靜的看湖面的趙翔,老者突然問道。
對於這些奇怪的問題,趙翔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完全聽不懂老者的問題,就像之前他們詢問自己的那些一樣。不過敏銳的趙翔也知道,自己可能的是忘記了許許多多的東西,於是也只好默不作聲。
“雖然老叟不知道,你來自哪裏,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從你清澈的眼睛中可以看的出,你是個善良的孩子。”老者吸了一口大煙,看着湖面。對於趙翔的身世,老者好奇,卻也不多問,但可以看出趙翔沒有什麼惡意,因為那雙眼睛,是他看過的最純潔的眼睛。
至於這點,老者確實沒有看錯,因為趙翔的腦海中就沒有什麼東西,自然也無法通過眼睛體現出來,說是最清澈,最純潔的眼睛,一點也不為過。
一老一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湖面,享受夜的寧靜。
最後,老者拉了拉身上的披衣,“夜深了,回屋休息吧。”
老者說完,起身回屋,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孔雀坪,與世無爭,喜歡這裏,大可留下來,住多久都沒有關係。”
老者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趙翔一眼,回到屋中。
對於老者那些奇怪的話,趙翔很是茫然,最後也不多想,靜靜的看着湖面,看着明月,彷彿對這一切似曾相識。
夜深后,趙翔看了一眼夜晚美麗的孔雀坪,起身回到屋中睡下,腦中回蕩着今ri生的一切,最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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