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鮮血迸濺
“把他反過來，用這個雞毛催吐，讓他繼續吐，等會兒青兒拿來花生油和鴨血，喂他灌下去，不可以有任何的偏差！記住了沒有！”
“嘔……”
白子岩又是痛苦的蜷縮着吐了起來，血水混合白沫，十分嚇人。
“子岩……子岩！”蘇氏慌的愣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檸閑急了，重重的晃了一下蘇氏，讓她回神：“你不能慌！你手裏可把握着自己兒子的命呢！你若是不按我說的去做，他兩個時辰就沒命了！你此生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兒子了！聽到了沒有！”
“是！”蘇氏眼圈一紅，眼淚簌簌落下，默默的咬唇：“不！我一定不會讓他死的！”
“那就按照我說的做，一步都不能錯！記住了！”
“我知道了！”
青兒端着花生油回來了：“夫人，花生油！”
蘇氏趕忙按照白檸閑所說，給白子岩灌下。
白檸閑一看：“鴨血呢！”
“我去的時候，三夫人說府中正在清點庫存，這廚房的一應物件，都在清算，不能隨便拿，還說這馬上過年了，這些雞鴨魚肉的，不可以隨便再殺，要等到臘月二十八當天放了鞭炮之後才能動刀，說是……會給白家招來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好啊，我現在就讓她感受一下血光之災！”
說完，白檸閑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出門之後，白檸閑隨手拽了一個丫鬟：“藥房在哪裏？”
“在那邊……”小丫鬟懵懵的。
白檸閑蹙眉，她才剛剛回白家，一點都不熟悉：“你帶路！”
“是，四小姐！”
小丫鬟走在前面小碎步跑着，白檸閑跟在後面，不多時就到了廚房門口。
白檸閑去的時候，正看到李氏正在那裏一邊指手畫腳的指使別人整理廚房的東西一邊默默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見到白檸閑來了，翻了個眼皮。
“你怎麼來……哎！白檸閑，你要幹什麼！”
白檸閑抬手推開李氏，直接衝進廚房，到籠子跟前抓住一隻鴨子。
“白檸閑，你瘋了！你這是要什麼！你不知道我們這會兒正在……”
“砰！”
李氏正在說話呢，白檸閑已經手起刀落，直接按住鴨子的身體，抬手就是一刀。
“噗……”
鴨子頭被瞬間剁掉，鮮血迸濺而出，呲的兩個人一身一臉都是。
“啊！”
李氏一臉猩紅，甜腥的氣味瀰漫在整個廚房之中，她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愣在當場，尖叫了起來。
“拿大碗來！”
“是，四小姐！”那小丫鬟慌忙的端來一個大碗在下面接着鴨血，都不用白檸閑多吩咐。
“把鴨血送到我房裏去，交給三夫人！不得耽誤！”
“是！”
小丫鬟捧着碗朝着外面走去，廚房原本在收拾東西的僕人，見到滿屋子的血，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能默默的站着，偷偷看着白檸閑和李氏。
白檸閑滿面是血，周身陰冷，好似地獄而來的修羅一般。
李氏愣在當場，顫抖着扶着鐲子，胸口劇烈的起伏：“白檸閑！你……你到底要幹什麼！這是府里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隨便拿！”
“嘩啦！”
白檸閑一個甩手，桌子上的鍋碗瓢盆全部散落一地，散發出駭人的響動。
她攥着菜刀走過去，眼神肅殺。
想要殺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陰冷，無情！
不顧一切毀滅的氣息是掩不了的，怒火，殺意！
“你不要過來……你要做什麼……”李氏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你說呢？”白檸閑上前一步，抬手捏住李氏的衣領，手中的菜刀明晃晃的陰森。
“不要啊，你……放開我！”李氏看到菜刀，腿都軟了！
白檸閑一個鬆手。
“砰！”
李氏失重，踉蹌一下，頭撞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整個人摔倒在地。
白檸閑手中的菜刀還在滴血，森白，猩紅，交錯出殘忍的威脅。
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清淺勾唇，眼眸陰冷：“今日我弟弟沒有事最好，若是他有事，你們白家都！要！陪！葬！”
說完，白檸閑手臂一甩……
“啊！”
門外所有的下人尖叫着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啪！”
白檸閑手中的菜刀直直的飛過去，深入李氏背後的桌腿之上，力道之大，菜刀沒入，只剩下刀把在外，桌腿一分為二，搖搖晃晃。
若是偏一分一毫，李氏血濺當場！
“啊……”
李氏眼皮一翻，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白檸閑面色冷然，一身血腥之氣，信步而去，抬腳無情的跨過她的身體，走了出去。
門口看熱鬧的下人，這回兒立刻低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回去之後，白檸閑在醫藥空間之中取出藥材配置，好在這些葯並不稀有，韭菜，馬鹿角，積雪草都是長存的重要，研磨成藥之後，她趕忙給白子岩送過去。
“我來！”
蘇氏給白子岩喂下藥之後，仍舊是抱着他，一下都不捨得撒手的感覺。
服下藥，不多時，白子岩面色好多了，白檸閑把他安置在床上，蘇氏也不捨得離開，青兒給她搬了一個小凳子，讓她坐在床邊，握着白子岩的手。
“他還要多休息一會兒才會醒來，你也睡一會吧！”
“我不想睡，我就想要這樣看着他，我一點也不敢閉上眼睛……”蘇氏的聲音有些哽咽：“都是我這個做娘親的不好，是我對他不夠關心，都是我的錯！”
“他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等他醒來，問一問就知道了。不是你的錯。”
“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蘇氏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白檸閑嘆了一口氣，知道蘇氏是為自己之前對白子岩的態度，感到後悔。
她默默看來一眼，青兒，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間。
“青兒，你知道為什麼……娘親會對子岩這樣嗎？”
青兒默默的攥着手：“奴婢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這是夫人和老爺的事情，奴婢不敢妄言，還希望小姐不要再追問了……青兒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