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樓被騙

李壽為了解這個世界，一路走來逢城就入。

青樓李壽見過，但像鳳仙樓這樣有規模的，李壽第一次看到。

鳳仙樓是座高三層、長有幾十米的大樓。二三樓的欄杆上，掛了幾串燈籠。更有不少美女，在那裏翹首以盼。

服務相當不錯，李壽還未走到大門口，一個身材不錯，相貌平平的年青女子迎來。

一點不見外，像老友似的挽住李壽的右手。

“大爺，你是第一次來吧？奴家小紅伺候你。”

李壽上輩子活了二十八歲，雖談過幾次戀愛，對這方面還比較生疏。

小紅如此熱情，有點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興奮。

來到大門口有些發獃，見前面個道友，給了門衛一顆碎銀。

“你們這裏進去也要給錢？”

“大爺你從未來過這裏吧？”小紅笑道：

“這叫門坎費，多數的青樓都要給。”

李壽感嘆道：“你不說，我還以為是醫院呢。”

門坎費倒也不高，花了一百個銅子，順利進入裏面。

裏面一至三樓是空的，四周全是欄杆和小間，中間有個很大的空間。

一頭有個三米高台，正有幾個美女翩翩起舞。

另一頭擺了不少桌凳，已沒空位。不少男女見縫插針，找了根長凳並肩坐下。

小紅說：“大爺，奴家給你找根凳子去。你要想喝酒，奴家帶你上樓。”

“不用了謝謝，我主要是來參加詩文賽。你去忙，不用招呼我。”

李壽身上這點銀子，哪敢喝酒？連女伴也不敢要，可惜攆不走小紅。

“大爺不要那麼小氣嘛，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奴家也願意陪你。”

這話將李壽的虛榮心勾起，摸了摸比較英俊的臉蛋，正在yy，小紅說：

“等會詩文賽完，奴家送你出去，只需給一兩銀子。”

不愧是大唐，台上的美女穿得很清涼。過了一會，上台來一個徐老半娘：

“今日我家夢環應眾文友之請，再次舉辦詩文賽。準備一展文才的朋友，銀子在我鳳仙樓姑娘那裏，買紙準備好，等會夢環就來與大家見面。”

“蔣媽媽，你就別廢話了，趕快讓夢環小姐登台。”

下面催促的人不少，有些已急不可耐交銀子。

一群姑娘端着紙墨進來，小紅提醒：

“大爺，可以交銀買紙了。要將詩文，寫到我鳳仙樓的紙上，才能參加評選。”

李壽信心滿滿，直接將小紅那兩銀也給了，得一張的紙，一陣興奮聲傳來：

“夢環姑娘來了。”

一個身穿綠裙、面相高冷的美女，在兩個綠葉的陪襯下登台，響起陣陣狼嚎聲。

李壽見過的美女雖多，這美女的確不錯。很冷，文靜高雅，一般人和她一起，會生出一些自卑心。

這種美女很能吸引人，難怪會有這麼多粉絲。今天參賽的人，起碼有七八十個。

台上的夢環向眾人一禮，說出的話也如冰雪聲：

“多謝各位貴客捧場，今日誰要得勝，除捧上百兩銀外，小女子定會陪他一醉。不耽擱貴客時間，今日我們就以梅花為題，作一首七律或是七絕皆可。”

李壽開始並沒有與夢環吃一頓的心思，現在覺得還不錯，問小紅：精華書閣

“和夢環姑娘喝酒，誰請客？”

小紅看着李壽，呆住。

“李大爺，這當然是男方請。你可知有多少達官貴人，想宴請夢環？夢環除陪詩文賽勝者，從未陪過其他人。”

“那就算了，”一聽要自己給錢，李壽絕了那些心思。

揮筆提下一道七律，見小紅睜大眼睛看着他，得意問：

“你看我寫的這首山園小梅如何？”

李壽怕輸，將宋代林逋那首千古絕唱：“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抄襲出來。

小紅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說：

“大爺，奴家不識字。”

李壽懶得和文盲廢話，讓小紅交上自己抄襲的大作。

夢環收到一大堆紙后，再次向眾人一禮：

“還是以前的規矩，各位的大作，我拿到後院，請幾個好姐妹細細品讀，選出魁首。

“夢環姑娘只管去評，盡量快些。”

李壽也跟着大家附合，得到夢環嫣然一笑。

夢環帶着兩個丫鬟，來到後院一幢小樓，這裏已有一個壯年男等待。

“這次的人多不多？”

此時的夢環彷彿變了個人，興奮點頭：

“不少，我們數數。”

一番數完，夢環說：

“七十八張，要是加上其它費用，今日我鳳仙樓，起碼有千兩進帳。”

壯年男點點頭：“不錯，好好為殿下辦事，殿下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殿下二字，夢環如同打了雞血：

“張大人，我什麼時候才能去伺候殿下？”

“快了，只要你能為殿下兩銀子，就能去伺候殿下了。”

李壽在大廳看了幾齣歌舞，覺得那一百個銅子的門坎費真不高。

表演的女子長得都不差，表演得也不錯，但他志不在此，掃了眾人一眼問：

“小紅姑娘，你對這些人應該熟悉吧？你覺得誰能奪得魁首？”

“李大爺，”小紅想也不想就說出：

“李大爺一定能技壓群雄，奪得魁首。”

“哈哈哈哈，”李壽滿意一笑：

“要是你大爺能奪得魁首，一定賞你二兩銀子。”

“多謝李大爺，”小紅嘴上雖感謝，臉上卻露出一絲鄙夷。

沒過多久，夢環再度登台。

“夢環姑娘，這次是誰得了魁首。”

李壽也很激動，跟着吆喝。夢環笑着說：

“讓大家久等了，這次的魁首，是沈奎沈公子的血梅，其詩如下：古盤根錯萬年曆，枝瘦哪撥千山窮。一任風雪欺不寄，秀露含開血淚紅。”

李壽被震懵，林逋的山園小梅，居然沒幹過名不見經傳的血梅？

下面吵得也很利害，一個身材面相，長得都有些彪悍的壯年男登台，朝眾人抱拳打了一圈：

“感謝夢環姑娘，感謝大家。這次本人奪魁，銀子並不重要。能與夢環姑娘一醉，此生足也。我願將那一百兩銀，送給夢環姑娘。”

夢環含情脈脈看着沈奎：

“沈公子此詩，寫盡小女子一生。此詩為魁首，可能有些貴客會有意見。小女子以為，此詩奪魁，實至名歸。沈公子，請跟我來。”

李壽還在發獃，台上的佳人公子，已消失在眾人眼中。

小紅問：“公子，我們上去喝酒吧！奴家一定將你侍候得舒舒服服。”

兜里的涼快，讓李壽清醒過來。他絕不認為，什麼血梅比山園小梅更好。

只有一種可能，這次大賽，有暗箱操作。

李壽還不知道，他抄襲的那首詩，人家看都沒看。

夕陽西下，倒霉蛋在天涯。

李壽用他那兩條十一號車，一路走到又一座城池。

“河中府。”

河中府是後世的哪裏，李壽不知道。這座城比澤州城更大，他比較滿意。

李壽在澤州，除了人，驢和錢都損失了。

現在李壽身上，只有二兩多點銀子。他急需要找一座大城，賺點銀子。

進入城中，李壽又攔下一個中年男子。這次，他再沒驢賣了。

“大叔，這座城最大的藥鋪在什麼地方？”

中年男上下打量李壽一眼，滿面風塵加面黃肌瘦，讓中年男充滿同情：

“最大的藥鋪，是城南的德仁堂。東家劉平江劉大夫的醫術，在我河中府數一數二。只是他那裏的葯比較貴，他也從不賒帳，你？”

“多謝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