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偶入松山逢靈藥
第二天,雨過天晴。
於婆的屍體在她家門前被發現,村長帶人查驗了現場,最後認定她是因為跌倒時腦袋碰到石板而死!
雲青瑤是去年冬天才搬到松山村的,據她說,自己的丈夫名叫石楓,入秋時進京趕考去了。
她因為精通醫術,很快就與村民們熟絡起來,倒是沒有被村裡人排斥。
她家的房子是在村子的最後方,背靠松山,如果不是偶有生病的村民前來問詢,平日裏倒是少有人來。
小石天就這樣慢慢的長大,一直到了八歲,但是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父親石楓。
自從出生時看到母親憑空挪移於婆的屍體,石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又想到自己的斷刀,他也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莫非這世上真的有仙?
“石天他娘,你快來看看我家小胖,都是你家石天給整的,你說這該咋辦呀?”
雲青瑤連忙跑出去,只見一個胖女人領着一個六七歲的小胖子站在門前。
“是徐家嫂子啊,小胖這是怎麼了?”雲青瑤問道。
胖女人褪下了小胖的褲子,露出了紅腫的小雞雞。
“我們家小胖可是三代單傳,這要耽誤了傳宗接代,誰負得起這個責任啊!”胖女人哭道。
雲青瑤奇道:“這到底是怎麼弄的?”
胖女人拉了拉小胖:“你自己跟石家嬸嬸說說是怎麼回事。”
小胖低着頭,小聲說道:“今天中午,石天哥帶我們去小河裏洗澡。等我脫下褲子,二蛋就笑我的雞雞太小,說我長大了討不上媳婦,我一生氣就和他扭打了起來。”
“後來被石天哥拉開了,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小刀,說是要給我割包皮……”
小胖哭了起來:“石天哥說割了包皮,才能變成男人,還說什麼金槍不倒,一柱擎天啥的。”
“我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還說真男人不能喊疼!”
雲青瑤一臉的怪異,低頭看了眼小胖的雞雞,問道:“這是石天割的?”
小胖點點頭,哭道:“石天哥騙人,他說不疼的……嗚嗚嗚!”
“好了,小胖別哭,來,嬸嬸給你上點葯就不疼了。”
雲青瑤拉過小胖對胖女人說道:“嫂子,不用擔心,沒事的。還有,石天說的其實也有道理……”說完她趴在胖女人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胖女人半信半疑的抬起頭,問道:“真的?”
雲青瑤點點頭:“不信,過幾年看,有問題你來找我!”
說完就拉着小胖和胖女人進了屋,進屋前雲青瑤不着痕迹的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石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完了,這下慘了,一會該怎麼和老媽說呢?”
“小胖你可害慘我了,我都給你用麻藥了,你疼個毛線,不過是微微有點疼罷了!”石天恨鐵不成鋼的小聲罵道。
因為雲青瑤在村裡行醫,石天從小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葯的藥性,竟然被他配出了一種獨門麻藥。
今天正好和小胖他們去洗澡,他就膽大包天的給小胖做了包皮手術。
話說,沒有這個膽量,前世他怎麼會成為一個冒險者呢?
雲青瑤好話說盡並再三保證小胖沒事才送走了胖女人娘倆。
出門后她眉頭微皺,石天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大樹後面早已沒了他的蹤影。
雲青瑤也沒有多想,小傢伙從小就玩的野,天黑了才回家都是常事。
話說石天低着頭思量着回家怎麼跟老媽交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山。
行走間,他手一伸,斷刀出現在掌心,他翻着白眼瞅了瞅,嘴裏罵罵咧咧了幾句,隨手一撇就把斷刀甩了出去。
“哎呦!是哪個缺德玩意兒亂扔東西,砸死老子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路邊的草叢中響起,嚇了石天一跳。
他的掌心微微一麻,知道是斷刀回來了。從小到大,他試過無數次,每次他把斷刀扔出去,它都會自己跑回來,甩都甩不掉!
“喂,小子,剛才你用什麼砸的我?”
一個白頭翁出現在石天面前,他滿頭的白髮用紅繩紮成了一個朝天辮,兩手叉腰站在那裏怒瞪着石天。
石天剛要開口,掌心突然傳來一陣熱流,瞬間傳遍全身,令他感覺渾身舒坦,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眨了眨眼,盯着老頭額頭上的一個傷口,短短片刻時間,那個傷口已經癒合。
而且他剛才看到老頭的傷口上流出來的是乳白色的液體,隔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香味,令人陶醉!
石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老頭,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砸你了?”他也叉着腰喊道。
“這裏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不是你砸的,難道是鬼砸的?”老頭吹鬍子瞪眼道。
石天眉頭一挑,伸手一指天空,:“快看,灰機!”
“什麼灰機?”老頭也抬頭看去。
下一秒……
“哎呦!小子你陰我?”老頭捂着額頭喊道。
石天一直抬頭看天,聞言瞅了他一眼,不悅道:“老頭,你是不是欺負我小孩子,我一直在看灰機,什麼時候親你了?”
老頭跳腳道:“小子,我別跟我打馬虎眼,剛才你用什麼扎的我?”
石天也怒了:“老頭,你一會說砸,一會說扎,你還說不是欺負人?”
老頭皺着眉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石天,突然問道:“你說的灰機是什麼?”
石天抬起頭,看着天空,用手一指,道:“你看那朵雲,是不是像一隻雞?雲是不是灰色的,是不是灰雞?”
老頭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剛要開口,又是大叫一聲,伸手捂着屁股,在那裏跳腳。
石天的掌心第三次微微發麻,又是一股熱流傳遍全身。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心道:“這斷刀也不是一無是處啊!偷襲絕對是一把好手,無影無蹤又無聲無息,好得很吶!”
“嘿嘿,這個老傢伙果然是一種成精的靈藥,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石天撅了撅嘴,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表情,說道:“老頭,別演了,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可千萬別說我捅了你的菊花啊!”
老頭一臉幽怨的看着石天,這次他也有些捉摸不定了,就如石天所說,他真的就站在那裏,動都沒動,又是怎麼傷的他?
老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慢慢的往後退去,他眼角的餘光一直盯着石天。
“哎呦!”
石天突然大喊一聲,嚇得老頭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