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你只是我報復她的棋子
【151】你只是我報復她的棋子
為道那個兇狠的男人目光一凜,盯着關劍那張在光線里半明半暗的臉:“我要的可不是你的錢,是你的命……”
說罷,關劍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渾身都在哆嗦,像是篩糠一般。舒榒駑襻
那人給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便有兩個人上前,關劍更是倒抽着冷氣,央求道:“各位大哥,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但求留下我這條命。”
可是來人只上替他鬆了綁,給了他自由。關劍感到十分訥悶,但因為自己的手腳都被捆麻了,他先是揉了揉發酥麻的手腕和肢踝。然後再對那人說道:“謝謝這位大哥了,謝謝,你有什麼要求請說,關某一定辦到。”
為首的大哥淺笑着,而他身後的人已經一一站開,形成了一個圓圈,將關劍包圍在中間,他們將手中的木棍傳遞到每個人手裏,他們把右手握棍,敲擊在左手掌心,看這樣的陣拋,他們似乎不像是答應了他的每條件要放他一條生路。雖然現在是文明社會,講究法律,但是像這些真正遊走在黑道上的人是不會把法律放在眼裏,人命對他們來說只不過眨眼的小事。他不能大意而送了性命。
“這位哥,這……這是做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兄弟們要什麼我都給。”關劍笑着說道,緩和着這僵硬的氣氛。
“你少和我廢話,只要你給從我們十個人的攻擊下走出這道門,那算你贏。”那人的唇角勾着殘酷的冷笑。
他們十個人的攻擊下走出去?
關劍環視了一下把他包圍在中間的十個人,臉上都帶着冷漠的表情,唇角都勾着玩味的弧度。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打手,他一個儒雅醫生,怎麼敵得過這十個人?
“你不用懷疑這個是一個遊戲,總有通關成功的人,希望你能好運。”那人說笑的語氣證明這真的是一個殘酷的遊戲。
人命便是遊戲,他關劍第一次刻骨的感覺到生命是這樣的微不足道。
他緊咬着牙,咬到牙齒都發疼了,雙拳緊握,青筋乍現。
他在掙扎,可他人卻不給他猶豫地機會。包圍他的圓圈在漸漸縮小,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將他緊緊地鎖定。他被他們,強大的氣場所聲威震懾,他像被無數的絲線纏繞,無法動彈。
突然一個人影閃來,陰影襲過,殺氣凜凜,關劍突然眼前一黑,他急忙後退,腳下踉蹌,便跌坐在地。他眸瞳圓睜,視線里全是重重棍棒的影子,將棍子真實地落在身體上,那種切膚之痛讓他抱頭慘叫。
在無情的輪番的棍棒和拳腳的攻擊下,關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他能做的只是抱住自己的頭。
這樣的痛苦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正關劍是狼狽不堪,傷勢嚴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意識模糊,手捂着鮮血昏倒過去。
待關劍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頭部受創,肋骨骨折三根,四肢斷裂……傷勢慘重,昏迷了兩天才轉醒。
關劍的父母早亡,這會兒身邊沒有一個親人。
當他半夜醒來的時候,卻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一個人影坐在他的床邊,因為燈光昏暗,所以他看得並不真切,只覺得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有些眼熟。
“易楓,是你嗎?”關劍啞着喉嚨,強忍着乾澀開口詢問,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痛苦地咳嗽起來。
坐步在靠椅上的男人聽到他的問話而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過來,輪廓分明的俊臉在燈光下終於清晰明朗起來。
“關醫生,你還好嗎?”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沈昊宇。
關劍的瞳仁突然放大,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沈昊宇的臉上:“沈……沈總,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醫院裏,會在這裏?”
“我聽說關醫生生病了,所以就來關心你一下。”沈昊宇眼底是冷殘的笑意。
“沈總有心了,關某感激。”他虛弱一笑,想抬手扶着胸口,卻發現手腕無力。
“關醫生客氣了,這是沈某應該的。”沈昊宇唇邊泛起冷笑,像冰霜,“我就是想看看關醫生倒底傷得有多重,不知道關醫生知道嗎?”
“我……怎麼了?”關劍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傷勢,可是手腳都好像無力。
“關醫生你手腕腳腕盡斷,以後都不可能再拿手術刀了,這一輩子你都不可能做醫生了,也不用再以些名義做傷天害理的事了。這多好不是嗎?”沈昊宇話語輕淡,雙手隨意地插在褲袋裏,似笑非笑地看着關劍越以得慘白的臉色和眸中不可置信的光芒,“以後你走路也不可能像正常那般矯健了,就算恢復得再好,走路的姿勢也有會有異常。我想做不了一個正常人那麼關醫生總要做些正常人的事情了吧。”
句句話裏帶着別樣意思,關劍看着沈昊宇冷笑的臉漸漸有一種走出的重重迷霧的感覺。他黑色的眸子突然閃現出一絲光亮,突然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關劍顫抖着手,卻怎麼也無力抬起來,手指只能這樣指着沈昊宇:“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是不是?”他越說越激動,身體也跟着挪動,想要起身,直起了一些上半身卻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坐起來,只得硬生生的倒回床上,雙目憤恨地盯着沈昊宇冷酷的面容,“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沈昊宇抬起手指輕輕一搖:“關醫生,和謝靜雲在一起的滋味讓你的記性也變差了,腦子也變笨了。”
關劍的眸子突然半眯,大腦里已經出現了危險的訊號。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沈總,其實這是謝靜雲勾引我在先,她想用孩子把你拴牢,我是被她害的。”他立即矢口否認,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謝靜雲的身上,“當初是她以美色與我交易,讓我冤枉你的妹妹沈清檸,把孩子給撞掉了,其實還孩子還在,她根本就不想要。我說的是真的,沈總,你要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沈昊宇重新坐回了靠椅內,雙手手肘支在了椅把上,十指交叉,眸光冷如冰霜,“我相信你兩個都會下地獄。關劍,你要認清楚一件事情,無論你怎麼和謝靜雲亂搞我都無所謂,但是卻想把孩子的主意打到我頭上,把你們的陰謀與沈家與飛宇集團聯繫在一起,想把我當成傻子愚弄,這一點我萬萬不可能輕易放過你。這都是你貪心的下場,怪不了任何人,想和我斗,關劍,你始終欠火候。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了,我就是要你成為廢人,我要把你的希望都摧毀,然後慢慢的折磨你。”
關劍的胸口一股濁氣湧上,口吐鮮血,咳嗽不斷,呼吸急促,眼看着就要翻過白眼去。
沈昊宇站起來,按了一床頭的呼叫鈴:“關劍,你可以好好的活。”然後他便轉身大步離開。
第二天所有的報紙頭條都是沈昊宇與謝靜雲解除婚約的新聞,還附了謝靜雲與關劍出入酒店的照片,但關劍的都是背影。沈昊宇這麼做完全是不想因為其它人認出那人是關劍,而把關劍受傷住院的事情聯想到他的身上。內容報道大致為謝靜雲因為滿沈昊宇工作繁忙,沒有時間陪伴,所以謝靜雲不甘寂寞紅杏出牆,與其它男人有染,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並非沈昊宇之子,所以沈昊宇才解除婚約,與其成為陌路,以後與謝家徹底劃清界限。是對謝靜雲近年來所做之壞事的大起度,包括對沈清檸的傷害那次,內容里沈清檸的名字用的是化名,但是對於縱橫集團和飛宇集團的人來說這件事情並不陌生。還把她與飛宇集團的合作廣告代言全部撤換。
而在飛宇集團辦公室里沈昊宇看完今天的報紙后隨手放在了辦公桌上,唇角勾起了笑意,給過他恥辱的人,他會千百倍的討回來,要讓他們身敗名裂加失去希望。
沈昊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謝靜雲的。她一定是看到了今天的報紙才急着打電話給他,其實無非就是那些牽強的解釋,他一個字都不信,也不想聽。但他也有話要對她說,然後他接起來后就聽到謝靜雲大聲道:“昊宇,你告訴我,報紙上都是假的,是他們騙人,你沒有和我解除婚約對不對?”
“謝靜雲,好好享受我替你烹制的美味大餐,滋味怎麼樣?不比你給我的驚喜差吧。”沈昊宇再也不復從前的溫柔,每一個字都冰冷如針,刺在謝靜雲最敏感的神經上,讓她痛不欲生。
“不,你不能這樣做,我要見你,你聽我解釋--”謝靜雲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昊宇已經掛斷,把她的號碼設成了黑名單。
隨後又是謝靜雲的父親謝文翔打來,向他求情:“昊宇,這些都不是真的,我要相信靜雲,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們謝家還要靠你撐下去。那些商家紛紛退單,供應商也拒絕與我們合作,還有技術師,工程師,生產工人,都紛紛出走,昊宇,這是在要為父的命啊--”
“是不是真的我比誰都清楚。”沈昊宇一點也不客氣地截斷他後面的話,“報紙說得很清楚了,沈家與謝家再無任何關係,謝家的是生是死與我無關,謝董,就這樣了。”
謝家的一切都是他賜予的,是他讓謝氏企業由死變生,他也可以讓他由生變死。
沈昊宇握着手機,又有來電,他直接關機不理會,無非就是謝家人和媒體人。他現在就是想安靜,想好好地看着謝家倒閉,看着謝靜雲從此一蹶不振。
這時沈昊宇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淡淡回了一聲進。
來人是他的秘書,上前報告道:“沈總,謝小姐馮了進來,乘的是您的專屬電梯。”
“昊宇--你放開我,我要見他--”外面響起了謝靜雲的聲音,有人在接住她。
“謝小姐,我們總裁不見客。”
“我不是客,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就要結婚了。”謝靜雲伸出右手無名指上戴着的十克拉鑽戒,表示她的身份。
“謝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今天所有的報紙已經清楚的明她與沈昊宇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誰敢放她進去。
“昊宇,我知道你在裏面,我要見你,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謝靜雲衝著沈昊宇辦公室的方向吼道,希望他能聽到她的呼喊。
外面動靜那麼大,沈昊宇不想聽到都難,當初是他把自己的專屬電梯的卡給了謝靜。雲一張,讓她方便,可是現在卻給他帶來了一絲煩惱。
“讓她進來。”沈昊宇對秘書吩咐道。
“是,總裁。”秘書點頭,退出去,“總裁讓謝小姐進去。”
“聽到沒有,昊宇他讓我進去。”謝靜雲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喜上眉梢,雙目發亮,覺得自己腳步聲到了希望。
那些阻攔她的人也就放下了手臂,謝靜雲得意洋洋地走進了沈昊宇的辦公室,秘書則把門帶上。謝靜雲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門后又往前走到沈昊宇的辦公桌前,而沈昊宇則是背對着她而坐。
“昊宇,我就知道你最捨不得為難我。”謝靜雲聲音嬌軟媚人,男人聽了都會酥了骨頭。
“謝靜雲,你想太多了。”沈昊宇將告椅一轉,便轉過來面對着謝靜雲,她化着精緻的妝,穿着漂亮的衣服,十分的美艷動人。可是看在沈昊宇的眼裏卻是庸脂俗粉,與沈清檸的素凈高潔相比,真的差得太遠了。
“昊宇,我知道這一次你真的生氣了,但是你要知道我真的是被逼的。我愛的人是你,我根本對關劍沒有一點感情,我現在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以解我心頭之恨。昊宇,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你對我的好都不是假的,昊宇,你求你不要生氣了,你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謝靜雲眉心憂幽,關切之情十分憐人。
“你說夠了?”沈昊宇濃眉緊蹙,心裏升起一絲不耐煩,“謝靜雲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根本就不生氣,無論你要和多少個男人上床,我都毫不在意,因為我愛的人從來就不是你!我在意的是你們竟然把陰謀打到了我沈昊宇的身上,讓我養你們的孩子,這是對我的侮辱。我再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愛過你,我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利用你來報復清檸,你只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執棋人怎麼會對棋子產生感情,我一定不會,就算也,也是假情假意,所以謝靜雲我和你在一起也是一場遊戲,你先破壞的遊戲,所以就要付出代價。以後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不在乎,都是假情假意,一顆棋子……
呵,謝靜雲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靈魂都已經四分五裂了,再也恢復不到完整。身體裏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走,她扶着辦公桌才不至於倒下,腳下已經軟到無法站立,身體軟軟地倒進了椅子內,如一灘爛泥。
“不,不是這樣的,昊宇,絕對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是在說氣話。”謝靜雲軟軟地趴在椅子內,凄傷地說道,淚水從明眸里流淌而出,順着臉頰滴落在了手背上,溫度滾燙得厲害。
沈昊宇根本沒有去看她,平靜地拿起了電話撥了內線給秘書:“來人,把謝小姐給我請出去--”
謝靜雲突然站起來掐斷了他的電話,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昊宇,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錯了,只要你不要毀了我們謝家的命,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罷,她急步到沈昊宇的面前,然後跪了下去,伸手去抓住他的褲腿,苦苦地央求道:“昊宇,我你跪下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謝家,求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否則謝氏就要破產倒閉,我們家就要流落街頭,你忍心嗎?我求你撤了那些報紙,我是明星,我是大眾人物,我不能有這些醜聞,這對於我來說是致命的傷口,你讓我以後怎麼在演藝圈發展?你讓我怎麼活下去……嗚嗚嗚……”
她傷心欲絕,淚水洶湧,死死地抱住沈昊宇的腿乞求着他,希望他能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心軟。可是她卻還不願意麵對現實,從前沈昊宇對她也沒有真情可言,她只是用來傷害沈清檸的工具而已,利用完后的命運就是被丟棄。
“謝靜雲,放手,你再不放手,我會叫保安來請你出去。”面對謝靜雲的悔意和哀求他無動於衷。
謝靜雲搖頭不同意,一會兒,便有兩個保安上來,一左一右將謝靜雲從沈昊宇的身上拽下來,她長發凌亂地流泄在胸前,淚眼含恨地看着他:“沈昊宇,你果真要對我,對我們謝家如此絕情無義?”
“我和你本就沒有什麼情義可講,這只是一場雙方互利的交易。你和我在一起何嘗不是為了讓謝氏給夠得到飛宇集團的蔽護而存活下去。”這才是重點,他一直都很清楚,只是當時並不想去看穿這一切,到這個時候他該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