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師尊小木魚大學生活完美結束
三個室友抓着柳寒輕要他講自己的出櫃感想,柳寒輕揉揉眉間思考要怎麼表達。
「他喜歡我,我正好對他也有點感覺,所以就試試了。」柳寒輕回答,「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gay,但如果君慕予是女生的話,我應該也會喜歡的。」
「咱們宿舍的嬌花被摘咯。」
他們對柳寒輕喜歡男人這件事情並沒有表示出什麼異樣的情緒,柳寒輕原先還想着,要是他們不能接受的話,自己就搬出去住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自己的舍友喜歡男人。但看來,他好像低估了這三個人的承受能力。
自從柳寒輕談戀愛之後,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都會在門禁時間的時候才回到宿舍,周末的時候也是如此,但卻沒有在外面過夜,他沒提,君慕予也沒問過他要不要在外面開房。
偶爾也會帶回來一些君慕予給他買的東西,還有給舍友的零食和禮物。
「哎,這就是傳說中的一人戀愛,全宿舍不愁嗎?」大齊吃着柳寒輕給的零食,擠眉弄眼道,「七天小長假就要來了,你們打算去哪啊?」
其實原本想問的是柳寒輕,他們這幾個人裏面,只有柳寒輕是本地人,但他們都知道柳寒輕沒有親人了,只是大家都很默契的不提起這件事。要是柳寒輕覺得無聊了,還能三挑一,在他們三個人中選一個去對方家裏玩,只是看柳寒輕願不願意罷了。
「回家啊,還能去哪,不知道這次要堵車堵成什麼樣了。」阿宇伸了一個懶腰,「我打算前一天的下午就走了,你們呢?」
「下課之後我就回家了。」柳寒輕回答。
——
那天的課上的很無聊,大家的心思都在假期上,老師提前放他們下課。
柳寒輕到君慕予上課的地方等着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君慕予那邊也下課了。
君慕予愣了愣:「還想去接哥哥來着。」
「老師提前下課了。」柳寒輕微微仰起頭看君慕予,「你……這幾天有什麼打算?」
他一直沒問君慕予,談戀愛到現在,他其實都沒有問過君慕予家裏的情況,他也沒跟君慕予袒露自己的家庭,他孤身一人,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但現在有了君慕予,他強烈的不希望自己會失去這一切。
「家裏就我一個,哥哥要邀請我去你家玩嗎?」
柳寒輕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點頭:「好。」
「那我去收拾東西,哥哥先陪我回一趟宿舍吧。」
君慕予的宿舍也是四人間,柳寒輕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君慕予的三個舍友都在收拾東西,他們打開門的時候,正好有一個舍友拖着行李箱打算離開。
「你回來了啊?最後一個走的記得鎖門關窗戶啊!垃圾也要記得扔。」
君慕予是混寢,他最後一個來的,所以被扔到了跟學長一起住,其他三個倒霉蛋也都是不同專業的三個人,都是大四的,還在實習期,很忙,基本沒空回宿舍,所以君慕予相當於一個人在住宿舍。
君慕予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和睡衣,又拿了一些日用品,他把東西都塞進書包里,然後單手一甩肩帶,單肩背着書包。
「好了,就這些。」君慕予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收拾的兩個室友,「我走了啊,記得鎖門關窗戶扔垃圾。」
「去去去,就見不得你們這些大一大二的囂張。」
柳寒輕和君慕予到了餐廳吃飯,這個點到哪都堵車,他們還不如晚點回去,而且柳寒輕家離學校也不算很遠。
君慕予訂了一個包間,包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飯菜還沒端上來的時候,君慕予捏捏着柳寒輕的指尖把玩。
這種在公共場合下的親密行為讓柳寒輕很是受用。
柳寒輕很喜歡君慕予的親密舉動,所以偶爾他也會主動主動,比如他現在會握着君慕予的手在他的手心裏瞎划拉着。
君慕予扯了扯柳寒輕的衣服:「哥哥是不是有鍛煉過?下次我們一起去健身房。」
柳寒輕打量了一眼君慕予,點了點頭,他可是親眼見過君慕予身材有多好的。
晚飯過後,他們就坐車回去了。
打開燈之後,許久未住人的荒涼氣息撲面而來,儘管有阿姨定期過來打掃,但這個房子也沒什麼人氣。
君慕予把書包放在沙發上,接着就去打開窗戶通風,柳寒輕跟他介紹着房子裏的東西。
「只有一個房間,你跟我一起睡吧。」
「好。」
這種好事君慕予當然不會拒絕,所以答應地乾脆利落,柳寒輕語塞。
「你就不能委婉一下?」
君慕予笑嘻嘻地摟着柳寒輕的腰:「要不是宿舍不止我一個人在住,我都想把哥哥綁回宿舍了。」
其實他也不是很喜歡宿舍,有門禁時間,十一點就得回去,而且不夠私人,他不是很喜歡人太多的地方,但當時搶二人間的時候沒搶過那群人。
「我想下個學期退宿了。」柳寒輕說道。
君慕予頓住:「不住學校了嗎?那我怎麼辦?」
君慕予委委屈屈的聲音讓柳寒輕瞬間腦子一熱:「你可以過來跟我一起,我這裏離學校也不是很遠……」
「好。」君慕予親了親柳寒輕的頭頂,「要是哪天哥哥不高興了,可以把我趕出去。」
柳寒輕笑了笑,目前來說,應該不會有這一天的出現。
這一晚他們什麼都沒做,柳寒輕聽着浴室里的水聲,腦補着君慕予的身材。
老實說,那一天過後,他就沒怎麼見到過君慕予的身體了,只能隔着衣服腦補一下。
有時候也想做一些越界的行為,但君慕予都會在恰好的時間阻止他。
身為男人,自然也知道為什麼。
君慕予洗完澡出來只穿着一條短褲,柳寒輕定定地盯着他的腹肌和胸肌看了很久。
君慕予走過來躺在床上,長臂一伸就想摟着柳寒輕。
柳寒輕翻身下床:「我去把衣服洗了。」
說罷幾乎是落荒而逃。
君慕予眯了眯眼睛,他笑了笑。
師尊不知道在想什麼壞事呢,剛剛那一眼他應該沒看錯,畢竟他對師尊這麼熟悉。
不過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兩人只是摟在一起睡覺。
——
期末結束的時候,柳寒輕跟輔導員申請了退宿,並且把自己退宿的事情告訴了那三個缺德室友,還請他們吃了一頓飯。
君慕予也跟着申請了退宿,並且名正言順地搬到了柳寒輕家裏,負責起了柳寒輕的日常生活。
「起床了。」君慕予把手伸到被子裏拍了一下柳寒輕,「放假也不能睡懶覺,起來吃了東西再睡。」
柳寒輕伸了個懶腰爬起來,君慕予伸手去抱他,柳寒輕趁機掛在他身上。
在君慕予生日的那天,柳寒輕答應了君慕予的所有要求,雖然事後當事人很後悔。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柳寒輕揉着腰眯着眼睛,君慕予已經醒了,正在玩手機,看到他睜開眼睛了,便過來替他揉着腰。
柳寒輕眯着眼睛瞪他:「你真的是第一次?」
君慕予很厲害,也很了解他,所以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君慕予什麼都懂。
雖然他並沒有處男情結,但想想還是……
嘖,很不滿。
不過他尊重君慕予,有過性生活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哥哥不信我?」君慕予抓着柳寒輕的手往下放,「我只和哥哥做過這種事情,如果我撒謊了,那我這輩子都不行。」
柳寒輕皺着眉:「胡說什麼,不許發這樣的誓言。」
君慕予笑着親了親柳寒輕:「哥哥這回總該信我了吧?」
柳寒輕一本正經道,他瞥了一眼君慕予:「你要是不行了我就不要你了。」
「那我還沒問哥哥,昨晚感覺如何?」君慕予的臉靠的很近,近的可以聞到他臉上淡淡的剃鬚水的味道,柳寒輕頓時覺得某個部位在發麻。
「有待提高。」柳寒輕往後退了一步,「我起床了。」
「提高也需要哥哥多多配合啊。」君慕予放肆大笑。
——
柳寒輕覺得自己愛慘了君慕予,他的三個缺德室友以及他關係比較好的人都覺得是君慕予離不開他,因為君慕予總是會出現在柳寒輕在的地方。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君慕予彷彿沒有自己的生活,整天就知道黏着柳寒輕,但只有柳寒輕自己知道,他其實也離不開君慕予。
還有一些看不慣柳寒輕的人,私底下都說君慕予瞧不上他,只是看上了他的容貌而已。
君慕予很出色,他精通很多東西,尤其是古代的東西,他知道的特別多。
他們的感情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情,暗戀君慕予和柳寒輕的人都巴不得他們趕緊分手,但一直到柳寒輕畢業了,他們還看到君慕予給柳寒輕送花,並且大大方方地和柳寒輕擁抱。
君慕予那天湊近柳寒輕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真想現在就吻哥哥,但是現在人太多,怕哥哥害羞。」
所以君慕予的嘴唇只是輕輕地擦過柳寒輕的臉頰。
柳寒輕畢業之後,他們都以為這對情侶要散了,但君慕予也到了實習的那一年,學校里的人,幾乎沒有見過君慕予回學校。倒是柳寒輕大四的時候,會經常回學校找君慕予。
君慕予的實習也不算很忙,他自己創業,和柳寒輕在家坐着數錢。
整個大學生涯里,他和柳寒輕體驗到了甜甜的校園戀愛。
在操場上無所事事地溜着圈,躲到校園裏黑黑的地方偷偷接吻,在宿舍樓下親吻,一起吃飯堂,陪對方上課,趕在門禁時間前回來,再到最後的退宿同居,在畢業禮上給對方鮮花擁抱。
「明天就是畢業禮了,想要什麼禮物?」柳寒輕躺在君慕予的腹肌上,問道。
「沒什麼想要的,我最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君慕予低頭摸了摸柳寒輕的臉。
畢業典禮上,君慕予身穿學士服,他笑容洋溢,目光一直追尋着柳寒輕,柳寒輕就在下面看着他,等着給他獻花的時間。
不少人都想給君慕予獻花,君慕予拒絕不了,就把花收下然後轉手遞給了身邊的人,他只想要柳寒輕的花,不想要別人的花。
身邊的同學無奈收下一堆花,單身的人就要遭受這種痛,他就不應該站在君慕予身邊,顯得他像個怪物。
柳寒輕也擁抱了他:「等會我們去天台。」
「嗯?」
拍照時間結束之後,君慕予和柳寒輕來到了天台,這個時間點的天台沒什麼人,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在拍照,大家都在專心拍照,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柳寒輕把君慕予按在牆上,用力地親了上去。
不能在學校老師和同學面前接吻,又不是不能在別的地方接吻,他想親君慕予已經很久了。
君慕予扣着柳寒輕的腰,聽到旁邊有人說話的聲音,他才鬆開了柳寒輕。
「哎這邊拍照好看……啊,有人啊,我們換個地方吧。」那幾個人又鬧鬧哄哄地離開了。
君慕予舔了舔嘴唇:「原來大學生活是這樣的。」
「嗯?」
君慕予搖搖頭:「沒什麼,我今晚開了一個主題酒店,我們今晚到酒店去住。」
柳寒輕輕咳一聲:「不要表現的你很不滿足一樣。」
君慕予抱着柳寒輕嘟囔道:「本來就是不滿足。」
他們在餐廳吃了一頓大餐,然後到了君慕予定好的酒店,在圓形的水床上摟在一起,柳寒輕從未感覺自己有如此滿足過。
「以後就在家吧。」
「我覺得偶爾緩緩口味也是不錯的。」
君慕予哄着柳寒輕睡覺。
——
柳寒輕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腰部以下都酸酸麻麻的,彷彿失去了知覺,記憶如波浪湧入腦海,他頓了頓,扭頭看到了還在睡的君慕予。
他嘆了口氣,窩在君慕予懷裏。
和君慕予的大學生活,還不錯,可惜的是,君慕予居然是他的學弟。
「師尊……」君慕予嘟囔了一句。
柳寒輕拍了拍君慕予的後背,繼續睡了。
恢復記憶這件事情柳寒輕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君慕予說,直到有一天,君慕予跟他說。
「哥哥,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好,你說。」
「是一個師尊和魔尊徒弟的故事。」
柳寒輕裝模作樣的點點頭:「是不是,那個師尊叫柳寒輕,徒弟叫君慕予,還有一個掌門叫沈若竹。」
君慕予:「……」
「他們是不是還在一起了。」
「師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