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寧靜的生活
當生活在蜀山空間的凡人過了六個年之後，張陵終於將蜀山的藏書閣給全部看完。頭髮長得坐板凳都不好坐。鬍鬚邋遢，拖到了胸前。對着鋥光瓦亮的地面看着自己的樣子。抬手在控制畫了一張符，劍字符。這六年他創出了很多符。多得他都記不清楚。
劍字符在空中消失，一道道劍氣幫他刮鬍理髮，瞬間就變成了人樣。
“蓉兒，他是不是不夠愛你？”遠處金頂之上，青葉流站在前面，蘇小榕站在他身後一步。青葉流開口說道。
蘇小榕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遠處的張陵。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如果一百年後他還是這樣的話，為師就要為你做主了。”青葉流繼續說道。眉頭皺在了一起。他很是希望張陵能夠剛符術留在蜀山，還特意讓他可以進入藏書閣。可是張陵就是不願意。這讓他很生氣。
“嗯，”蘇小榕沒有反對。不是她不想反對，而是她不敢反對。她師傅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給了她很大的面子。
他們的談話張陵當然沒有聽到。不過但是知道他們在看着自己。轉身看了一眼。然後飛起向遠處的無人山中飛去。
青葉流和蘇小榕看着張陵離去，都是微微一愣。他們發現了張陵身上有點不對勁。想要跟去看看。才飛起沒有多一會，遠處就傳來了陣陣巨響，塵土飛到了天上。
青葉流看向蘇小榕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這才六年，他盡然又掌握了一種力量。要知道有多少人修行一生最也就掌握一種力量。現在他有點懷疑張陵是不是完全有把握在短時間內進入半仙之境。是不是他覺得他進入半仙之境所需要的時間比交一百個徒弟學符還容易？
蘇小榕則是露出了讓滿山花兒失色的笑容。張陵進入覓痕巔峰，這就是掌握了四中力量。加上那半個天地霸力，那麼他再掌握天地霸力那不就是半仙之境嗎？
蘇小榕完全沒有注意她的錯誤。完全忘了掌握天地霸力即可進入半仙之境的傳言。
很快，天劫消失，張陵立刻飛了出來調集力量遮住自己。對青葉流抱拳施禮。然後立刻回到住處穿衣。等張陵換衣服出來，青葉流在門口等他。蘇小榕不知道去了哪裏。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把握能夠進入半仙之境？才不答應我的第一個條件？”青葉流開門見山說道，不帶一絲拐彎。當然語氣變好了很多。現在的張陵可是掌握四種半力量，光境界就不在他之下。論戰力，那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知道覓痕後期的張陵就有覓痕巔峰的戰力。
張陵笑着搖了搖頭，“哪敢打這包票。看了六年的書才掌握縛束之力。還想掌握哪有那麼容易啊。”
青葉流點了點頭，他在這一步多少年了，當然知道其中的艱難。越是到後面，就越能發現很多力量都有交匯處，而這交匯處非常容易將你繞進去。等你回到原點時，才發現自己做了多少年的無用功。
“那說說你為什麼不願將符術傳出吧？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墨守成規，有門派之見的人。”青葉流仍然直接開口問道。
“那說說你為什着急蜀山的安全吧？”張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青葉流看了看他，最後決定說實話，因為只有真心才能換得真意。
“我認為仙界雖破，但是仙魔大戰沒有停，說不準再過多少年，戰爭就到了我們這些留在人世間的大能頭上。我要在此事發生之前讓蜀山擁有自保之力。”
聽完，張陵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仙魔大戰真的落在了地球上，你覺得你們這些隱世空間能夠躲得過去？這種大戰的結果看的應該是頂尖力量，而不是下級力量的數量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多一種力量就多一種變化。如果符術留下，蜀山從此就多了一種文化。符術與劍道的碰撞，說不定就能夠碰撞出燦爛的火花。”
“這個……”張陵猶豫了一下說道，“修行一途有多少年了？沒人能夠說得清楚吧？符術和劍道也都存在很多年了吧？在符術盛極時，就沒有人想過與其他道融合？在劍道輝煌時，就沒有人想過去跟其他術碰撞碰撞？當然蜀山劍道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有了質的變化。可是我只知道怎麼畫符，沒有十幾座山的理解。這又能撞出什麼？”
“你覺得有幾千年，上萬年的經驗一定是好事嗎？比如符術，在其他空間也有人研究，不過成功者很少，更沒有達到你這種層次的人。以至於成了業餘的興趣愛好。如我們蜀山劍道。那麼多的經驗又有誰敢說一定是好事？我倒是覺得那是一張巨大的網，網住了我們的思維，限制了我們前行的道路。”
張陵認真地看着青葉流。他一直覺得青葉流有點古板。沒有想到他的思想如此開放。這一番話下來但是顯得自己是老古董了。
最後張陵還是沒有同意，而是讓青葉流給他介紹介紹其他隱世空間的學符人。至於不教的理由，張陵說他現在還不敢教。意思也很清楚了，等到我敢教的時候，自然會教。
……
……
接下來的十年裏，張陵在武當山呆了三年，在蓬萊島呆了兩年年，在昆嵛山呆了兩年，在大漠無人的戈壁上呆了兩年，最後一年張陵來到了龍虎山。
他進去了老道士開闢出來的空間。空間不大，只有十幾公里。裏面殘破得不行。張陵花了一年時間將它修復。
“你為什麼要將它修復啊？”三年前蘇小榕跟在了張陵身邊。按照青葉流的想法是，讓她跟着多學點。反正以後是你的人了。
“第一，開闢空間很煩，既然有現成的為什麼要浪費？第二，這裏道士是因我而死，最後還不忘救我，我不能讓他幸苦開闢出來的空間消失。第三，離我家近。”張陵帶着蘇小榕回到了他家鄉的天空上。看着家門口父母們在有說有笑，兩個小孩在圍着他們嬉鬧。
蘇小榕看着下面的情況，有點羨慕，看着地上的另一個張陵，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做的？”
“十六年前，我閉關半年，為的就是練出一具分身。你當時在生氣，沒有理我。我就將分身直接丟出去了。”張陵看着他說道，“我將我倆之間的聯繫切斷了。也毀了他很多記憶。讓他替我過完普通人的一生吧！”
“為什麼不讓你爸媽也修行？說不定也能成功。等你成仙后，可以讓他們活上幾千年。”
“普通人的一生不好嗎？修行者擁有漫長的生命很好嗎？何況仙魔大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波及到我們身上。整天打打殺殺有什麼好？”
蘇小榕看着榮光滿面，全身散發著幸福氣息的方子英。眼中露出羨慕的光芒。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你會選擇誰？”
張陵一拍額頭，“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