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祁雲肆:是鹿丞舟先動的手

第199章 祁雲肆:是鹿丞舟先動的手

【說在前面:本章戲中戲內容較多,可選擇閱讀(但是我個人特別喜歡這一段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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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佛陀!」玄衡一身狼狽地倒在地上,沾滿了血的手緊緊地握着一本佛經,甚至因為太過激動,還將這整本佛經扯得七零八碎。

自剃度以後,變得越發冷硬的眉眼此刻滿是怒意,若仔細看,還能察覺出他努力掩藏的無措。

狠狠地將手中扯碎了的經書往半空中一揚,碎紙片有些緩緩落下,有些則在楊到半空中的時候倏然化成了灰。

「全都是騙人的!不靈!不靈!」

玄衡越發的歇斯底里,傷口被牽動,可他卻彷彿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或許,這才是既定的命數。

就算他剃了度,出了家,修了法,卻也依舊和當年那蠢笨的宋長川一樣,鬥不過那條作惡多端的青蛇。

他弘揚不了他的佛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越發猖獗地勾起一個個百姓心中的妄念,蠱惑他們發動戰爭,塗炭生靈。

而就在此刻,他的指尖觸到了一小片飄然落地的紙屑。

已經將要萬念俱灰的他現在也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將那片紙屑拈起,置於眼前。

只見那小小的,四周都有燃燒的痕迹的紙屑上,只端端正正地寫了兩個字——

慈悲。

「鐺——」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似有一道莊嚴肅穆的鐘鳴之聲。

「慈……悲……」

他一字一頓地念着這兩個字,剛念完,便因為身體的重傷而咳了好幾聲。

方才還緊皺的劍眉緩緩舒展,漆黑的眸子如今也像是澄澈了許多。

金剛怒目,不如菩薩低眉。

這是佛祖給他的啟示。

他的固執、他的憐憫、他的嘆息、他的憤恨……

統統是對沈芫青蒙昧的慈悲。

而這些,終將化為大徹大悟的慈悲。

玄衡將佛經殘片置於掌心,雙手合十,衝著大殿內的金身佛像虔誠施禮:「我佛教誨,弟子定當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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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門前,沈芫青一直都不曾離開。

她的背倚着門,聽着門內時不時地傳來宋長川的聲音,修長細嫩的五指逐漸攥緊。

是她趁着他在為丹青之子去除身上的妖氣時出手,將他重傷后帶到了這楞嚴寺內。

她想讓他想起當初他們那段恩愛纏綿的日子,可這冤家偏生就是固執。

她一時惱了,便將長釘刺入他的體內,讓他痛苦,也為了讓他想清楚。

誰也不肯低頭認輸。

誰都認為自己天理昭昭。

誰都忘記了感情原本不分勝負。

這也是一場仗——

屬於男女之間。

可沈芫青是妖,肆意了千年的蛇妖。

這千年來,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何止千萬?

縱然她玩弄人心,縱然她如今對宋長川情根深種,可她依舊是不懂的。

她不知道愛一個人究竟要怎麼做,只知互相折磨——

你讓我流了淚,我便讓你鮮血淋漓。

你給我滿身滿心的傷痛,我便還你鐵釘入穴生不如死。

說到底,還是兩敗俱傷。

沈芫青聽着裏面那位冤家的嘶喊,只覺得又痛,又快活。

誰說這樣沒用呢?

宋長川這不就開始懷疑起了那諸天神佛?

他會承認的……

他會承認的——

他不是出家的佛子,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一個有着愛恨嗔痴,一個心慕於她的平凡男子。

只要他承認了,她也願意放棄一切的法力,和他做一對長久的夫妻。

她咬了咬唇,天生含情又媚惑的柳葉眸微彎。

「我的冤家,你且再忍忍……」

再忍忍。

很快,你就徹底不要你的阿彌陀佛。

很快,我們就可以從頭來過。

沈芫青是這麼想的。

可……

誰能告訴她,眼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聽見他拍門喊她,以為他終於回心轉意,打開門后,卻見玄衡面色安然似有頓悟。

她的心。

亂了。

她熬了這麼久,謀劃了這麼久,如今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千萬……

千萬不要節外生枝。

然而……

玄衡那雙一直以來都用厭惡的眼神注視着她的眸子,此刻只餘下淡然。

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了許多。中文網

沈芫青很難形容自己此刻是一種什麼感覺,一種莫名的恐慌,鋪天蓋地地席捲過她的身心。

一個念頭快速地冒上她的腦海,又被她飛速地壓下。

不會的。

不會是那樣的。

她的川哥……

她的宋長川絕對不會……

「好姐姐。」

忽地,玄衡出了聲。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好聽。

如泠泠玉石,讓人聽了,就不自覺地舒緩了幾分情緒。

沈芫青看着他,眼眸中染着幾分茫然。

玄衡朝着她的方向,慢慢跪了下來,眼神坦然從容:「你曾經說過,只要我叫你一聲好姐姐,你就會還天下一個太平。」

他衝著她磕了一個頭:「好姐姐。」

沈芫青只覺得全身發寒。

多奇怪。

她明明是一條蛇。

冷血動物,竟然也會覺得全身發冷。

她沒再看他,更沒再繼續聽他說什麼話,雙手發抖,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絆倒門檻之時,快速轉過身,倉促慌亂地朝外跑去。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都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可為什麼到頭來,她還是功虧一簣?!

為什麼?!!!!!

當初不是已經為了她燒過一次佛經了嗎?不是已經在她和他的阿彌陀佛之間選過她一次了嗎?

那如此再來一次,又為什麼不可以?!

她想不明白。

她究竟輸給那高高在上的佛祖什麼?

沈芫青一路跑到了河邊,雙手顫抖地觸上自己的臉,十指指尖緊抓着臉頰。

指尖溢出了鮮血,她素來引以為豪的臉上出現了血痕,她卻渾然不覺。

只衝着無人的河面,發出一聲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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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肆和浮胭齣戲的時候,還看到周圍圍觀的劇組工作人員們都在那捂着嘴,盡量很小聲地哭。

直到場記打了板,也已經被帶入戲而哭得稀里嘩啦的妖妖在給她遞水的時候,還惡狠狠地剮了祁雲肆一眼。

壞人!

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她們家胭胭!

祁雲肆也不在意,從自己的戲服里襟中取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手帕,輕輕地擦拭着浮胭臉上的血痕。

為了逼真,他們用的都是真血包。

他像是寬慰,又像是自我呢喃,將曾經對浮胭說過的那句話又說了一遍——

「我永遠都不會是宋長川,更成不了玄衡。」

浮胭抬眸看他。

他的眼像一片深邃幽密的海。

看似毫無波瀾,可這份平靜被掀開后所引起的波瀾有多大,卻只有他們彼此才知曉。

浮胭的記憶不受控地飄回到二周目。

其實二周目對她來說並不美好,可對於那半年的記憶,如今回想起來,反倒只有他的這一雙眼最為清晰。

深沉的,濃烈的,壓抑的,放縱的……

每一分每一毫,都是獨獨給予她的,來自他的情意。

浮胭的腦海里突兀地想起一句歌詞——

少年不識愛恨,一生最心動。

祁雲肆的聲音繼續響起:「我只是祁雲肆。」

浮胭輕笑了一記,抬手將手帕從祁雲肆的手中取出,另一隻手拉過他的,低眸,細細地為他擦拭他手上沾染的血。

「自己的手還臟成這樣呢,就來先擦我的臉了,你就不怕把我的臉越擦越臟啊?」

自己這隱晦的剖明心意的話沒有得到回應。

祁雲肆微微垂眸。

再睜開,眼中便只剩下了繾綣纏綿的情意。

比春水暖柔,較熏風醉人。

「嬌嬌,給個回應,嗯?」

斯條慢理的話語聲像是那經年香醇的酒,只一下就能醉得人熏熏然。

饒是任何人與這樣的他對視,都要忍不住地心肝一顫,而後悄然紅了雙頰。

便是連浮胭也不例外。

她的眼神微微閃避,不與他對視。

直到在觸及身旁妖妖震驚的眼神注視以後,才反應過來……

剛剛,祁雲肆好像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叫了她嬌嬌?

她掐了祁雲肆一下。

「放心,我們身上的收音麥我都已經關掉了。」

祁雲肆完全是用氣音在回的浮胭這句話。

浮胭這才放下心來,並沒好氣地戳了戳處在她眼前的祁雲肆的胸膛。

「不是都已經答應你了?官宣也宣了,你還想要什麼回應?祁老師,做人不能得寸進尺。還有。」

浮胭的視線瞥過從這場鏡頭拍完以後就懶得再繼續看他們的鹿丞舟。

「現在是片場,你再這麼偷閑,鹿導怕是要氣得罵人了。」

祁雲肆攤攤自己此刻已經被浮胭擦拭乾凈的手:「是他先不給我們休息時間,連拍兩場情緒起伏這麼大的戲的,是他先動的手。」

假裝沒理他們,實際上注意力沒離開過他們,一直在吃瓜的鹿丞舟:?

「好你個祁雲肆,我讓你在我的片場公費談戀愛你還不領情,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壓榨你?」

祁雲肆:「最大的投資商是我。」

鹿丞舟:……

「行,你是金主爸爸,你快樂就好。」

憤憤然地坐下,那一頭冰藍粉的頭髮都好像黯淡了不少。

活脫脫一個不得不向資方勢力投降的可憐娃。

【宿主,葉離沉把許辭給保釋出來了。】

正看戲着的浮胭:?

許辭早被浮筠找了人送進局子裏。

引導網暴和買兇殺人,再加上浮家的關係,不在牢裏蹲到死為止,是不可能出得來的。

不過她還真沒想到,景城那處在浮家眼皮子底下的地方,葉離沉竟然也敢搞小動作,把許辭給放出來。

「知道葉離沉把許辭保釋出來主要是為了什麼嗎?」

【叮!輸入條件,得出結果。】

【宿主,葉堇嫻從ES盛典那晚結束后精神狀態就不太正常,葉離沉認為這都是宿主的錯,所以才把許辭保釋出來,打算和許辭合作對付宿主。】

葉堇嫻瘋了?

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可能會突然冒出來給她捅一刀的人少了一個,但是相對的,葉堇嫻的那個懲罰也只能擱着不用了。

多少是有點浪費哦。

「葉離沉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

什麼合作。

不過就是因為知道自己還是景城的副市長,而景城作為浮家的老巢,耳目眾多,尤其是他妹妹葉堇嫻還曾經想綁架她,他也曾對她態度惡劣,更是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拉一個許辭當他的替罪羊罷了。

「你先監控着他們那邊,有任何舉動記得告訴我,另外,祁邑年那一家三口怎麼樣了?」

【祁邑年、杜念初二人每天都被夢境折磨,最近睡眠質量越來越差,睡着的時間越來越少,身體也變差了,杜念初來每周固定舉行的富家太太們的茶話會都不去了。】

【他們還到處求神拜佛,想求個心安。哼!當初做虧心事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現在這麼怕?!】

浮胭敏銳地察覺到嘰嘰的話里並沒有出現祁雲岩這個人。

「祁雲岩呢?他怎麼回事?」

不說祁雲岩還好。

一說起祁雲岩,嘰嘰就覺得自己整個小鳥肚子裏全部都是氣!

【他好像找到了BUG!最近一直在鑽漏洞!他每天晚上都要喝得爛醉才入睡!】

對失去意識的人無法使用造夢能力。

浮胭嗤了一下:「那就先停幾天,讓他們休息休息。」

兩個休息,浮胭一字一頓地念着。

柳葉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微眯起眼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小詭計得了懲的狐狸。

「我們嬌嬌又在計劃折騰誰呀?」祁雲肆捏了捏她的臉,笑着問道。

「別鬧,在想怎麼幫你出氣呢!」

祁雲肆挑了下眉。

幫他出氣?

「怎麼好端端地又想到他們三個去了?」

浮胭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其中不耐居多,登時便不高興地擰起了眉:「你管我?」

「不是管你。」

祁雲肆拉着浮胭走到休息室內,門被關上,浮胭也被他壓在了門板上,修長的手指碾過她的紅唇,他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帶着些許少年感的痞氣笑痕。

浮胭正等着他的下文,在感受到自己的唇瓣正被他的手指一寸寸輕碾過時,立馬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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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好誘!偏執影帝低啞蘇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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