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沒遞刀就不錯了
那狐狸精一看見聲兒過來就歪心思就開始了,就算聲兒能忍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忍不了。
“你可知道,聲兒擔心你在戰場上有危險,茶飯不思,徹夜難眠,尤其是從上次的戰報,她更是日漸消瘦,眼底的黛青,都要和那烏鴉一般;早早就策劃好等你凱旋,要布一桌子什麼菜給你接風洗塵,可今日,你也是配不上她的好心。”
聞南敘聽着揪心般的疼,他的聲兒……
聞母看到他面上的痛苦之色,終是心軟了,“滾蛋吧,你這樣的後代不配跪在這裏,別擾了你爹你爺你列祖列宗的清凈,小心晚上一個一個來找你。”
說罷,被芳翠扶着出了祠堂。
而此刻的聞南敘,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多麼想快點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姑娘,可如今,卻不知道該如何見她。
木山得到老夫人的命令,讓他趕緊將將軍帶出祠堂,快速跑到祠堂,卻發現將軍還紋絲不動的跪着呢。
“將軍,走啊,找少夫人去。”
聞南敘臉上扯出一抹苦笑,“我現在不配見她。”
“哎呀將軍,現在不見何時見?”木山想不通一個戰無不勝的將軍何要畏懼這麼一點小事,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咱現在就去給少夫人講清楚事實,少夫人是個明事理的人,而且帶那女子回來為的是國事,咱少夫人向來大度,不會和將軍你生氣的。”
某人:你可真抬舉我。
“真的?”聞南敘不自信,他害怕那日思夜想的小姑娘不理他。
木山扶起自家主子,拍着自己胸膛保證,“將軍你放心,我都打聽好了,夫人回去后就睡了,現在才醒,夫人要是生你的氣還能睡着不成。”
木山對於自己的猜測極為自信,他相信有哪個女人生氣了還能睡得着,一睡就一個下午。
“你確定?”
“那是,為了打聽夫人在做什麼我還被言七狠狠的罵了一頓,言七那丫頭可真是潑辣,還是少夫人溫柔。”一想到言七剛才對他大打出手的樣子,木山一陣搖頭,哪個男的會娶她這樣的女人。
聽到別人誇自己媳婦,很是高興,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意,起身就往媳婦住的院子走,還不忘懟木山一句,“言七罵你不就罵你,向著我家夫人有錯嗎?”
木山:……這算不算一片真心餵了狗?
桑螢聲吃過晚飯,坐在桌邊翻看京城各個店鋪上個月的賬本,每個店的收益極為可觀,想着到手的銀子,早將聞南敘和那個水龍頭精的事拋擲九霄雲外。
言七抱着幾個紅彤彤的桃子進來,“小姐,飯後吃個桃兒,這桃兒可甜了。”
桑螢聲接過桃子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充斥整個舌尖,沁人心脾,讓她十分滿足,“對了言七,東街的酒樓選址選的怎麼樣了?”
雖然她在西街已經手握一個賓客爆棚、日進千斗的酒樓,但京城這麼大,皇孫貴族不計其數,她那個酒樓每日一位難求,還是再開一個好。
畢竟,誰會嫌錢多呢。
言七搖搖頭,最近這個酒樓選址可把她忙壞了,“香山路、青竹路和朝歌路這三條路上的店鋪比較適合開酒樓,對比下來,還是開在朝歌路最好。”
“怎麼說?”言七從小跟在自己身後和她一起處理商業上的事,桑螢聲對言七的商業頭腦很是讚賞。
“朝歌路作為京城東街的一條主路,四通八方,往來人群絡繹不絕,道路開闊,四抬大轎一起過也不會顯得擁擠,而且它那的店鋪都十分大,租金也合理,很適合我們開酒樓。”言七將自己得到的消息簡要概括,讓桑螢聲聽起來清晰。
桑螢聲點點頭,“那就這個地方好了,你去將店面定下來,明日我去看看再將擬定裝修圖紙。”
“好。”言七看到桑螢聲開心的樣子,自己心裏也十分高興,“那我現在去給小姐準備水沐浴。”
桑螢聲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換個賬本繼續看。
“啊——”
言七打開房門,被門前站着的人嚇一跳。
“怎麼了?”桑螢聲丟開手中的賬本,過去就看見聞南敘的身影,臉頓時黑了下來,坐回剛才的位置,並不理他。
言七想攔住聞南敘,卻被後面的木山一把拽走,“哎呀,人家夫妻倆的事讓人家夫妻解決,你就不要瞎參與。”
一直將言七拉到院子,木山才鬆開手,言七毫不猶豫一個巴掌落在木山臉上,“誰讓你碰我的,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和你家將軍一個德行。”
“我……”木山捂着被言七打的那邊臉,“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怎麼開口就罵人,動手就打人呢?”
“我罵的是該罵之人,打的是該打之人,何錯之有?”言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往桑螢聲的房間去,她可不能讓那個渣男欺負她家小姐。
木山一把將她拽回,“唉,你怎麼還去啊,大姐,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本來言七想到今日將軍帶着一個女人回來欺負她家小姐就生氣,現在還被他的手下攔着,火氣更是蹭蹭上來,“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家將軍都帶着別的女人回來欺負我家小姐,我沒給小姐遞刀就不錯,你還想讓我冷靜,沒門。”
言七一把推開木山,不知從哪拿來一把半米長的彎刀,然後跑到房門口,仔細聽着屋裏的動靜,那渣男要是敢傷她家小姐,她定一刀捅死他。
木山看到言七拿刀的架勢,一陣發怵,看起來柔柔弱弱怎麼這麼猛呢?
心中暗忖:誰娶到這樣的女人誰倒霉。
但他也實屬好奇自家將軍會怎麼哄媳婦,一邊警惕言七的刀,一邊眼睛貼在門縫上看裏邊的情況。
屋內,桑螢聲單手托着下巴繼續看着桌上的賬本,偶爾拿起筆在另一張紙上寫幾個數字。
聞南敘看着眼前瘦弱的身影,揪心的疼,他多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良久,沙啞着聲,“聲兒。”
桑螢聲並不理會他,筆尖在光滑的紙上沙沙作響。
聞南敘也不惱,靜靜的看着她將一整張紙寫滿,輕輕走到她身後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抱住,“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