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81章 孕肚
她的眼睛瞪的極大,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眼前的女子不可能是皇后的,因為當日皇后血崩之後有太醫替她驗過屍身的,她確實是斷氣了。而且楊易之給她的資料里從來沒有提及過皇宮在那一段時間裏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若這個女子不是皇后的話,又會是誰?她既和燕雪辰燕雨辰兩兄弟有關係,又和夢影相熟,夜之初實在是想不起來,只是覺得那女子一定有不同尋常的身份。
她怔忡間,才發現兩人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一扭頭卻看到那女子極為醜陋的臉,縱然她了早知她不是鬼,卻還是嚇了一大跳,她忙嘻嘻一笑道:“我們又見面了……”她雖然在笑,卻覺得自己笑的比哭還難看。
那女子輕輕點了點頭道:“今天不怕我呢?”
“還是有點怕!”夜之初實話實說。
那女子微微一笑,夢影在旁淡笑道:“她的性子極為有趣,和雪辰當真是絕配!”
那女子微笑道:“是啊,我當日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被她嚇了一跳,可是沒料到卻是故意把自己弄醜的,當年我的容顏被毀之時,曾難過了許久,真沒有料到還有人能把故意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樣。”
夜之初繼續陪笑,偷聽被人抓個正着的感覺實在不好,好在兩人看起來甚是友善,她便微笑道:“我出來時間長了,得回去了,再不回去,他們只怕會擔心的。”
說罷,她站起來便欲開溜,那女卻一把拉住她道:“以前便有些話想對你說,可是卻又怕我這副樣子嚇到你,如今你終於不再怕我,我卻已經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麼。只是心裏着實是喜歡你,你如今還有孕在身,雪辰又不在了,當真是苦了你了!”
夜之初聽她的話里似乎滿是慈愛,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愣了一下后淡淡的道:“有墨塵的孩子對我而言是一件幸事,而不是一件苦事。”
那女子慈眉善目的看了一眼她已突出來的肚子道:“幾個月呢?”
“快五個月了。”夜之初答道。
那女子的眼裏有一抹激動,伸手欲去摸她的肚子,卻似想起了什麼又將手縮了回來,她輕輕點了點頭道:“老天爺對雪辰那麼殘忍,卻還是給他留了個后,只是你和雨辰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的,也不知道在雨辰的心裏是如何對待這個孩子的。”
夜之初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愣,自從那一日燕雨辰對她說他將這個孩子視如已出之後,她便想等到孩子出生之後再想辦法離開皇宮,可是此時聽到這個女子的話后不得不重新去想這件事情了,不管他是將這個孩子視如已出還是眼裏容不下這個孩子,對她而言都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皇宮裏看起來是極為安全,可是這裏面在的危險卻依舊不容小視。
夢影見夜之初臉色不好,便扭過頭看着那女子道:“這些心你就不用操了,皇后聰明的緊,該怎麼做她自有分寸。再則皇上也是個明君,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也分得清楚。”
那女子輕嘆一口氣后道:“你說的也是,我是瞎操心了。”
夜之初見她的樣子雖然丑到極致,可是一雙眸子裏滿是溫柔,她心裏對那女子的懼意頓時消散的乾乾淨淨,她淺淺一笑道:“你看起來似乎很關心墨塵,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那女子微微一愣,和夢影對視了一眼后淺笑道:“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記得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在這宮裏你若是有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到聽雪殿來,在這個窗台上掛一把掃把,我就會過來幫你。”
夜之初心裏雖然有一堆的疑問,見她這樣說便也不再追問,那女子卻道:“只是你今日裏見到我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和左相之間的對話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已在這宮時生活了幾十年,只想平靜的的度過餘生,不想再去招惹什麼是非了,你明白嗎?”
夜之初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子雖然現在丑到極致,她以前是被這個女子嚇得不輕,可是近距離這般看着竟生了幾分親切之感,她只覺得那女子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熟悉,和燕雪辰的眼睛有七分相似。
那女子伸手欲去摸夜之初頭,見夜之初看着她的手,她又將那支只人有兩根手指頭的手縮了回去,然後緩緩的道:“我是被火燒成這副樣子的,你不用害怕,我沒有惡意的。”
“以前冷宮裏半夜哭的女子是你嗎?”夜之初實在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那是先帝的其它的一些妃子,被關的時間長了就瘋了,你也不用害怕,她們出不了冷宮的。”
夜之初伸了伸舌頭道:“我以前總以為是鬼在哭,今日遇到你了就問一下,只要不是鬼就行了。”
那女子笑道:“你這孩子盡說傻話,這世上哪裏來的鬼,再說了,就算這世上真有鬼的話,只怕也沒有人可怕。”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的確,這個世上沒有比人心更可怕的東西了。”
那女子微微點了點,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綠影着急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在哪裏?”
夢影微笑道:“皇后的小丫環找來了,我們也該走了,記住,你今日從來沒有看到過我們。”
夜之初輕輕的道:“這個屋子裏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裏,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過,之所以呆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不過是想仁王想的睡著了。”
夢影和那女子相對一笑,兩人轉身欲躍窗而出,那女子卻似想起了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遞給她道:“這一瓶葯吃下去會停止三個時辰的呼吸,也許對你有用。”
夜之初伸手接過那個藥瓶,回頭再看時,兩人已失去了蹤影,她忙走到窗邊朝外看去,卻見那裏只余荒草一片,又哪裏還有人的蹤影,若不是她的手裏拿着那瓶葯,她險些以為方才不過是她眼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