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斯圖亞特
說起血統強化，實在是個很容易被忽視掉的項目。
源空間中獲得血統時並不能增強身體屬性，只是改變了身體結構獲得了種族技能外，提升了身體素質的上限……就這都還不一定，若是些坑爹血統，說不定還沒純種人類的上限高。另外，血統的混合難度也遠遠超過預料，不但需要自己購買設備，成功率甚至都到不了15%！而購置血統的總資金，幾乎和獨立購買差不多類型技能是差不多的。這樣的情況就導致血統在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是一個可以立即見效的投資，也許也是因此，像吸血鬼和狼人這種特殊能力比較霸氣能直接當做半個免死金牌用的類型數量才會較其他血統稍微多一點。
至於血統的強化，其實雷雲在剛剛從斯芬妮的老家做完任務時就看到了項目，只是當時階段不夠且據說要花很長的時間。
很長時間是個比較坑人的題目，眾所周知的，源空間裏不管人去幹啥，物業費一直在收着，它是停不下來的，特別是沒有一個具體時間參照的狀況下，一個人強化血統弄不好會導致整隊人不得安生。
綜合幾種原因，所以關於血統的事情也就一直擱置了下來。
現在既然都要走了，總該體驗一下吧。
“只是體驗？”斯芬妮有點疑惑，她男人很少會只因為興趣而進行投資，他必須要能預見到收穫的可能才會如此。
雷雲聳肩：“好吧，原因有三個。第一，我希望能通過血統方面讓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力量衰退影響降低，甚至與之相反。第二點則是血統強化自然遠比購置新血統更靠譜，以我們此時的能力，兩萬點已經根本不夠購買一個合用的血統了。最後，則是我們希望能藉此機會獲得跨類交的能力……哪怕希望很低，總比讓你抱怨一輩子要好。”
最後這個原因把斯芬妮說的有點臉紅，若說兩人在一起有什麼失落的，自然是因為兩人沒有孩子，即使阿爾忒彌斯和萊娜都是雷雲養大的，可她們倆卻都跟斯芬妮不親密。
如此，就算是說定了。他們稍微休息兩天，把法蒂瑪、忒彌斯、萊娜一起喊上，進行血統強化。
寵物們都有自己的小錢包，她們並不缺錢，而且還有個好處則是她們雖然沒辦法置換新血統，在強化時卻不需要權限。原本事情是該等到她們基本成年身體能力穩定下來再做這事兒，現在就做一次性處理了。
雷雲所使用的自然是當初他完全登陸焚盡魔能力后白送的最終血統強化權限，斯芬妮和法蒂瑪只能用特殊稱號與血統的綜合權限，因為他們的隊伍里獲得權限疊加優勢，所以雖然泰坦那的任務沒拿到，仍然有剩。
讓他們十分意外的是，原來終端使用者強化血統是幾乎不需要錢的！
原來這系統是按照強化次數來收取費用，第一次固定是5000點，不管強化的什麼類型的血統。而寵物們雖然不需要權限，不過強化費用卻等同於她們的購買費。
如此一來，阿弗洛狄忒就沒戲了，她的錢用來強化自身還差了上萬點，不過她這樣完全不配合的類型若不是沒找到功能雷雲都想給她放生了。
另外血統的強化系統附帶一定的定製功能，比如可以提交自己所擁有的技能強化或調整權限，再付技能購買費用的一半，就能把某個技能融進血統里！機會只有一次。
為了這個新奇的東東，雷雲把萊娜和阿爾忒彌斯的強化安排好，等她們身上放光后，第一次拉着法蒂瑪親自跑去外面做了筆生意。
他把自己的“精挑細選”權限賣掉了！
……沒錯，權限本來是不能賣的，但是“精挑細選”權限是幹掉黑魔神--也就是混亂意志的投影才會拿到的，它的獲取所需的運氣不亞於進行老家任務這種幾乎開作弊器的任務方式。它和其他權限完全坑錢不同，任務所提供的最高等級裝備僅僅是B+，而精挑細選則可以將任何全額購買的裝備調整為強化級，因此，它本身是具有價值的--尤其是A級裝備的價格最低在兩萬點以上時。
它能賣多少錢？
其實很少，找到個需要A+級武器的大款后，提交了一份中介協議一千點，再被終端扣掉一輪雙向手續費，也就賺了一萬三千點還差點兒，若是繼續在源空間裏混，到了他這個階段是絕對不可能去賣的。不過也正是因為沒人賣，連菜市場都沒有A+級的裝備，他和法蒂瑪出門到回來加起來也不過是半個小時，期間還剔除了幾個要購買防具的……防具需要重新匹配體型，根本就賺不到錢了。
藉此機會，雷雲也終於有幸親手拿了一次A+級武器，若按照一般的說法，這東西其實直接就是神器了，無堅不摧啥的垃圾屬性別提了，它具有自身意志和兩種自主釋放的能力，其中竟然有一種是復活術！甚至還能化形！也不知源空間的S級到底是個蝦米標準。這種東西的權限轉讓也相當貴，若不是先簽了中介協議，還要多收七八千點。
回來后，就是血統強化了，雷雲提交的自然是閃現，這技能無疑是流氓至極！
可惜，終端提示說雷雲沒有掌握空間力量，不能添加至血統！
血統的能力就像是本能一樣，就像雷雲的焚盡，他第一次用出來時根本連它的運作原理都搞不清，一樣能有威力，若不是血統能力，出現自毀之類的情況也是常有的。
娘個蛋，只能退而求其次，將火元素翼添加進去，它的可變形態還是很不錯的，只是耗費有點高，若沒有阿弗洛狄忒，也用不了多久。
和進行與身體相關的技能調整不一樣，開始強化后雷雲直接就暈過去了。
做了個夢起床后，尼瑪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外形沒什麼不同，但是動了兩下后雷雲有點恍然，他體內的火元素一運作起來，身體狀態已經十分接近元素體了--不過仍然是實體。
所以說他當初的構想是成立的，高能生物能量級繼續進化的結果就是專為能量與精神的綜合體。
當然這裏用進化這個詞其實也不夠合適，因為生物很難在自然狀態下向越來越強的方向進化，它的極限受限於它們的生存環境。就像獅子若進化的更強大，也許可以一擊秒掉野牛，但也會因為沒有大型生物敢於靠近領土而轉為遊獵型，結果就是大型食草生物往小型化進化，它們若不能跟隨潮流只能全部餓死。
用於人類也一樣，在源空間的標準中，人類的精神力上限可以達到750點，其他也能超過300，算是承認該生物細胞所能承受的最大能量級，然而即便在C9527世界裏，一等一的修士也很難達到上限的一半。焚盡魔就更別說，雷雲早前就推算過，成年焚盡魔的平均水平僅有其能力上限的15%都不到，大概也就是出於修真者與普通人類之間的程度。
“真的有用嗎？”法蒂瑪和斯芬妮幾乎是同聲問。
雷雲聳肩：“沒有源空間的能量干涉，保持一定值的鍛煉，維持到上限的20%應該沒問題，那邊不是有丹藥啥的嘛，弄點吃吃維持現有的狀態大概可以吧。”
其實也許更高，因為第一次強化是上限提升50%，雷雲所用的最終強化權限則提升了100%，若真的能到20%，不要包括稱號和武裝的任何力量投射，戰鬥狀態的全屬性都會超過600，在那邊若不胡亂託大亂鬧，保護自家妹子們問題應該不大。
弄完這件事，與女人商量了下，她們倆把錢花光直接先過去那邊，她們在那裏發展信徒，雖然以後信徒啥的也沒有好處可給了，但也自有事情可做，倒也不會無聊，只需小心被要報仇的傢伙們認出來。
雷雲帶着萊娜，去了一趟她的老家。
又是近三年過去，萊娜的老家倒也有些小變化，雖然外面差不多，不過雷雲注意到豪華馬車與豪宅中的確是多了一些煉金道具，也許再過個幾十百把年，就會偏離原本的運行軌道了吧。
“唔……她真的是她？”尼古拉特有的環繞立體聲表示出不小的疑惑，旁邊作為翻譯的老斯圖亞特也是一臉茫然，明明三年前她的孩子都還只是個小不點，長的快就不說它，竟然有了幾乎是成年龍的元素量。
萊娜此時是龍型，她不知道怎麼在龍形態時說話，只能眨巴眨巴眼睛，側着臉表示沒有敵意試圖靠近。
“她前段時間已經學會飛行了，也許您有興趣帶她去打獵？”雷雲還是希望讓她們多相處一點時間，萬一萊娜改變了主意要留下來，他就算又少了個小麻煩精，倒不是他不喜歡萊娜，只是萊娜的外形在那邊實在太容易被當成奇獸，一個不小心被擄走了還算好的，若被下了湯鍋，還指不定得弄出些什麼大事件來，搞不好源空間又要派人做任務，“啊，很抱歉我沒有特別教導這孩子學習自己的家鄉話，所以你們的溝通可能會有點小問題，請您多些耐心。”
萊娜畢竟是尼古拉懷胎數十年生下來的孩子，她沉默了一下，還是伸出翅膀將體長已經超過她三分之一的萊娜籠在翼下，嗷嗷哇哇弄出些動物聲音，把萊娜給弄到了懸崖邊。
不去管母女倆無法明白的溝通方式，雷雲看着斯圖亞特，搖搖頭：“最終還是把手臂換掉了嗎。”
他說的是問句，卻沒有用疑問的語氣，事實很明顯，斯圖亞特當年被感染的手臂終究還是變成了機械的，斯芬妮的交叉療法顯然不夠成熟，也有可能是那種玩意的侵蝕能力太厲害了。
斯圖亞特抬起自己的機械手，做了下握抓的動作，呵呵笑了起來。
“你肯定猜錯了，你看，我已經老了，肢體越來越不靈活，所以我主動換掉了它，也免得小的們一天到晚在外面尋藥材。”
他現在說話的方式很像一個一直用中文的人，也不知是之前跟雷雲待久了的原因還是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它好用嗎？”雷雲問。
斯圖亞特嘴唇扁了一下：“一般，你之前說過的神經接駁，我一直沒有辦法做到，它現在仍然要依靠法術來驅動，等我有一天不能用法術，也許應該自己從後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