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龍顏大怒
小二一看掌柜的出來，趕緊跑過去道：「掌柜的！！他打我……」
「這位小哥！我家小二正在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怎得惹得到你？」
「她怎麼不長眼了？」
「我們這聚賓樓來往的都是京師的勛貴，大人，她在這裏就是污了那幫大人的眼，就是不長眼！敢問小哥是？」
「呵呵？我？我是外地人……」歐陽光淡然一笑，本來他不想管，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把總，可眼見店小二在那裏欺負人，實在忍不了，便讓段鵬救下了女孩，此刻他將小女孩護在身後道：「好！就算你說她不長眼，轟走就是，為何還要打罵！？天子腳下，可還有王法？！」
那掌柜的本來看歐陽光氣宇軒昂，還帶着家丁，以為是哪家的公子，稍微含蓄了一點，此刻一聽是外地人，當即嘴臉就變了，道：「我愛打就打！在這裏，我們就是王法！給我上」
手一揮，身後手持短棍的惡漢，便獰笑着撲了過來……
結局很舒適！頃刻之間，幾個惡漢便哼哼唧唧的趴在了地上站不起來，那掌柜的看事不對，低頭給小二吩咐了一下，那小二趕緊向後扒開人群跑了出去。
「這位小哥，我不知道你是哪裏人，但是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產業……」
「嘖嘖！這個時候還這麼硬氣，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的產業！但我知道這裏是大明！這裏！是天子腳下！！凡我大明子民！遇到此等不平事！皆有責制止！！我想就算鬧到皇上那裏，憑皇上的勤政愛民，英明神武！豈容的你等放肆！！」歐陽光早就注意到了朱由檢，此刻說的是大義凜然！決絕至極！
雖然朱由檢在百姓心中着實不怎麼樣，但此刻歐陽光說的如此讓人熱血沸騰，圍觀群眾也忍不住大聲叫好！只不過一聲叫好聲之後，在那掌柜的冷眼掃視下，訕訕的收回了手。掌柜的當真是氣笑了，正想說話，裏面走出一位富貴少年，身後跟着幾個家丁。
「少爺……」掌柜的趕緊點頭哈腰。
「啪！」來人正是嘉定伯的兒子周鑒，抬手就打了掌柜一個耳光，「滾！廢物！跟兩個外地人墨跡什麼？！」回頭對身後的家丁輕描淡寫的說：「去吧！直接打死……」
歐陽光說實話此時還不知道這是誰的產業，本來心裏想好了管了事趕緊出城回安徽，但出門一看朱由檢在，當即改變了主意，此刻聽那少年輕描淡寫的宣判了他們的死罪，當下怒道：「好哇……當真沒有王法了……」
「哼！在這裏老子就王法！當今皇上都得叫我小舅子」回頭看一旁還在擺姿勢的家丁道：「你們他媽的墨跡什麼，趕緊的……」幾名家丁一聽，趕緊停止了耍酷，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可哪裏是歐陽光和段鵬的對手……
正在這時，人群傳來一身騷亂：「順天府辦案！閑雜人等閃開……」
圍觀的老百姓心下暗道：這兩個好漢倒霉了…….
一群衙役手持鑌鐵鎖鏈，拿着腰刀六的走了過來，領頭的走過來一看國舅爺在，趕緊點頭哈腰的走了過去道：「小的陳富貴，拜見爺」
「趕緊把這幫兔崽子給抓了，給順天府伊戈允禮大人捎個話！好好伺候着」
陳富貴趕緊帶人將歐陽光和段鵬團團圍住，道：「小子，你當街行兇！給本官走一趟吧……」
歐陽光趕緊求助似得看向了朱由檢，朱由檢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着去。當下歐陽光心下怒罵，草，早知道就不裝逼了，打完人就跑得了。看段鵬想反抗，便搖頭示意，回頭對陳富貴道：「前方帶路！」便帶着剛才的小女孩被眾衙役圍在中間，朝順天府衙門走去。
回頭餘光發現朱由檢跟在身後，才心頭稍定。
「大人！人帶回來了，國舅爺說要好好伺候」陳富貴一臉獻媚的對着一位葛優躺穿着順天府伊朝服的人道。
「知道了！直接拉去大牢吧，讓小的們伺候着，給他們說到時候少不了國舅爺的好處」
「慢！！大人！我乃寧遠縣把總！難道連審訊都不審訊就拘押朝廷命官嗎？」
「什麼？哈哈……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官，別說是把總，就算總兵見了我都得老老實實」在明末文貴武輕，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都敢呵斥大他幾級的武將！何況一個正三品文官！當下便大笑着擺手示意陳富貴把歐陽光兩人拉下去。
「慢着……」一聲低喝再次傳來。
「又他媽是誰？」戈允禮本來閉眼假寐，連着兩次慢着把自己的火都拱起來啦，當下睜眼想看看是誰又讓他慢着，當他看清來人時，早嚇的滑到了桌子底下。
歐陽光心道啊，皇上啊你終於肯露面了，你再不出來，老子就要受刑了……
「戈允禮！你就是這麼當得朕的順天府伊嗎！！！」朱由檢一聲怒喝！
「皇上恕罪，臣罪該萬死……」戈允禮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道：「臣不知道皇上駕到，可……可……這個武官當街行兇……」一眾衙役聽說是皇上駕到，嚇得趕緊趴在地上大呼萬歲。
「住嘴！！！」朱由檢一腳將戈允禮踹翻在地道：「所有的事情！我看的一清二楚！！！你當得是他周鑒的官！！還是我大明的官……！哼哼！！你當真好大的狗膽，左右，給我拿下……」
「慢，皇上……」歐陽光趕緊爬起來，示意王承恩過來，然後低聲對他耳語了一陣，王承恩心頭一緊，暗道這小子好狠，看朱由檢盯來，也只能無奈的趕緊跑過去，將歐陽光告訴他的如實跟朱由檢說了一遍……
朱由檢聽完，稍作沉思，一甩袍袖道：「戈允禮！這次朕就饒了你！！以後再敢如此草菅人命，說不得剝皮充草！不過，今天我來的事要是敢泄露出去，你知道後果……」然後環視了一圈，才憤然離去。
王承恩，駱養性等看皇上離去，才對周邊人喊道：「都他娘的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泄露半句，全部連坐……」
眾人齊道不敢，王承恩，駱養性這才帶着歐陽光等人離去……
歐陽光哄了半天，小女孩才讓段鵬帶走，跟着朱由檢一行進了宮。
乾清宮暖閣……
「皇上！微臣建議不要打草驚蛇，慢慢調查，等調查清楚，再如此這般……」此時歐陽光正賣力的向朱由檢出着主意。
朱由檢聽完沉默了一陣，淡淡的問道：「愛卿，可曾婚配？」
歐陽光一愣，這他媽跳躍這麼快嗎，趕緊回道「已在上月十六日大婚」
「噢……」朱由檢沉默了一下，突然雙目精光四射，身上王霸之氣瞬間散發出來道：「你想要什麼？」
歐陽光知道此時如果回答不正確，可能小命就沒了。強自鎮定道：「皇上，臣只想帶兵，為大明掃平一切膽敢窺欲我大明山河的跳樑小丑！臣心中始終謹記一句話：凡日月所照，皆為漢土！日月江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日月江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朱由檢默默的念着這句話，顯然他雖然也熱血沸騰，但沒有被歐陽光帶偏，依然淡淡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皇上還記不記得臣講過這個世界很大！臣只想等到將來事了，坐着海船，週遊世界為咱們大明子民打打前站……，這就是我的夢想」歐陽光還是含蓄的說出，他心中是為的大明，而不是為了某一個人……
「好！卿有此心！朕心甚慰！按說此次平賊之功，也有你的一份！既然你有此心，那朕就命你為定遠衛指揮使，新建定遠衛，歸中軍都督府管轄！你夫人就封三品漱人，叫什麼名字？」
歐陽光暗暗叫苦，老婆名字三妞，總不能喊出來吧，當下心頭一動道：「李若晴」取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朱由檢點點頭道：「不過先說好。新建定遠衛，錢，我只能撥於你一萬兩白銀，糧三千石，余后自籌，至於軍田，你自己開墾，下屬官員你自申報即可……」
歐陽光心道，還好給了點，本來以為他什麼也不給呢，躊躇了下道：「臣遵旨，臣能不能有個請求」
「說說看」
「臣可否調撥一些工匠及軍醫，方便打造軍械……」
「這個無妨，你自去工部調取即可！」
「謝皇上！嘿嘿，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有什麼一次說完」朱由檢不耐道。
「臣想請皇上給我些特權，不然的話臣實在無法自籌糧餉啊……」
「行啦！你自己看着辦吧！只要是不違法就行！……」朱由檢煩躁道。
「那肯定不違法！做些生意，賺些銀錢養兵，絕不動其他人的財路……」
當下歐陽光作了保證，兩人又密謀了一會兒，歐陽光才告退走了。
「大伴，把駱養性喊來」
駱養性看今天出了這檔子事，送皇上回宮后就沒敢走，聽說被召見，急忙走了進來。
「臣駱養性！叩見皇上」
朱由檢背對着他，問道：「朕，能信你嗎？！」
駱養性當時就驚了一身冷汗，錦衣衛本為天子家奴，只效忠皇上，所有富貴皆有皇上給予，此刻朱由檢斗得問起。當時嚇得磕頭如搗蒜道：「皇上明鑒啊！皇上，臣可是只效忠皇上一人，萬無他想啊！！」
「嗯！朕且信你一次，從現在開始，給我查清嘉定伯名下所有產業以及私產！但有遺漏，你知道後果！」
「臣萬死不辭！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