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一個野種罷了
想到他父親是如何死的,還有他的祖母和她的母親,他心底升起來無限的恐懼,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的抬起頭來:「來人,傳令下去,顧慎行這個畜生與北涼狗賊勾結,裏應外合,意欲造反,傳本王令,立馬派人去捉拿那個畜生,見到那個畜生,格殺勿論。」
顧承明身邊的心腹早就知道王爺跟顧慎行兩個人鬧翻了,聽到這個旨意,皆是心頭一驚,但也沒有說什麼,「是。」
他們是王爺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顧承明像是想到什麼,又立馬道:「讓中山軍準備戒備,那個畜生現在佔據子路縣,遲早是會功過來的,全城戒備。」
「是!」
身邊的人一下下去,顧承明整個人這才是攤坐了下來,整個人面色血白一片,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會到了這個地步。
顧宴安從外面急匆匆的進來:「爹,你總算是回來了。」
「那個北涼狗賊呢,可曾帶回來了??」
說完他又急切地道:「他們殺了三殿下,那北涼狗賊我們必須得交給朝廷,否則,朝廷問罪下來,怕是我們中山王府無法交代。」
顧宴害一聽說自己父親回來了之後,就立馬回到了中山王府,在他的耳邊碎碎念着,說起來這件事情的後果和其中的危險。
直到是說完之後,看着自己父親做在那裏一動不動,他愣了一下,這才是有幾分擔心:「爹,你,你怎麼了?」
「你沒事吧?」
顧承明這才是醒過神來,看到了顧宴安,頓時就勃然大怒:「老子沒事吧,你說老子有沒有事,老子差一點都回不來了,你一句話不問,連一個三殿下都護不住,老子要你何用?」
說完,直接就是撿起來旁邊的杯子朝顧宴安砸了過去。
顧宴安壓根就不知道哪一句話惹到了自己的父親,冷不防的就被砸了過來,瞬間額前鮮血直流,他面色一變,有些委屈地道:「爹,你怎麼了?」
康南錦此時聽說顧承明回來了,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正好是看到了這一幕,她臉色變了變,立馬上前護住了自己的兒子:「天啊,宴安,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說完,一臉不悅的看向了顧承明:「王爺,你怎麼了,去了一趟子路縣,怎麼回來就這麼大的怒氣,那個畜生惹你生氣了,你也不能沖宴安發脾氣吧。」
顧承明徒然之間抬頭凌厲的盯着她:「你還護着這個蠢貨!」
康南錦一臉不明所以地問:「王爺,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宴安怎麼惹你生氣了?」
顧宴安也擰着眉頭,拉了一把康南錦上前了一步:「是啊,爹,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可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還是,還是那顧慎行又做了什麼??」
顧慎行,顧慎行……
提起來他,顧承明咬着牙齒:「那個畜生……」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他立馬抬頭看向了康南錦:「大寶小寶和清正院中的人呢??」
對啊,他還有他的兒子,他差一點忘記了,他的兒子還在中山王府裏面,那個畜生,他倒是要看看,有他兩個兒子,他還能做什麼?
康南錦一愣,下意識的道:「那個畜生離開王府之後,陸氏就帶着兩個孩子跟着一起出門了,然後這幾天就都沒有回來!」
顧承明愣了好半天:「你說什麼???」
康南錦看着這樣子的顧承明,本能的就嚇得後退了兩步,卻還是將自己的話再一次一一道來:「王爺,你,你這是怎麼了?」
顧承明咬着牙齒死死的盯着她:「也就是說,現在,他身邊的人,全都離開了王府,王府裏面一個他身邊的人也都沒有了??」
康南錦心底突的一跳,仔細一想,臉色也多了一抹難看:「好像,好像是!」
顧承明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憤怒,「啪」的一巴掌落到了她的臉上:「你這個蠢婦,怎麼兩個孩子被帶走了,你就一點也不上心?」
康南錦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再也無法控制心底的憤怒:「王爺,你發什麼瘋啊,那兩個小畜生也不是我們的孫子,走就走了,你朝我們發什麼脾氣?」
顧承明大怒:「我說的是他們是我的孫子的問題嗎???」
「那兩個小畜生是顧慎行那個畜生最大的軟肋,他們走了,他們都不見了,我們還如何拿捏顧慎行那個畜生?」
康南錦一愣,捂着自己的臉問:「什麼意思?」
說完,她心底突的一跳,顧不得其它,立馬上前了一步問:「老爺,是不是你在子路縣,顧慎行那個畜生又做了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兩個小畜生不見了,那倒還真的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可顧慎行,他怎麼敢,他們好在,好在是他們表面上的父母啊!
顧宴安也是臉色微變,是啊,爹去了一趟子路縣,回來就變成了這樣子,莫不是子路縣出現了什麼岔子?.c
他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爹,到底是怎麼了,你別不說話啊!」
「是不是子路縣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是不是顧慎行他又做了什麼?」
康南錦下意識的搖頭:「不,他不敢的,那個小畜生,他不敢的,他什麼也不敢做,你爹是他的父親,我是他的嫡母,他能做什麼??」
「他什麼也不敢做。」
顧承明一聽此話,卻是臉色更加的鐵青,抬頭盯着她:「父親,嫡母??」
他「呵呵」的冷笑了出聲:「你還真以為我們是他們的父母???」
康南錦臉色一變:「王爺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顧宴安更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顧慎行不是爹的兒子,娘一老早就告訴過他,所以,他這才是敢如此作賤顧慎行。
只是顧慎行的身世,他從來都不知道罷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再有本事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個野種罷了!
如今聽到爹這樣子一說,他擰着眉頭:「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