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真相

第一百三十章:真相

魚晴初被安排在了主院落的正房之中,反而是裴遇自己住在了側房。魚晴初本想勸說,卻被裴遇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我們裴家人唯一血脈相承的就是絕不會讓自己的娘子受委屈。」

魚晴初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哼,我們可還沒有成親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一個都沒有,怎麼就成你娘子了呢?」

「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有什麼父母之命,至於媒妁之言,想必初初也像我一樣根本不在意這個東西。若是真的在乎什麼媒妁之言,初初從一開始也就不會和我達成合作。」

魚晴初抿嘴笑了笑,他確實說得沒錯,若是自己真的在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該認命了,又怎會這麼不甘,甚至強烈到重來這一世呢?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安心地呆在這裏看戲就夠了,不用擔心其他的,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魚晴初仰起小臉,目光含着隱憂,盈盈地望着他,「真的不用我幫你嗎?」

裴遇驀地俯下身子,貼近她,鼻尖對鼻尖,呼吸交纏在一起,曖昧又炙熱,熱烈的目光含着笑意緊緊地盯着她,「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初初相信嗎?我可不是什麼只能靠着娘子養着的小白臉!」

桃花眼似蒙上朦朧的醉意,白凈的面頰上染上星星點點的紅暈,像是灼灼桃花,嬌羞地讓人心生憐愛。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不是也才剛剛從邊關趕回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只是怕你太過疲累。」

裴遇眨了眨瑞鳳眼,明明是稍顯清冷的眼型偏偏看起來比向來以嫵媚著稱的桃花眼還要多情。

「初初,我真的真的很高興,不管你是真的如此認為還是只是為了安撫我,我都很開心,這至少讓我覺得你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在意我的。」

魚晴初原本氤氳着的笑意中多了一些苦澀,知道還是之前自己的那次計劃傷他太深,導致他現在還是難以相信自己之前的話。不過沒有關心,正如她所說,時間會證明一切。等到後面一切就都明了了。

裴遇體貼地退離,將空間留給她,伸出手理了理她鬢邊的碎發,輕柔地道:「初初,時辰也不早了,等會兒你先用點東西就休息一下吧!」

魚晴初沒有再多言,微微頷首,在裴遇快要離開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阿遇,我明天能去看看柳曼煙嗎?」

「當然可以,明日我讓阿鏡帶你過去。」

「嗯,你也早點休息。」

裴遇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魚晴初回身,打量着房間內的擺設,可以看出很濃厚的的個人風格,整潔乾淨,無用的東西少得可憐,只有側邊靠牆立着書櫃,上面都是一些兵書和野史,不禁心生感嘆,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裏啊!就是不知自己還能在這裏呆多久了。

一夜好眠,次日清晨,魚晴初剛剛蘇醒,就聽到外面傳來的消息,元宸和元煊的爭鬥逐漸白熱化了,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關頭,決出勝負大概就是這兩天了,因為那位的身體快不行了。

整個京都的氣氛都變得緊繃而凝滯起來,一些敏感一定的百姓都紛紛減少了外出,導致平時熱鬧的長街也冷靜下來。

那些朝堂中的官員各個都是來去匆匆,中立的低調觀戰,力圖不沾染兩邊的糾紛,而其餘的都在為各自陣營出謀劃策,謀取最後的勝利。

如果魚銘還在,不知道他會支持哪一方呢?不過以他那油滑的性格最可能的怕是左右逢源,都不得罪,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他施展的機會。

「王妃。」

魚晴初用完早膳后休息了一段時間,阿鏡便出現了,站在門外恭敬地喚道。

「王爺讓我引您去見柳曼煙。」

魚晴初頷首,「有勞了。」

阿鏡拱手作揖,「王妃客氣了。」

穿過游廊和庭院,來到後院角落的一處假山前,不知道在上面哪處按了一下,那假山豁然出現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阿鏡掏出火摺子,站在前面引路,「王妃,小心腳下。」

魚晴初眨了眨桃花眼,感嘆機關的精巧。

沿着台階一路下行,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倏地多了一抹光亮,便到了地下監牢。

這個監牢隱秘,所以並不是很大,放眼望過去不過就是兩三個隔開的牢房。而此時只關着柳曼煙一個人。

魚晴初走近了兩步,垂眸打量着癱坐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

此時的柳曼煙比起之前那副高貴雍容的模樣可差的太遠了,原本身上的華服染上臟污就算了,很多地方還破碎了,高高束成髮髻的頭髮此時也是散亂地披散下來,像雜草一般頂在頭上,身上還有很多的鞭痕,看樣子在這短短的兩三天時間裏就已經受了不少的折磨。jj.br>

柳曼煙聽到腳步聲,費力地睜開眼睛去辨認站在外面的人,待看清之後,瞳孔巨震,神色倏地就變了,滿臉地不可置信。

「魚晴初?你怎麼可能還活着?」太久沒有潤過水的嗓子乾澀地像是砂布摩挲的聲音,「你究竟是人是鬼?」

轉瞬臉上的驚恐慌亂褪去,又換上一幅嘲諷的神色,「我知道了,你是回來找我索命的是嗎?哈哈哈哈!」

柳曼煙低低地笑起來,笑聲凄厲,猛地扯着嗓子揚聲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活着的時候,我都能殺了你!現在你死了,我更不會怕你了!有本事你就過來殺了我啊!」

魚晴初憐憫地望着她,「柳曼煙,在這裏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比死了還難受?你是不是寧願現在被我殺死?我是人是鬼,難道你分辨不出來嗎?這種時候也沒有必要再自欺欺人了吧?」

柳曼煙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緩慢吃力地站起身來,一步三晃走到欄杆前,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猛地伸出一隻手攥住了魚晴初的手腕。

阿鏡眉眼一厲,當即就準備拔劍,卻被魚晴初給制止了。

柳曼煙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可能再對自己做什麼了,沒必要直接動手。當然最主要的是現在動手怕是能直接要了柳曼煙的命,所以還是算了吧!她還有些話想要跟柳曼煙嘮一嘮。

魚晴初冷淡地垂眸,瞥了一眼那枯瘦的手,不閃不避迎上她惡狠狠的目光。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還活着?我明明是親眼看見你把那瓶葯喝下去的,那可是及時發作的烈性毒藥,根本就沒有任何解毒的法子,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明明都已經確認了你失去了生息,怎麼會這樣?」

若不是有欄杆阻隔着,她相信柳曼煙更想撲上來揪着自己的衣襟質問這個問題。

「柳曼煙,我不知道你是低估了我還是高估了你自己。你是小心謹慎,去準備這個毒藥都是親自去的,絕不假借人手。但是你真的確定將這個葯賣給你的人也是值得信任的嗎?」魚晴初意味深長地注視着她。

「那是你的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所有的計劃?魚晴初,你真是一個冷血的怪物,竟然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連自己父親的性命都可以捨去的,你的狠心真是讓我都自愧不如啊!」柳曼煙終究還是失了力,放開了她的手腕,譏嘲道。

魚晴初並沒有被她刻意的挑釁給激怒,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波瀾。

「柳曼煙,你不必在這裏大費周章地還想着刺激我,你是認為用這種方式就可以讓我失態還是可以刺激我直接殺了你?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知道你準備毒藥的事情,也只是藉此將計就計,但是我並不知道你們整盤的計劃,還以為你們是想偷偷地下藥,準備毒死我,卻沒想到竟然是用來做雙重保險的。」

「而且魚銘雖然是我名義上的父親,但是我們兩人之間早就沒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利益對抗。他死了,我也只會感慨一句,卻並沒有任何的傷心和悲哀的情緒。我今天來,只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我娘親的逝去究竟與柳芙雯有沒有關係?」

被遮掩住的隱隱約約露出的雙眸閃了閃,柳曼煙下意識地微微垂首,原本強撐着的那口氣似乎也完全消失了,肩膀微塌,身形萎縮,「我、我怎麼知道?你也說了是和柳芙雯有什麼關係,你問我怎麼知道呢?柳芙雯之前不是一直伴隨在魚銘身邊,隨他一同回了鏡州嗎?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內情呢?柳芙雯有自己的想法,她是一個獨立的人,我怎麼會知道她想了什麼做了什麼呢?」

魚晴初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櫻唇緊抿,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

就這樣柳曼煙越來越心虛,原本兇狠的目光都逐漸變得閃躲起來,寫滿了心虛。

「柳曼煙,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娘的離開究竟跟柳芙雯有沒有關係?如果不說,那你就熬着吧!我自有其他手段會得到答案。就是不知道你能忍受在這裏的生活,羅雲苒羅大小姐能不能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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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王爺權寵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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