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摸我
送走了秦淮北,大家也都吃飽了。
剩下的姜如意不用管,有甜丫他們仨收拾,她泡了一壺茶,在徐正庭對面坐下來。
徐正庭不知從哪兒拿來的三字經,正一字一句教七寶讀,男人成熟悅耳的嗓音和孩童稚嫩的聲音,讓姜如意越聽越上癮。
夜,漸漸地深了,七寶哈欠連天,卻依舊抱着徐正庭不肯鬆手。
他窩在他身上,小聲地說:「你今晚不走。」
徐正庭低聲哄他:「好。」
彷彿是得了定心丸,七寶很快就在他懷裏睡著了。
此刻,已經很晚了。
外面下了一天的雨也停了,其他人都睡了,姜如意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突然聽到徐正庭低聲問她:「房間在哪兒?」
姜如意迷迷糊糊的抬手,指了指樓上,徐正庭抱起七寶,起身朝樓梯走去。
姜如意迷迷瞪瞪的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到了房間門口,徐正庭停了下來。
他看向乖乖跟在他身後的姜如意,壓低了嗓音:「你來。」
說著,他將手上的七寶朝她遞過去。
姜如意連忙靠過去接,誰知兩人挨得太近,徐正庭在突然感覺自己手背觸到一抹彈性的柔軟。
他明顯一怔,緊接着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時,整個人都僵了。
原本困得迷迷瞪瞪的姜如意,也被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整懵了。
她抱着七寶,瞪着杏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因為挨得近,在廊下燈籠的光照下,她清楚的發現,一向面無表情的徐正庭竟然臉紅了。
一向古板禁慾的男人,突然害羞臉紅。
巨大的反差感,讓姜如意瞬間起了調戲的心思。
她故作生氣,嘟着唇兒道:「大人,你……」
「我非故意……」
徐正庭急忙解釋,一貫冷淡的語氣透着急切。
「非故意?」姜如意冷哼一聲:「那必是有意,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大人!」
「你不要胡說!」
「我哪兒胡說了?」姜如意愈發胡攪蠻纏,小嘴叭叭的:「你剛剛就是摸我了……」
「姜如意!」
徐正庭整張臉都紅了,他叫着她的名字,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挫敗:「你給我閉嘴!」
眼前的大人,生動又有趣。
姜如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仰臉看他,對上他又惱又急又羞的黑眸,突然就軟了聲音:「大人,我逗你呢。」
誰知話一落,徐正庭突然黑了臉。
「這種……這種事情如何能兒戲?」
「那不然呢?」她突然湊近他,小聲道:「要你負責嗎?」
說完,她後退一步,朝徐正庭微微墩身:「大人走好,我就不送了。」
說完,轉身抱着七寶進了房間。
那一晚,徐正庭做了一個夢。
夢裏,姜如意那個小妖精,緊緊地貼着他纏着他……
醒來,濕嗒嗒一片。
於是接下來的一整天,徐正庭心情差到了極致,嚇得林盛一個勁兒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湯泉的事很快就有了結果。
紀代宗終將湯泉收入囊中,錢富貴錢再多,也敗給了人精的紀老闆。
姜如意的生意也挺忙,自從臭豆腐火了之後,又帶動了店裏烤肉的生意。
大家都說,大熱天圍着烤爐吃肉喝酒,也挺暢快。
特別是晚上,人多到要排隊。
如果不是徐正庭規定門口不能擺桌子,她店門口估計也要坐滿了。
一天下來,姜如意累夠嗆,基本連口飯都懶得吃。
好在過了三伏,天氣漸漸轉涼,日子終於好過起來。
華陽城百姓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重要節日-七夕。
七夕又叫乞巧,在這一天,已婚的小娘子會親手給自家夫君用七綵線縫一雙鞋墊,寓意步步高升;未婚的少女們,也可以用七綵線給自己暗戀的郎君縫製一個荷包,偷偷摸摸地塞給小郎君,小郎君若是對她有情,就回贈她一樣首飾,算是定情信物。
晚上,華陽河畔還會放河燈,少男少女們會相伴一起,一人一盞河燈,燈上寫着彼此的名字,祈求牛郎織女保佑有情人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為了在七夕節這天大賺一筆,姜如意前好幾天就在門口貼上了橫幅。
上面大字寫着:喜迎七夕,如意館新出一款甜品-朝朝暮暮。
為了整出朝朝暮暮,姜如意挖空了心思,在沒有烤箱沒有製作蛋糕工具的艱難條件下,她硬生生地造出了蛋糕。
四寸小蛋糕,上面點綴着鮮花和糖果,配色非常漂亮,下面還有一排小字:我只想和你朝朝暮暮。
凡這幾天來店裏吃飯的顧客,姜如意都會讓甜丫過去打一波廣告,幾天下來,就算養在深閨里的富家小姐,也聽說了朝朝暮暮。
據說姑娘小姐們都在暗暗較勁。看誰能收到心上人的朝朝暮暮。
七夕前一天的上午,姜如意一下子接了個預訂,又一個老闆竟然訂了十個,一打聽才知道,他給紅樓喜歡的姑娘們一人訂了一個。
下午,訂單一個接一個,姜如意一看壞事,立馬停止接單。
一百多個小蛋糕,她今晚通宵也做不完。
好在都在準備過七夕,店裏生意不忙,大傢伙齊上陣,這才趕在七夕那天早上辰時完成了所有預訂。
秦淮北難得起了個大早,一推門進來時,看到大堂桌子上一排排整齊擺着的東西時,好奇地湊上去,看着上面點綴的糖果和鮮花,伸手就要摸。
忙了一整晚的姜如意,上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她也沒等頭髮晾乾就這麼披散着頭髮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一下來就看到秦淮北要伸手去捧蛋糕,嚇得她嗷一嗓子就沖了過去。
「你幹嘛?」
秦淮北被她嚇了一跳,收回手來拍着胸口,一臉受驚地看着姜如意:「你嚇死本世子了,你嗷嗷叫什麼?」
姜如意指着桌上的蛋糕,一臉嚴肅地警告:「世子,你今天什麼都能動,就是不準動它們。」
秦淮北不服氣:「什麼玩意這是?」
「蛋糕,」姜如意一扭身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我前幾天還讓你給我寫橫幅來着,你是不是忘了?」
「這就是那什麼朝朝暮暮?」
「嗯。」
「能吃嗎!」
「當然,她叫蛋糕,屬於甜品中的一種。」
「沒給我做一份?」
「七寶都沒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