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赴滇辦案
5月20日下午,林珍寶請了一位汕江市最權威的律師,登上飛機。傍晚,趙波浩去機場迎接。
林珍寶和律師剛下飛機,便迫不及待地往山場看守所奔駛。陳玉琰驚見林珍寶帶着律師來看她,渾身顫抖不已,淚水似斷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玉琰,不用問,我就知道你蒙受冤屈了。我請了汕江省響噹噹的知名大律師,來為你打這場官司,你一定要如實介紹當時的一切情況。」
任憑律師怎麼問,陳玉琰只顧飲泣,一言不發。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林珍寶恨鐵不成鋼地問:「陳玉琰,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啊?你心甘情願背黑鍋嗎?你想餘生呆在監獄裏度過嗎?你想讓陳瀟瀟成為殺人未遂犯的女兒嗎?」
陳玉琰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唇,依然沒說話。
庄鏗鏘律師見狀,注視着陳玉琰緩緩地說:「林副會長,你別訓她了,我已看出端倪,她是被冤枉的,我們去找薛文斌。若是他不改口撤訴,我們告他誣告陷害罪。」
「好的,請趙先生帶路。」
三個人來到普洱醫院住院部。薛文斌猛見趙波浩,領着林珍寶和一位律師模樣的人跨進病房,即刻嚇得面如土色。
庄鏗鏘自打進門就逼視着他,不用開口便略知一二了。於是,他微笑着坐在薛文斌的床沿,拿出筆記本柔中帶剛地問:「你好,薛文斌同志,我是陳玉琰的辯護律師,請問,你想公了還是私了?你剛才陡然變色,已告知我謎底了。你自己坦白吧!現在還來得及,否則,送你去坐牢。」
薛文斌見大勢已去,便哭哭啼啼地說:「我當初計劃與鄧瑋瑜離婚,跟羽夢亭結婚的,五月初,偷偷劃出伍佰萬元,存到陳玉琰的農行卡上。她這張卡很少用,平時都用工資卡的,故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兒。可是,五月中旬,她一直提出要辭職,嘮叨不停,決意要回南方與林珍寶結婚。任憑我怎麼苦口婆心地挽留,每天哭天抹淚,磨破嘴皮子,她均無動於衷,絲毫不被我的真情所動。我深愛她整整五年了,可她的心卻一直在林珍寶那裏。」
「既然你知道她愛的人是林珍寶,你為何還要痴心妄想呢?強扭的瓜不甜,你不懂嗎?你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林珍寶得到她,妄想毀了她的一生,是不是?」
「沒錯。她不念我的痴情,去意已決,將辭職報告遞給我,提起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我的辦公室。我萬念俱灰,便順手拿起水果盤上的刀子,直刺自己的心臟。不料被鄧瑋瑜趕來看到了,她一邊報案,一邊送我到醫院搶救。謊說夢亭攜贓款潛逃,被董事長發現而欲刺死他。我已無路可退,一時慌了手腳,情急之下遂了鄧瑋瑜的心意,也說羽夢亭謀財害命。我知道錯了,這幾天坐立難安,夜不能寐。請你們開恩,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是林珍寶的妹夫情份上,不要告我,行嗎?」
林珍寶惡狠狠地瞪着他,怒不可遏道:「我想一槍崩了你,你這個因愛成恨的惡男子,簡直是個地痞流氓。鄧瑋瑜呢?道什麼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恨不能一刀劈死她,巴不得將她剁成肉漿喂狗了呢。」
三個人抬着薛文斌從醫院出來,隨即去公安局,找到辦案人員澄清是非,薛文斌寫下書面認錯材料簽字后,提出撤訴,陳玉琰被接回到公司。
林珍寶將薛文斌認錯的材料複印件,及談話錄音遞給陳玉琰。陳玉琰閱完複印件,隨即打開錄音器,聽了駭然,半晌無語,嚇得目瞪口呆,毛骨悚然。心裏琢磨,天底下竟有這樣愛女人的男人啊?得不到就作踐被愛人的生命,還有人性嗎?
「玉琰,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剛才律師問你,你為什麼不肯坦言呀?」林珍寶盯着陳玉琰哀怨地問。
「我剛來雲南支教時,他幫了我不少忙。但願他負我,而我不想毀了他。因我心裏明白,始作俑者是鄧瑋瑜,這種餿主意虧她想得出來。可她畢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呀,我怎麼開得了口呢?」
「你真傻啊,她雖然是我的妹妹,可打小就天各一方長大的,毫無情感可言。而你與我相愛了幾十年,才是至親的愛人啊!你怎麼一到緊要關頭就犯渾了呢。我準備將薛文斌和鄧瑋瑜告上法庭服罪,你意下如何?」
「算了吧,你妹妹夫妻倆都是因愛生恨,一時糊塗犯錯,文斌跟着將錯就錯,你就放他們一馬吧!」
「法律不允許,至少得關他們幾個月,我才解恨呢。」林珍寶忿忿不平地說。
「關他們六個月,怎麼樣?」庄律師徵詢道。
「珍寶,你希望我馬上回南方與你結婚呢?還是再留下來管理公司六個月啊?」
「還公司公司的,差一點被他倆送進了牢房,還管公司幹嘛呀?」
「這也是你的公司呀,我可不想前功盡棄,毀於一旦呢。凡事以和為貴,心中要有忍字,有大心胸,懂得謙讓,盡量不起事端。請你們撤訴,讓他們夫妻回來吧!」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過於善良就變成懦弱了。慈悲為懷是對的,但對於犯法的人,我們就要毫不客氣地把他送進監獄,否則不會長記性的。至少關他們六個月,你就別為惡人求情了。」林珍寶斬釘截鐵地說。
陳玉琰說服不了林珍寶,最後由公安機關執行,薛文斌刑拘六個月,鄧瑋瑜免除處罰。陳玉琰只得繼續打理公司,待薛文斌釋放后再回南方。公司的聲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陳玉琰的壓力愈來愈大,幸好有趙波浩鼎力相助扶持,才不至於走下坡路,勉強穩中有升。
陳玉琰的案件搞定后,一年一度的高考漸近。章媖煐接連打林珍寶辦公室的電話,可是,持續幾天均沒人接聽。直到5月25日下午,林珍寶回單位上班,終於撥通了電話。
「喂,珍寶嗎?我是章媖煐。」
「嗯,媖煐喔,有事嗎?」
「你去哪裏啦,好幾天手機打不通,電話沒人接。」
「噢,我去雲南辦一個案件,昨天才回來,可又忙着去開會了。兒子怎麼樣啦?」
「就為兒子的事找你唄。」
「他出什麼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