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被截胡了
加上公孫湛最近這一系列的操作,懲治的人不少,擔心萬一有人狗急跳牆,想辦法拿顧玖撒氣,就讓陸阿牛抽調了十個好手,隨時保護顧玖。
顧玖看他們的穿着,雖然是常服,但都是挺好的料子,就讓他們先回去換身普通點的衣服。
換好后,就趕緊去追她們,約好在城外麗山驛會面。
這邊有孟可寧和公孫晴的人手,沒什麼好擔心的,扈從們就抓緊回去了。
顧玖三人只乘了一輛馬車,帶着二十來名扈從,急匆匆趕往金光門。
宣州在京城西邊,趙家出京,肯定走西邊的金光門。
三人擔心去的遲了,錯過了趙家的隊伍,等出了城門,就一路快馬加鞭往西趕。
用了大半個時辰,趕到了麗山驛。
麗山驛距離京城三十里,是最近的驛站。
趙家人回宣州的話,馬車肯定拉了不少東西,從京城趙家到城門,再到麗山驛,怎麼也有四十里路。
馬匹拉着沉重的行李,力氣不持久,到時候很可能會在驛站讓馬匹歇歇腳。
到了驛站外時,顧玖的扈從也追上來了,顧玖讓三家的扈從分作兩批,一批二十來人,沒有停歇,繼續往前。
在往宣州的必經之路上,找個人少便於藏匿的地方,先隱藏起來。
然後三人進入驛站,在驛站的大堂喝茶等着。
驛丞和驛丁經過成峰截留宣州消息后,就已經換了一茬人。
新上任的人手很是熱情,驛丞雖不知道三人的身份,但看打扮,和前呼後擁陣仗,就知道不是能惹的人,不敢怠慢,親自過來招呼。
公孫晴道:“我們歇歇腳就走,你忙你的去吧,不用在這裏招呼。”
驛丞堆着笑,準備退下去,顧玖道:“我們在這裏喝茶,不想有人打擾,如果有客人來,讓他們在外面等着。”
語氣頤指氣使,妥妥一個權貴人家的女紈絝。
趙勛和顧玖打過交道,顧玖一是不想見他,二是不想趙家人在這裏歇太長時間。
天氣寒冷,在外面坐着肯定冷,他們嫌冷就走了。
“是是。”驛丞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孟可寧給一名扈從一個眼色,讓他去問一問,趙家的隊伍過去了沒有。
那扈從剛去找人打聽,就聽見外面有響動。
拾兒出去一看,回來小聲稟報,“來了。”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說話聲。
驛丞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一道聲音道:天氣寒冷,我們這裏還有婦人和孩子,在外面多有不便。還請驛丞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暖和暖和!咱們就歇一小會兒就走,保證不打擾裏面的貴人。”
顧玖聽得出來,說話的正是趙勛。
驛丞道:“實在抱歉,裏面的貴人不喜歡被人打擾,只能委屈客人了。”
然後又響起年輕男子的聲音,一人客客氣氣請驛丞通融,另有一人說話不怎麼好聽。
驛丞拋下一句:“驛站本來非大縉官員不得入內,破格讓你們進來休息已經逾矩了,還想怎樣?要不你們拿出魚符或牙牌來?下官給您安排個房間歇腳。”
魚符是大縉五品以上官員的身份憑證,五品以下則用牙牌。
驛站本來是傳遞文書和換馬的地方,另外還擔負著官員中途休息的職能。
但驛站是個沒有油水的地方,通常是入不敷出,驛丁的薪俸也少的可憐。
為了增收,就有了不成文的規定,過往行人只要交點錢,就能在裏面歇腳住宿或用飯。
趙勛被驛丞的話噎住了,只得悻悻然作罷。他今非昔比,不是那個到了哪裏都會被敬着的刑部侍郎了。
顧玖三人在裏面偷笑。
拾兒給顧玖打個手勢,走後門往後面去了。
後面的馬廄今日只有顧玖他們的馬,和趙家的馬。兩撥馬匹分的很清,井水不犯河水拴在不同的馬廄。
拾兒走到趙家馬匹那邊,取出顧玖給的加強版瀉藥,下在趙家馬匹的馬槽里。
這樣趙家的馬匹走到半路就會竄稀,身上沒力氣,速度就會降下來,方便她們做壞事。
院子裏太冷,趙家人實在呆不住,歇了一會兒,讓馬匹吃點草料喝點水,養了點精神,就準備上路了。
顧玖三人又在驛站等了一刻多鐘,才開始上路。
她們的計劃是,讓先前埋伏在路邊的扈從蒙了臉,裝作劫道的,把趙家人驚散或者打暈,然後把趙勛套了麻袋帶走。
等顧玖三人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后,再把人好好的收拾一頓。
這是孟可寧和公孫晴以為的操作。
實際上顧玖可沒打算這麼輕鬆的饒過趙勛,動用這麼多人手就把人打一頓多沒意思啊,給他下個反針術,讓他被折磨個三五個月,再慢慢死去不好嗎?
三人快馬加鞭,沒用多久就趕到了說好的埋伏地點。
這邊有山,道旁有亂石堆積,還有乾枯的長草,易於隱藏。
可是看到的情形卻讓她們大吃一驚。
只見附近別說人和車馬,鬼影都沒一個,明明是約定好的地方,趙家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三人下了馬車,傻乎乎的站在路中間,這是發生了什麼?難道約好的不是這裏?
正迷茫,那邊的枯草后響起悉悉索索的響動,她們的扈從從裏面走出來。
“怎麼回事?趙家人呢?”三人齊聲問道。
孟可寧的一名扈從也是一臉懵,答道:“我們剛到這裏藏起來,就看到一波蒙面人,大約十來人,他們到了這邊,就在對面的山石后藏起來。”
扈從說著,指指路對面的一堆大石頭。
“那伙人行動十分敏捷,看起來都是有功夫的人,身上還帶着刀。幸虧他們沒往這邊藏,不然可就跟咱們撞上了。本來突然半路突然殺出一波人馬,咱們就不打算出手了,哪知那些人等的也是趙家人。”
“也是趙家的人?”顧玖三人徹底驚了。
“是,等趙家人過來,他們二話不說就衝出來了。那伙人的手腳很麻利,把趙家主子連同下人全部打暈,扔進馬車,然後趕着馬車往那邊走了。”
扈從指指旁邊的一個土坡,“他們速度很快,前後也就半刻鐘不到的功夫,不光把馬車趕上土坡,還用一個大掃把,把土坡上留下的車轍給清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