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被繼母虐待
“笙笙,這個很有營養適合女生吃,你多吃一點補補,看你瘦的!”溫亦寒拿起瓷碗為她舀了鮑翅,笑嘻嘻的討好,放她跟前。
聞以笙對他很反感,卻礙於姜阿姨在只能忍下。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不麻煩你了。”
姜玲臉上擺着慈笑,卻咬牙狠狠咀嚼着食物,掃了眼聞以笙跟前的鮑翅。
那可是她專門讓廚師從澳洲空運過來的鮑翅,八千一隻,澳元!
專門定了八隻給寶貝兒子補身體的,摺合人民幣三十多萬呢。溫家是富足名門,卻講究低調不提倡鋪張浪費,這些天價鮑翅是姜玲是自己出錢買的。
這個不成器的敗家玩意!!
自己不吃就算了也不知道給媽媽吃,卻拿去討好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小狐狸精!
真孝順、真出息!
姜玲硬擠出笑:“呵呵,小寒你住手,笙笙可能吃不慣海鮮產品,喜歡吃家常菜,排骨和蝦都不錯,笙笙吃啊,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聞以笙本想拿勺子舀鮑翅的動作一頓,微笑點頭:“嗯,我更習慣吃家常菜。”
*
聞以笙很少在溫家走動,多是悶在房裏預習高中課程,
外面響起敲門聲,是傭人張姨的女兒李娜,她端着水果盤進來:“聞小姐又在學習啊,你成績一定很好吧。”
聞以笙收起書本,往椅背上一靠,揉了揉酸脹的脖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杏眼彎彎:“並不是,因為我的成績一般,所以才提前預習高中知識。”
李娜只當她是謙虛:“先休息一下眼睛吧,吃點水果。”
“謝謝。”
“我知道大少爺的成績挺好的,畢業考…是全市第一呢。”她說的是溫執。
聞以笙微頓,李娜和她年齡相仿,這幾天的相處兩人漸漸熟識。
聞以笙沒有架子,又溫和恬靜,李娜每次來都和她聊幾句,而說的最多的,就是溫執了。
“溫少爺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生,不僅學習好脾氣好,對我們這些傭人都很關心!”
“我家裏情況不好,欠了一屁股債,媽媽在溫家工作要一邊還債一邊供我上學。我不想媽媽這麼辛苦要退學出去打工,是溫少爺…”
李娜一臉感激和少女憧憬:“是溫少爺勸阻我要繼續學習,他還給我媽漲了薪水,學校假期或周末我都可以來溫家幫忙,不僅管我吃住,薪水也是按天結的。”
“如果沒有溫少爺,我現在大概已經退學進廠子擰螺絲去了,我真的很感激他!”
聞以笙安靜聽着,往嘴裏塞了顆櫻桃,甜爽的汁水在口腔炸開。
她有些入神,若有所思,咕咚——
櫻桃果核不小心咽了下去。
“……”
李娜見她神色變了又變,疑惑問:“聞小姐,你怎麼啦?是水果有問題嗎?”
聞以笙下意識咳了咳,睫毛輕顫,淡然搖頭:“沒事。”
“那,二少爺呢?”她略垂下眼,薄薄的眼皮冷白,輕聲試探問。
聞以笙有刻意疏離溫執,因為記事本上詭異出現的字跡和前幾晚被強迫的噩夢。
但相應的,她也對溫執起了好奇心。
她幾乎是一邊忐忑地避着和溫執的交際,一邊又無意識的觀察他。這是人類或動物在面對某種未知事物時的一種本能。
“二,二少爺啊…”李娜臉上的少女羞澀漸退,乾乾地笑了兩下,眼裏閃過嫌棄。
她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湊近聞以笙,壓低了聲音:“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沒等聞以笙開口問,她就接着往下說:“夫人是溫先生的第二任妻子,大少爺是原配夫人生的,二少爺和小姐是現任夫人親生的!”
小姐?
李娜看出了聞以笙的疑惑,解釋道:“二少爺和小姐是一對龍鳳胎,小姐在你來之前去了國外旅遊還沒回來呢,所以你沒見過。”
聞以笙點頭:“原來是這樣。”
李娜躊躇了兩下,欲言又止,還是禁不住傾吐欲,小聲問:“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二少爺他們卻只比大少爺小了幾個月,這很奇怪吧?”
聞以笙眨眼想了下,乖巧附和:“嗯,奇怪。”
“我是聽我媽媽說的,”李娜唏噓,“因為現任夫人是小三上位!大少爺的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因病去世,夫人死後溫先生就接了小三進門,接回來的私生兒女還和大少爺同齡,明顯是溫先生在和原配夫人生下大少爺時,就在外養了女人還和原配夫人在同年生了對龍鳳胎!”
溫叔叔…
婚內出軌養情人?
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聞以笙真的不敢相信和煦溫雅的男人、竟然做了這種事?
“聽說夫人進溫家時,特別蠻橫自私,一點也沒有原配夫人的大氣溫婉!對傭人趾高氣揚就罷了,母子三人竟然還惡毒的虐待僅僅十歲的大少爺!”
聞以笙訝然,漂亮的杏眼微瞪,“虐、待?”
說到這,李娜一臉憤懣:“嗯,在溫家工作的老人都知道,所以你別看表面上傭人對夫人恭敬,其實暗地裏都鄙視不滿!”
“哎,大少爺也真的很可憐,”李娜惋惜一嘆,“母親早逝,父親忙於工作,在家裏遭受繼母虐待…所以他才這麼懂事吧!”
“從小沒有母親庇護,沒糖吃沒偏愛的孩子只能自己成長,強迫自己變得優秀,變得成熟溫柔,真讓人心疼啊!”
單這麼聽着溫執的過去,確實會讓人揪心動容。
兩人又聊了會,李娜求她千萬別把今天說的話告訴別人,聞以笙應允后,她便去忙別的事了。
李娜剛走沒一會,房門又被敲響,聞以笙以為是李娜去而復返,也沒問是誰便去開門。
聞以笙開門后一頓,是溫執。
“…有事嗎?”她擋在門口,並沒有請人進屋的意思。
溫執看到她,唇角彎起,眼神很勾人,是網上說的那種看一條狗都深情的含情眼:“父親特意叮囑過,讓我送你去練跳舞,學校已經安排好了,走吧。”
聞以笙有些受寵若驚,前面說過,她從七歲就開始跳舞,直到父母出了意外才放棄了舞蹈,她沒想到溫叔叔會對她那麼關心。
這樣的溫叔叔會出軌,確實讓她感到驚愕。
固然可恨,但寄住在溫家,享受溫家資助的她卻並沒有資格去評判什麼。
聞以笙默了兩秒,及肩散着的長發襯得瓜子臉更精巧,她搖頭拒絕:“不用了,跳舞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必需品,我會親自和溫叔叔解釋,還是謝謝你。”
被拒絕後溫執也不意外,唇角的弧度淡了下來:“這樣么,阿笙妹妹是不是特別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