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別動,我來
路知舟:“……?”
聞以笙恍然。
家裏根本沒有酒,平常也沒見過溫執喝過酒,這紅酒顯然是路知舟拿來的。
她不善的眸光掃向路知舟。
“不,不是……笙笙你聽我說……”路知舟想要挽回局面。
然而聞以笙本來就因為他對葉禾畫糾纏不休而頗有不滿,此刻情緒更微妙。
誰探病給病人送紅酒?!
聞以笙本來是想管他吃中午飯的,現在反正不怎麼想了。
“路知舟,你不要把溫執帶壞了。”她暗含警告地說。
說不準溫執變成這個變態樣都是路知舟影響的?
對。想想突然覺得很有可能。聞以笙也就越看路知舟越不順眼。
“……”
路知舟嘴角抽抽,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要笑掉大牙了。
果然戀愛會蒙蔽人的雙眼,連聞以笙都變成這樣了。
你自己男人什麼品種不了解嗎?
誰有那麼大本領能把他給帶壞?到底是誰會帶壞誰啊!
不過更讓路知舟氣憤的是另一方面,在這看溫執那張受到愛情呵護的狗比臉真得很!讓他暴躁!
這狗糧他是一點也不想吃!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聞以笙坐在溫執身邊,問他。
溫執低下頭:“別看我。”
聞以笙伸手捧着他臉頰,眼裏擔憂:“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溫執鬱結地搖頭:“我長了一顆痘,很醜。”
“……”
聞以笙雖然很是無語,但清楚溫執對外表有多在意,所以沒有去嘲笑,而是捧着他的臉抬起來:“讓我看看。”
“嗯……不醜,長在眉毛尖尖這個位置有點可愛,這是你第一次長痘嗎?”
溫執還是不高興,抿唇輕‘嗯’。
“那我們給這顆痘痘起一個名字,以後每年都用這天紀念它好不好?”
“叫它欲笙吧。”
“為什麼?”
“它是因為你而出現的。”
路知舟獃滯,並大受震撼:“……”瘋了,陷入愛情的男女都是死肉麻瘋子怪!
他再在這多呆一秒就要嘔了啊!!!
“我走了。”路知舟的出聲打斷了兩人快要親上的動作。
聞以笙嚇一跳,這才想起路知舟還在。
她頰邊發燙,在心裏羞恥地埋怨了句溫執,理理耳邊碎發,站起來客套說:“留下吃飯吧。”
路知舟猛一折返,拎起桌上他帶來的紅酒:“狗糧已經吃飽了。”
他笑嘻嘻的,指了指後面那位:“別送我啊,你還是趕緊幫執哥消消那顆欲笙痘吧,甭給它憋壞了。”
說完他不忘拿着紅酒揚長而去。
——
剛送完路知舟,下午謝予又來。
謝予不像路知舟弔兒郎當,他和溫執在書房討論公司里的事,結束后就閃人。
溫執在書房處理工作,聞以笙特意瞞着他送謝予到門口。
她臉上神色躊躇,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
謝予走到門外,停步看向她,直言問:“有事?”
聞以笙默然幾秒,點頭,“有件關於溫執的事想問你。”
謝予不發一言,沉默等她開口。
聞以笙看了眼房裏,走到房外,輕輕關上門,問謝予:“溫執小時候……和他母親是發生過什麼事,你知道嗎?”
謝予表情有瞬間僵滯,他沒答,諱莫如深地看了眼聞以笙。
“溫執不主動告訴你的事,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我對此也無可奉告。”
聞以笙有些氣餒。
她沒有直接去問溫執,是想給自己和他留餘地,如果真像鍾月兒說的,溫執小時候是……殺人犯?她需要調整心態去面對這件事。
而溫執的性子……他只會想她一昧接受,不會給她接受時間。
再說就算問了溫執也不會告訴她實話。
謝予轉身,頓了頓又留下一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不如去問繁星阿姨。”
不等聞以笙多問,謝予已經離開。
——
溫執一開始覺得生病受傷挺好的。
聞以笙變得比以往溫柔很多,說話都輕聲細語,會主動陪着他,對他的身體狀況保持十分關注,一旦他哪裏有點不舒服她就焦急得不得了。
溫執很喜歡看聞以笙為她擔心的樣子,經常時不時裝疼。
然後他發現就算聞以笙識破也不會真不理他,頂多戳戳他的額頭罵一句死變態。
看。
……聞以笙簡直愛他溫執愛到不!行!了!
然而,後來他覺得受傷不怎麼好了。
他已經四天沒碰過聞以笙。這對於重欲且肉體年輕精力強悍的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關鍵兩人一直悶在家裏連轉移注意力的辦法都沒有。
溫執又不想自紓。
他只想和聞以笙。
這就導致他滿腦子什麼都沒有,全是怎麼和聞以笙愛愛。
當聞以笙不經意撩撩頭髮,抿抿嘴,彎彎腰都會刺激到他的眼球,導致腎上激素就會飆升,腦內多巴胺自動蓬勃分泌。
可聞以笙不讓他碰,還不幫他。
……
溫執在失眠的深夜不得不神經質地盯着聞以笙的睡顏,思考一個他並不想承認的問題。
……她是不是突然有點不愛他了?
還是他能沒讓她舒服?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掐滅了。這不可能。
他是個完美的伴侶。
各方面的。
溫執躺在床上輕出一口氣,蓬鬆柔軟的黑髮搭在眉眼,瞳仁靜熱幽深,不知在想什麼。
沒一會,他撐起身坐起來,下床去衣櫃前,目光停在聞以笙裝着內衣的抽屜上。
聞以笙不在卧室……
好像在客廳,溫執瞥了眼門口方向,確定沒人,身手敏捷又面不改色地拿走一條小可愛。
或許是為了不愧對他死變態的稱號,他不自覺地傾身去聞。
可恰巧在這時,聞以笙進來撞見這一幕。
溫執一僵,神情有短暫的不自然,斯文俊秀的臉升起淡淡紅暈。
不等聞以笙發問,他鎮靜解釋:“我在檢查它有沒有被洗乾淨。”
溫執鼻尖靠近聞了下,點頭:“嗯,很乾凈。”
“……”
罕見的,聞以笙沒有說出那三個字,也沒有生氣的前兆。
她看了眼他手上的小東西,難免臉上有點紅:“放下。”
溫執眉梢挑了下,聽話地把小東西疊整齊放回了原位。
聞以笙有點心不在焉。
抹護膚品雷打不動的步驟都有些亂了。
溫執覺得古怪。
當她朝床邊走來,投向他眼神是濃濃化不開的疼惜和戀愛時,更古怪了。
溫執差點躺不住,那眼神讓他半邊身子都躥起酥麻電流:“怎麼了?”
他想起來。
聞以笙卻按住了他的肩,她坐在床邊,雙瞳澄澈明亮彷彿盛着星光,眼神灼灼。
“還難受嗎?”她輕撫他面頰,嗓音柔得好像能掐出水來。
溫執微愣:“嗯?”
他小臂撐起身子,卻不防聞以笙猛一將他徹底推倒。
她跨坐那腰上去:“別動。”
小腿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腰側傷口。
聞以笙難為情地看了他一眼,垂下頭,烏黑的發半掩着臉,粉潤指尖覆上休閑褲繫繩:“……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