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在折磨她,而是他
蘇蘇在醫院休養了一周,期間,都是小優在照顧她。
而除了她第一天醒來,便沒有再見到過褚北赫。
至於他的名字,也是她從小優口中得知的。
聽說,她之所以受傷失憶,是因為她去機場接出差回來的褚北赫時,出了車禍。
如果不是褚北赫及時趕到,將她送往醫院,此時的她就是一具屍體了。
“所以,我還得感謝他了?如果不是他讓我去接他,我也不會出車禍啊。”
“你是少爺的貼身女傭,你不去接他,誰去?”小優膽戰心驚地道:“而且蘇蘇,少爺的脾氣可差了,你在他身邊服侍的時候,可不能說這些話,知不知道?”
蘇蘇沒再說話,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出院后,蘇蘇被小優帶到了褚家。
褚家佔地非常廣,光門衛、保鏢以及保鏢,就上千人。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左右,此時褚北赫在公司工作。
鍾叔將精心準備的飯盒遞到她跟前。
“我回來的時候喝了粥,現在還不太餓,晚點再吃吧。”
別說,褚家女僕的待遇還真不錯。
都準備了二三十個菜。
鍾叔失笑,道:“這是給少爺準備的。”
“哦,那他胃口可真好啊。”
“蘇蘇,鍾叔的意思是讓你去給少爺送飯。”小優提醒。
蘇蘇瞬間傻了。
她車禍沒多久,就讓她去送飯?
蘇蘇動了動唇:“我失憶了,不知道公司在哪。”
“沒關係,司機會送你到公司樓下的。”
“我會把地址告訴你。”
上一句是小優說的,而下一句是鍾叔說的。
鍾叔看了小優一眼,小優立馬退了下去。
蘇蘇聽出了苗頭,“鍾叔,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提着這麼多飯盒去給褚北赫送飯?還不讓司機送我?”
聽到她直呼少爺的全名,他也沒有呵斥:“是的。”
“可我剛出院,不能劇烈運動。”即便是女僕,也是人啊!
“這是少爺的意思。而且醫生說你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給少爺送個飯,是沒多大問題的。”
說著,鍾叔遞了一張帶着地址的名片和一部手機給她,並囑託:“蘇小姐,十二點前一定要趕到目的地。少爺非常討厭不守時的人。”
蘇蘇:“……”
既然討厭不守時的人,那為什麼還不讓司機送她?
她見褚北赫這個男人就是在故意刁難她!
鍾叔見她吃力的提着好幾壘飯盒,心有不忍:“蘇小姐,會開車嗎?”
少爺不讓司機送她,並沒有說不准她開車過去。
“好像……不會。”
鍾叔一臉無能為力的望着她。
“不過我會騎單車。”
“褚家離公司差不多有二十多公里,你踏得動?”
蘇蘇人都麻了。
“蘇小姐會騎單車的話,那麼電動車應該是會開的吧?”
就這樣,蘇蘇戴着頭盔,騎着小綿羊踏上了去給褚北赫送飯的路上。
褚eo。
十二點整,男人撥通了鍾叔的電話:“不是說她過來了嗎?人呢?”
“蘇小姐還沒有過來嗎?奇怪了,都一個小時了,該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了吧?”.
他眉頭微蹙。
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蘇蘇拿着鍾叔給的手機打來的……
他嘴一勾,接聽了:“有你這樣當女僕的嗎?等你把飯送過來,我都要餓死了。”
“我在路上出了點狀況。”
“所以,你現在還沒有到公司樓下?”不等她解釋,他冰冷的打斷:“鍾叔有沒有告訴你,我這人最討厭不守時的人。”
“我知道。你現在要是餓得厲害,就去樓下買點東西先應付着。”
意思是不給他送飯了?
可鍾叔明明說她出門快一個小時了!
他咬着牙問:“你人在哪?”
那頭沒有吭聲。
“人在哪?”語氣透着不耐煩了。
那頭的蘇蘇支支吾吾:“在修車店裏,輪胎被石子給刺破了。”
他嘴角一抽:“把地址給我。”
蘇蘇報了地址。
想着他會叫個秘書過來拿走他的飯菜,畢竟這兒離褚氏不是很遠,可沒想到,他親自來修車店了。
當褚北赫看到她撐着腮幫子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師傅換胎時,氣笑了:“小女僕,你可真行!”
“我怎麼?”
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他就沒見過像她愚蠢的女人。
褚北赫覺得不是在折磨她,而是他。
“還傻坐着幹什麼?走!”
“車子還在修。”
“那破車子,還要幹什麼?”褚北赫臉色很不好,拉着她的手腕直接離開了。
蘇蘇及時把放在一旁的飯盒給提上了。
而倆人離開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鈴木隼機車如風般駛進來。
一個急剎,穩噹噹的停在小綿羊後面,車頭離車尾還差一毫米的距離就撞上了
筆直的腿穿着馬丁靴踩在地面,又痞又拽。
戴着玫瑰金戒指的修取下炫酷的頭盔,男人帥氣的晃了晃腦袋,一頭悶藍色的碎發在陽光下閃着光芒,襯得左耳那枚耳釘更加閃耀。
男人穿着黑色皮衣陰柔,皮膚過分白皙,像是中世紀出來的吸血王子。
店主看到熟悉的人,熱情打招呼:“弦哥。”
“這車的主人呢?”男人雙手搭在車頭,環顧四周,沒看到那個女人。
“剛走呢。弦哥,你認識那妹子?”
男人點燃一根香煙,銜在嘴邊:“不認識。”
說著,他頓了頓,又問:“她可有說什麼時候過來取車?”
“不知道。帶她離開的那個男人好像說不要了。”
“男人?”
“嗯,她好像在給別人當女傭。我聽那男人叫她小女僕。”店主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對一個妹子感興趣,打趣着問:“不認識,還過問她的事?”
男人將臂腕下的頭盔扔向他:“別想太多。我騎車時,不小心把石頭飛到她輪胎上了。”
原來是在給人小女僕啊,難怪……這麼想讓人欺負。
“哦,原來她車的輪胎是這樣戳破的啊。不過弦哥你既然對她有好感,怎麼當時不帶着她過來修車?還讓她親自推着車過來修。”
男人盯着小綿羊車頭掛着的頭盔上貼着維尼熊貼花,哼了哼:“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傲得很呢。”